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江意隨手把發簪丟給了春綠苔,道:「你倆收著,別出現在我的妝臺上就行。」
春綠苔看了看發簪,又看了看江意進房的背影,不由更加疑了。
小姐看樣子對梁敬半分也無意,那為何還要與他周旋?
江意進屋,看了一眼坐榻上的來羨,自己倒了杯水喝,而後也爬上坐榻,一把抱住它,蹭了蹭。
來羨不喜歡有人又摟又蹭的,但江意除外。一進懷裏,它就攤著四肢舒舒服服地抻了一個懶腰。
來羨道:「你隔三差五同別人出去,就不怕被蘇薄知道了跟你急啊?」
江意吁了口氣,道:「瞞著他呢。」
正好這些日蘇薄也忙,怕被他看出端倪,這些日也刻意避著沒見他。
來羨瞅了一眼,江意又道:「不過我已提前跟他了個底,他就是知道了,應該也能理解的。」
隨後拈起玉哨吹了一聲。
甫一推開坐榻邊的窗戶,就見暗衛已經立在了窗前。
江意神淡淡,道:「他現在應該放鬆了些警惕,下次試著跟他行蹤,探他的底。他家住何,是何來歷,都與何人來往等,都給我查清楚。切記,一定不要被發現。」
「是。」
沒過兩日,江意又邀,與梁敬一同去游湖。
湖上薄冰浮碎,正逢這幾日天晴,有了些許暖意的灑照下來,微風拂過,只見湖面波粼粼,很是賞心悅目。
不人貪湖上風,便開始乘舫游湖。
江意去到湖邊時,梁敬已經在畫舫船頭等候了。
帶著丫鬟上了畫舫,不多時,船家便搖桿撐離了岸邊。
怎想這一幕,剛好被帶著幾個人在附近辦事的素給瞧了去。
素了眼,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
他只瞧見個酷似江意的背影,沒看見正臉,但邊的那兩個丫鬟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后素回到蘇薄邊,蘇薄正要就兵部對西陲的軍餉撥款去與兵部員複議,素想了想,還是道:「方才我回來時好像看見江小姐了。」
蘇薄神淡淡,從冶兵營出來,上馬。
素又道:「去游湖了。上了一隻畫舫。」
蘇薄策馬前行,仍是不置可否。
素再道:「邊跟個面生男子,有說有笑。」
蘇薄帶著一行隨行士兵穿上街,經過路口時徑直就調頭往另一方向去了,素跟在後面道:「主子,兵部公署不走這邊。」
蘇薄道:「與兵部涉的事改在明日。」
江意趴在畫舫窗邊,欣賞窗外的景。
偌大的湖面零星飄著些畫舫,風有些冷,但十分乾淨,舉目去,不心曠神怡。
想,如若不是帶著目的,單純地與喜歡相的人到此地來游湖賞景,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隨後,發現有一艘畫舫從後面追趕了上來,漸漸與所在的這艘齊平而行,兩艘畫舫之間相隔大概八九丈的距離,但是卻恰恰擋住遠眺的視野。
對面那畫舫也忒不自覺,平行了半晌,既不趕超,又不甘落後,偏偏就是不偏不倚地擋著。
春和綠苔也發現了,咕噥道:「那艘船好生奇怪,幹嘛總擋著啊。莫不是故意找茬兒的。」
梁敬失笑道:「大抵是對面也沒注意到吧。無妨,讓船家緩下速度,讓他們先行就是。」
說著便讓船家先收槳。
可對面的畫舫非但沒先行,也停了下來。
片刻后,那畫舫就開始緩緩調頭,直往江意這邊行了來。
起初江意到很疑,莫非是人不?
待那畫舫已經靠近一半的距離時,江意才看見一些人影立在了畫舫船頭,肅然整齊。
他們上的士兵盔甲,在下泛著耀眼的澤。
江意瞪了瞪眼,而後清清楚楚地看著士兵前面站著的人,著一玄,角迎風,又不茍言笑的,可不就是素。
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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