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婚吉日，向來只著黑的素這日拾掇得整整齊齊，穿著一紅，氣神十分飽滿，就連來羨都嘆，真是個人模人樣的愣頭青。

江意讓人把給綠苔添的嫁妝都去了素的院子裏。

綠苔穿著自己繡的嫁，由嬤嬤替打扮得漂亮莊重，出來和素一起拜堂。

大家的笑鬧聲祝福聲不絕於耳。

晚上家裏上下都來吃兩人的喜酒，素平日裏不茍言笑，今個他大喜，大傢伙當然想多捉弄他兩下，又多灌他幾杯酒。

後來素回到後院裏，嬤嬤們送來元宵荷包蛋給兩人吃了，又喝了杯酒，花枝還帶頭，和其他丫鬟嬤嬤們一起鬨鬧了好一陣新房。

江意院裏的嬤嬤臨走之際，還笑容滿面地對綠苔道：「小姐吩咐了，你新婚大喜，明個不用去小姐那裏伺候。」

等大家都散去后，已是夜深人靜時分。

素將大家送出了院子方才折返回房。

院子裏冷清下來，外面屋檐下的燈籠紅紅火火，推門進去，屋裏也喜紅一片。

素關好了門，朝走去。

綠苔坐在床沿邊，雙手張地擰在一起。

也不知是那杯酒的酒勁兒上涌的緣故，綠苔覺自己整個人都往外冒著熱意，混混沌沌的，心裏卻是跳得慌。

素在面前緩緩蹲下，就見低垂著的臉頰通紅，像醉了一般。

他不由頓了頓，頭。以前不敢逾矩，直到上一次才難自親吻了；從今往後再也不用顧忌什麼，他可以名正言順地靠近。

素盯著的看了一會兒，忽探過去，不顧低垂著頭，他亦是歪側著頭一下子親了上去。

綠苔呼吸一。

他親上了就沒再停下，雙手撐在床沿上，將反覆親吻著。

綠苔子骨沒力氣，又沒依託，他軀越發欺近，最後將倒在喜床上。

綠苔又張又心悸，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他便又猛地吻了上來。

紅燭搖曳，床帳也晃晃悠悠。

綠苔輕聲疼，素也不敢莽撞，更不想撤退，他繃了一勁，把著腰，沒有橫衝直撞，而是一點點蹭著。

綠苔不由抱了他，是疼，但疼得並不劇烈。

直到把他完全容，他方才停下。綠苔聽見他埋在自己頸邊灼熱的低，子骨都彷彿被他煨了去。

這一夜從彼此慌張到逐漸悉，素從未沾過這滋味，卻架不住年輕，是來了一回又一回。

綠苔當時不覺有多痛苦，但那疲憊都是一點點累積的，到第二天早上，果然下不來床。

好不容易休養得好些了，素氣方剛，又是才嘗著銷魂滋味，連著五六日幾乎是夜夜都要沾的。

綠苔能明顯地覺到，素對自己十分迷。

臉皮薄，但還是不住滿臉通紅地聲問他：「你到底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我的啊？」

素正埋頭勞作，聞言就親脖子，親得戰慄。

他想什麼就說什麼，直直道：「我想要你這個人，才想要你的子。」

白天去蘇薄和江意院裏當值的時候，素十分正經，目不斜視，綠苔也從不與他眉來眼去。

嬤嬤們見狀就不由笑趣道：「這素是不是也太不解風了一點，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冷冷淡淡的子。綠苔，你們才婚沒多久，可別早早過老夫老妻了啊。」

綠苔笑而不語。

只有知道，人前素不茍言笑、嚴肅正經，可私下裏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他火熱極了。

有空的時候，花枝就喜歡來找綠苔玩。

彼時花枝對著綠苔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笑著道：「看來素大哥真的很疼姐姐你啊。」

綠苔驚訝道：「你如何看出的？」

花枝笑嘻嘻道：「你眼神里比往日更有呢，這個是騙不了人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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