黃將軍在這裏消磨了許久,也沒能讓蘇薄改變主意,最終只得把自己遣去搬軍械的人都召了回來。
他心裏兜著火,卻又不能發泄,僅能維持表面上的客氣已實屬不易,皮笑不笑時面部的都是僵的。
這廂,江意也不能一整天都在冶兵房裏逛,在了解完大致的況以後便隨素出了冶兵房,也往這後面議事堂來。
怎想在門口與正要離去的黃將軍了個頭。
黃將軍面對蘇薄時起碼還有一干的笑意,告辭轉之際,一張臉立馬就垮拉了下來,顯得十分掃興。
素帶著江意及時側讓開在堂門邊。
黃將軍出來之時腳步不由得一頓,掃了一眼兩人,目落在江意上。
江意把頭垂得更低。
黃將軍打量道:「看這小兵的格,應該不適合被收軍中吧,怎會在此?」
蘇薄聲音不疾不徐傳出來:「不算被收軍中,只是我的隨行士兵。」
黃將軍嗤笑道:「蘇大人用他來隨行護衛?怕是連刀都抱不穩啊。」
蘇薄道:「年紀尚小,待長些時候就健壯些了。」
要是可以,江意恨不能把頭給垂到地上去。
聽著這什麼黃將軍與蘇薄的對話,言辭之間帶著一若有若無的火藥味,實在讓嗅到些來者不善的氣息。
黃將軍又怪笑了兩聲,道:「許是蘇大人不需要隨行護衛,口味倒獨特,專挑這種都沒長齊的小兵帶在邊。」
隨之他把眼神收了回來,出門口,再道:「今日叨擾已久,這就不浪費蘇大人的時間了。」
蘇薄淡淡道:「素,送客。」
素便輕車路地把人送了出去。
蘇薄從座上起,走到門口,面十分清淡,經過江意邊時道:「跟上來。」
江意垂著頭規規矩矩地跟在他後。
他帶繞過議事堂,暫去了後邊一間他的休息室里。
房中陳列擺設再簡單不過,桌椅和一張矮榻。
早過了飯點,隨後士兵送來膳食又退了下去。
蘇薄與簡單用了飯食,見被一兵甲得著實累人,脖間還有汗跡,便道:「我外邊還有點事,你先在這裏休息。」
江意抬起頭看他,道:「我不和你一起麼?」
蘇薄低道:「可把兵甲解了,這裏不會有人進來。」
江意了僵麻木的板,算是默默認同了。
蘇薄沒在這休息室里多待,便起出了去。
他今日與姓黃的周旋許久,還沒來得及去檢閱新造出來的分批軍械。
軍械得經他點頭才能裝箱,並運至軍械庫。
他一走,隨著房門關上,江意頓時整個人鬆懈了下來。
解下軍甲時,雖然腰酸背痛,但同時也渾輕鬆,一輕盈之充斥四肢百骸。
飯後困意襲來,著實疲累,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等蘇薄檢閱完回來,推門便見還趴著。
江意卻是被推門聲給驚醒,一臉惺忪地抬起頭,見是他去而復返,便微微鬆了松,又趴了回去。
蘇薄道:「怎不去矮榻上睡?」
江意咕噥道:「就在這睡便好。」
蘇薄在桌邊落座,也不再打擾。
休息室里陷一片安寧。
江意卻是無心再睡了。蘇薄不在是心安理得,現在蘇薄回來了,還沒心大到能繼續睡過去。
故而雖閉著眼睛,可那睡意卻如水般緩緩地褪下去了。
江意睜開眼來,冷不防對上他的視線,道:「你忙完了?」
蘇薄道:「去冶兵房逛得如何?」
江意道:「你說得不假,這裏不愧是匯聚了最優秀的鐵匠,也有最好的原料和條件。」
蘇薄道:「那日你說想做點東西,是什麼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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