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丫頭十分小心地幫江意清理了一下創口,重新敷上藥。
江意還能覺到葯沾上後背以後,有種尖尖刺刺的痛,好像一針直往細小的孔里扎似的。
好在那痛並沒有持續太久,慢慢就散了。
春綠苔將傷口包紮起來,又給換了一寢,很有些疲憊,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趴著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來羨在提醒:「你要不還是側著子睡吧。」
江意囫圇問:「為何?」
來羨:「趴著你不難啊?」
江意道:「比側著好啊。」
來羨:「你這板本就很癟了,就不怕得前的小桃子長勢不好?」
江意:「……」
半晌,還是了子,改側臥了。
江意在家裏養了些許日子,丫鬟嬤嬤們照顧得無微不至,漸漸便覺不到後背時不時傳來的痛了。
但又有另一難題隨而至。
到。
而且很,忍不住想手去撓的那種。
春綠苔時時盯著,一旦有任何想撓想蹭的想法,倆就立刻嚴肅地制止。
春道:「小姐,背上長呢,怎能得住你撓?你還想不想好了?」
江意是真的忍得辛苦,臉頰紅紅的,蹙著眉頭道:「真的很。我不撓,我就著椅背一行不行?」
春綠苔齊齊道:「不行。」
江意力漸漸充沛了起來,白天要做的事還很多。
趁著這段時間,把要給太上皇做的義肢的圖紙給畫下來。
大和小兩承重的鋼骨沒什麼難題,難題在於中間的連接軸。
連接軸要在太上皇使力的時候能夠同膝蓋一樣彎曲,必然會由一個個細零件組。
這個事江意和來羨仔細商討,權當是給來羨修之前練練手。如若這義肢能做得功,那來羨的部零件基本也能做得功。
江意把畫出來的圖紙幾經修改,最後由來羨評估,覺得應該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以後,才最終敲定下來。
來羨道:「這裏條件有限,沒法做到和我們那裏的仿生義肢那般與人合,這義肢雖是能屈,但也需要使一定的力。好在太上皇看起來還算朗,多使點力應該沒什麼,可我還是得提醒一句,兩使力不平衡,多還是有點跛的。」
江意道:「肯定沒有木頭假肢那麼跛和笨拙艱難吧?」
來羨道:「那是當然,必須比木頭靈活觀。」
江意樂觀道:「只要比之前有所進步,那就很好了。改進也是要一步步慢慢改進的。」
現在萬事俱備,只等的傷快點好了。
實際上除了背上發以外,覺得自己也能走能跳了,只不過作幅度不要那麼大就好了。
江意把圖紙收起來后,總覺這房間里似了點什麼。
來羨見暫時完工,它跳下凳子便往外走。
江意不由問:「你上哪兒去?」
來羨頭也不回:「屋裏悶得慌,我去外面溜達溜達。」
江意抬頭一顧,才總算覺出了什麼了。
春綠苔那兩個丫頭平時都寸步不離地守著,眼下倆竟然不知何時退下去了。
江意後背上得難耐,便起移步到床柱子邊,用自己的後背去蹭一蹭。
說服自己,就輕輕地蹭一蹭,絕不用力蹭壞傷口。
只是,江意後背上床柱,剛輕細地扭了一下,冷不防一道聲音從外間的帷帳邊傳來,聽不出喜怒和起伏:「你在幹什麼?」
江意軀一震,抬眼一看,竟是蘇薄不知何時來了。也不知在那邊站了多久,方才抬頭一看時竟忽略了那個角落,沒有發現他。
江意頭皮發麻,一熱意直衝上腦。
這些日裏,已經盡量不去想他了,可是現在他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是在自己舉這麼不雅的況下……
江意頓時想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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