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玧說今晚不著急回，所以顧瑤便想和大家一起守歲。

可哪知太開心了，自己都不知道和家中姐妹們一起喝了多酒，後面酒勁兒才一點點浮上來，顧瑤渾發，便有些坐不住了。

憨地笑，說話也嘀嘀咕咕說不太利索。

謝玧便知是醉了。

謝玧便抱出暖廳里來，顧三夫人早遣人看著，適時上前恭敬稟說，顧瑤出嫁前的閨院已經收拾打理整齊了。言外之意這會兒不管是回宮還是去院裏休息都可以。

謝玧道：「那就有勞前面帶路。」

於是府里的嬤嬤和櫻桃就在前面帶路，謝玧抱著顧瑤走在後面。

聖上今晚來了顧家，顧家是一點風聲都沒，同時顧家裏的守衛由顧楨指揮，加強了一撥又一撥。

小院裏點著燈，後來稀稀疏疏下雪了，燈火映著點點雪，顯得溫暖又寧靜。

謝玧抱著顧瑤進房，房裏十分乾淨整潔，床被鋪疊得鬆，床帳分挽兩邊，出嫁前的綉床雖然沒有宮裏那邊寬大，但看起來卻和巧極了。

房裏也用熏香熏過，空氣里彷彿還留有顧瑤上那種從小到大帶著的香味。

謝玧把顧瑤放在床上，床褥被子往下凹了凹。

此刻已臉頰緋紅，摟著謝玧不撒手了，只顧對他憨地笑。

謝玧低低與道：「平日裏酒量不怎麼樣，今晚倒是喝得多。」

顧瑤道：「因為我高興嘛。」

正因為高興，他才沒有阻止。想著反正喝醉了還有自己在呢。

謝玧道：「我櫻桃進來給你洗漱。」

顧瑤道：「我不。」

謝玧揚了揚眉梢：「為什麼不？」

顧瑤道：「我不要放你走。」

謝玧道：「我不走。」

顧瑤滿眼裏都是他，他垂著眼眸，視線落在微張的上，那瓣比的臉頰還艷。

顧瑤依地勾下他的頭，輕輕蹭他的襟。他上的溫涼之讓覺得舒坦至極。

喃喃道：「我不要你走，我好喜歡你啊。」

謝玧一頓。

自顧自又道：「謝玧，我最喜歡你了。」

他緩緩俯下去，將困在床榻間，到了的廓，停住了，與道：「洗漱一下會舒服一點。」

顧瑤剛一張口，「我不」兩個字沒來得及說出，謝玧便倏爾吻上，有些肆無忌憚地侵卷掃，使再不能輕易閉上。

顧瑤覺腦子裏更混沌了，但是好喜歡他的氣息和味道。

床帳緩緩落下，伴隨著袍散落在床畔。

綉床極了，他將在下，思緒還停留在洗漱這件事上，含糊地咕噥著道：「我下午才洗過了的，我不洗。」

謝玧聲有些啞，吻著，「是麼。」

顧瑤地嘀咕：「今天指揮灑掃，還有掛燈畫嘛，出了汗，下午就……唔……」

斷斷續續的話沒說完，便被謝玧沉著侵滿。

綉床輕晃，衾被下彼此融，從頭暖到了腳趾尖兒。

顧瑤半撐著眼簾，醉意朦朧，流緋艷地著謝玧。

後來，阿福在門外聽不見什麼靜，便請示地問：「皇上，今夜咱們還回宮麼？」

半晌謝玧低啞的聲音才傳來：「今夜不回。」

阿福便退了下去。

床帳里時不時溢出幾聲貓兒一樣鈎到心裏的哼。

也不知什麼時候，顧瑤聲音沙啞甜地呢喃：「雪下大了。」

謝玧氣息有些，狠狠抵著，低沉的嗓音尾音輕挑，「你怎知道雪下大了？」

顧瑤醉眼迷離：「我就是知道。」

再後來，前邊響起了鞭炮的聲音。不僅是前邊，這京都城裏遠遠近近都是起伏不休的鞭炮聲。

子夜了。

顧瑤依稀也聽見了，眼神，氣吁吁地道：「新年了。」

謝玧微微凝著雙眉，手裏用力把著的腰，一邊極力盤桓一邊嘶啞道：「嗯，新年了。」

屋外夜雪大作，房裏卻是溫暖如春，極盡旖旎。

兩相耳鬢廝磨，纏綿至斯。

謝玧不免覺得，在醉酒欺負多有些趁人之危，可醉酒的時候愈加艷人，竟讓他難以自持。

大抵是住在從前閨房的緣故，他心裏更有種奇妙之。

這一夜他是有些肆無忌憚地輾轉反側索要。

最後滿床凌，綿綿地躺在他懷裏，一邊酒好像醒了但一邊又累得提不起一力氣。

依地抱住謝玧的腰，倦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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