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玧怔了怔,笑道:「我知道了,謝江小姐提醒。」
對面的蘇薄點點頭,表示贊道:「說得有理,今次實不必太子親自前往,只需下道旨意,我帶去完即可。不如先送太子回宮如何?」
謝玧道:「給爺爺做的東西,也是我分之事。何況我也想親眼見見江小姐的設想,對此好奇得很。」
謝玧目落向江意,又問:「上次送往侯府的生膏,可好用?」
他突然提到這茬兒,江意抬起頭:「啊?」
又下意識看向對面的蘇薄,作答:「應該好用吧。對於滿是疤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福音。」
蘇薄也看了一眼。
謝玧留意到兩人對視,覺得是自己提的這個話題不合時宜。
畢竟是兒家的用藥況,由他一個男子提出,且還是當著另一個男子的面兒,臉皮薄,定是讓難堪了。
他只是想關心,卻一時忘了分寸。
謝玧想致歉,但又怕這話題還一時扯不完了,遂道了一句「那就好」,便略過不再提。
馬車裏又是一陣沉默。
來羨傳音道:「還有多遠才到冶兵營啊,單獨跟蘇大魔頭或者單獨跟太子一起時還不覺有什麼,怎麼這兩人湊在一起這麼煎熬啊,我快不了了。」
江意心中也有這種奇怪的覺,但就是這兩位當事人大概還不自知。
隨後謝玧見江意順著來羨的髮,便把注意力也放在了來羨上,與蘇薄聊道:「蘇大人可能不知,江小姐的這隻狗,特別的懂人意。聽顧禎說,它知道江小姐傷以後,便死活要追著顧禎一同進宮去。」
蘇薄亦盯著來羨,不咸不淡道:「我還真不知。」
江意明顯覺到來羨的炸了一下。
來羨:「他們這是沒話聊了麼,怎麼說到我頭上。」
謝玧笑道:「在太上皇宮裏那些日,它也特別的乖。難怪江小姐如此喜它,它確實十分溫。」
說著,像是為了展示他和來羨很似的,朝來羨招手道:「來羨,過來。」
江意順勢就鬆了手,道:「來羨,太子你。」
蘇薄不置可否,微微斜支著頭,就盯著來羨。
那眼神讓來羨如臨大敵。彷彿只要它敢朝太子挪一步,它狗生就要玩完了一般。
來羨也很懵,兩對眼神瞧著它,一個滿眼期待,一個虎視眈眈,讓它進退兩難。
來羨:「江小意,你讓他們都關注你好不好,我只是一條狗,怎麼也如此艱難……」
來羨一時沒朝謝玧去,謝玧到有點尷尬。
蘇薄道:「看樣子,也沒多懂人意。」
謝玧道:「許是它見人多有點怕生吧。」
蘇薄便朝來羨招手:「過來。」
在蘇薄面前,來羨一直是很慫的。不像太子脾氣好,來羨覺得在太子面前裝聾作啞沒什麼的,但在他面前就覺大不一樣了。
最危險的就莫過於這個大魔頭了。
來羨權衡了一下,最後非常不願地邁著小墊,朝蘇薄走了過去,最後在他邊趴了下來。
來羨無助地著江意:「小意兒,你要救我出他的魔爪~」
江意摁了摁有點搐的眼角。
雖然蘇薄的眼神對於它一條狗來說是可怕了點,但相信他不會把來羨怎麼樣的,來羨又沒犯著他。
蘇薄低頭看了一眼來羨,然後手上它的髮。
還真的順了兩把,每順一下,來羨就激靈一下。
蘇薄神間有些淡淡的愜意,似乎很它的這種反應。
蘇薄道:「倒又有些懂人意了。」
謝玧頗為驚訝,來羨竟聽了蘇薄的召喚,眼見著蘇薄擼狗,片刻道:「蘇大人,它……是不是在瑟瑟發抖?」
蘇薄看向來羨:「是嗎?」
來羨連忙收兩不敢抖了,向江意求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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