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玧道:「放在博古架上吧。」
這書房連通著隔壁的寢房,中間以一面博古架做隔斷。
博古架上陳列著一些的玉瓷等擺件,樣樣都無可挑剔。
要是真把這古銅像放置其中,倒顯得十分突兀了。
只不過專門存放擺件的地方,也就只有那個博古架了。
太上皇看了一眼,卻搖頭:「不好,和一堆俗放在一起顯得埋汰!」
江意暗暗了角,到底誰埋汰誰啊?也就爹以及太上皇之流,能把這東西當個寶。
江意抬頭審視了一遍整個書房的擺設,隨後留意到後的書架上方兩邊分別擺放著兩個同是青銅打造的件。
那是兩樽銅鶴,約也是和那些玉瓷不搭調,所以放置在這麼個地方。
看起來雖高遠而不乏意境,可江意總覺得有一擔憂。
那銅鶴脖頸十分細長,頭部出略顯尖細的喙,整個打磨雕琢得栩栩如生。
江意循著銅鶴又看下來,看著太上皇所坐的臺階,幾乎就在銅鶴的斜下方。心裏想著,倘若那銅鶴不小心砸下來,尖喙直直對著往下,豈不危險?
遂江意開口道:「不如把那鶴置換下來吧。」
太上皇循著江意所指,扭回頭看了一眼,須臾道:「這鶴我也看煩了,就聽丫頭的,把這隻換下來。」
江意道:「留下獨一隻看起來也不好看。不如兩隻都換掉,單置銅像,獨領風。」
太上皇自己想像了一下,一邊置銅鶴,一邊置銅像,看起來確實不像樣。
江意又提議,一雙銅鶴可單獨辟個高矮幾來置放,這樣顯得有大家之風。
太上皇採納了的建議。
他撐著一隻膝蓋起,江意和謝玧不約而同地來攙扶他,結果都被他拒絕。
他自己手扶著書桌邊角,雖吃力但也順利地站了起來。
眼下太上皇站起,江意才發現他高比謝玧還高出一些,雖高齡之,竟也一點不顯佝僂之態。
以前叱吒風雲數十載,而今依然骨朗朗。
謝玧轉頭去門外的太監進來把銅像置換上。
太上皇自己扶著桌沿,好的那隻踩上了他方才坐過的臺階,拖著另一條十分笨拙的木收上來。
哪想就在這時,他斷上皮革扣子突然啪嗒一聲綳斷了。
太上皇剛往假肢上使力支撐住自己的軀,這皮革扣一斷,假肢便往外松倒,使得他借力不,反倒往一邊栽倒了去!
這時門外的太監剛進來,謝玧剛要吩咐事宜,皆沒料到這一變故。
江意見狀,立刻迅速上前攙扶他。
幸虧離得比較近,而且始終記掛著今夜來此的目的,一直暗自小心謹慎地提防著,避免任何意外況的發生。
因而的注意力一直在太上皇上,太上皇一失去平衡,立刻就能做出反應。
江意也實實在在地用力攙住了太上皇的手臂。
太上皇的一隻手扶住桌沿,自己也穩住了。
他另一隻手下意識就抻在了書柜上。
書櫃力,跟著猛然晃了一晃。
太上皇看了一眼倒地的假肢,面容十分厭煩,道:「這不中用的東西,留他作甚。」
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書櫃晃了一下過後,看似歸於平靜,可頂端放著的銅鶴本是由兩隻比脖子還細長的腳支撐著的,這一晃也跟著失去了平衡。
那銅鶴晃了晃過後,便不知不覺地往前傾斜。
傾斜到無法支撐鶴的重量,也就是太上皇話音兒將將一落,頭頂的銅鶴赫然朝下砸落,好巧不巧正好砸向太上皇的頭部!
「太上皇!」
太監驚恐至極的呼聲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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