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謝芫兒回答,江詞突然又朝欺而來,眼裏有,手上朝一探,謝芫兒不得不迅速地側避開,就聽江詞道:「再來。」
謝芫兒暗自了角。
就知道會這樣。
一旦讓這貨發現會點拳腳功夫,他恐怕就不得消停了。
平時江詞千方百計想挑釁蘇薄跟他打架練功,謝芫兒都看在眼裏。
他自己一個人練功哪比得上拽個人一起練來得帶勁。
所以謝芫兒可從沒在江詞面前過半分拳腳。
本來是江詞教練拳的,素來平心靜氣不與人爭鋒,可方才竟被他給挑唆到了,下意識就做出了反應。
這下好,一出了馬腳,江詞就追著不放了。
他試圖探謝芫兒的底,出手比先前更快更利落,謝芫兒不得不著頭皮應付他。
兩人你來我往,手法招式都快,看得花枝和鍾嬤嬤目瞪狗呆。
花枝掇了掇鍾嬤嬤,道:「吶,公主啥時候這麼厲害了,我怎麼不知道?」
鍾嬤嬤:「別說你了,我從小看著公主長大的,我都不知道。」
最後謝芫兒招架不住了,往後退幾步收了手。
江詞正在興頭上,可見不玩了,也不能真的傷到,於是也不得不收手。
謝芫兒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點道行怎可能會是江詞的對手,這一番手下來,周出了一層薄汗,這下氣息也全了。
江詞眼神爍然地盯著謝芫兒,道:「你會功夫,怎麼一直沒說?」
謝芫兒道:「不過就是些強健的皮罷了,算不上真功夫,而且你也沒問。」
江詞道:「你跟誰學的?」
邊上還站著鍾嬤嬤和花枝,兩個也是一臉的問號。
跟誰學的,總不能說是上輩子當尼姑的時候在寺廟裏修行學的吧。這輩子在深宮,也沒什麼機會能用,而且能不用就盡量不用,否則讓人知道了,還得追究的底,不見得是好事。
於是謝芫兒撓頭,急中生智,道:「以前在宮裏,偶然看見宮裏的侍衛們比劃,就跟著學的。」
江詞顯然不信,道:「看侍衛比劃你就能學這樣?而且宮裏的侍衛不一定有你能打。」
謝芫兒:「……你會不會抬舉我了?」
反正江詞看向鍾嬤嬤和花枝,兩人都說從小到大沒請過習武的師父,而且鍾嬤嬤是看著在宮裏長大的,如此的話,就只能解釋真是看了宮裏的侍衛學的。
江詞簡直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高興,對謝芫兒道:「我們再練練,看看你還會些什麼。」
謝芫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道:「半個時辰已經過了,剩下的半個時辰我得晚間修行。」
江詞:「再來小半個時辰。」
謝芫兒:「不來。」
然後謝芫兒就趕進佛堂里了。
坐在團上,這一遭劇烈作下來,把累得夠嗆。以前修行的時候還要事先做做熱呢,現在一來就這麼刺激,胳膊兒都鈍了。
明早起來非四肢酸痛不可。
謝芫兒平了平心神,手裏撥著念珠,靜坐良久。
后忽然打了個寒噤,睜開眼來,才覺後背涼津津的,都被汗濡了。
回房沐浴更,江詞也洗好了回房來,坐在床上神抖擻地等著。
江詞道:「以後你跟我一起練功吧。」
謝芫兒默了默,道:「你怎麼不跟我一起念佛?」
江詞合掌道:「好啊,你先陪我練半時辰的功,我再陪你念半時辰的佛,如何?如此搭配,事半功倍。」
謝芫兒:「……」
謝芫兒躺在床榻里側,江詞睡在外側,枕著雙手尚在回味。
然後他就不住虛虛比劃幾下,比劃的是先前謝芫兒使過的招式,問道:「你這幾招還刁鑽的,你還記得是跟哪個侍衛學的嗎?回頭我找他比試比試去。」
謝芫兒:「不記得了。」
江詞滿腦子都是功夫招式,謝芫兒都睡著了,他還在自顧自地比劃。
等江詞想起來還想問什麼時,側頭就見面向自己的一張睡的容。
江詞不由盯著看了許久,等回過神來之際,才覺得自己著實莫名其妙,沒事居然盯著人的睡相看。
第二天早上謝芫兒醒來,覺胳膊兒都不是自己的了。
江詞早就醒了,正等著醒呢。終於見睜開眼坐起,江詞當即也一個坐起,突然就出手給了謝芫兒一招。
昨晚他意猶未盡,故今早起來還想跟過過手。
謝芫兒腰酸背疼,腦瓜子嗡嗡的,鼻子也塞住了,正一臉茫然,哪想江詞突然一掌推來,都沒反應過來,結果就讓那一掌活生生推到了脯上。
江詞震了震。
謝芫兒也驚了驚,低頭看了看前的那隻手,又抬頭看了看他,帶著濃濃的鼻音問道:「你作甚?」
江詞連忙收回手,道:「失誤,我以為你會來擋。」他聽出來聲音有些不太對勁,又道,「怎麼了,不舒服?」
謝芫兒扶了扶額頭,又吸了吸鼻子,道:「有點頭疼。」
江詞聞言,立即長一翻下床,順手撈起袍披在上,作相當迅速流暢,道:「莫不是著涼了。」說著就去門口開門,外面的花枝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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