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芫兒回頭對上江詞的眼神，道：「你生什麼氣？」

江詞道：「你以前是沒出過遠門，外面什麼人什麼事都有，有好的但也有壞的。

「一些壞人本就是不懷好意，你輕易度化不來他們，他們只會想辦法佔你便宜。

「遇到這種人你還跟他講什麼道理給他什麼好臉。他們要是敢手腳，你就弄他們，我留給你的隨從不就是干這事兒的嗎？」

謝芫兒想了想，道：「你是在氣這個？」

江詞：「我沒氣！」

謝芫兒道：「他們雖然話不著邊，但也不至於對我手腳，他們沒手，我先手就是我的不對了。何況他們問的那些問題，與佛家有關的我才回答，無關的我也沒答。」

江詞道：「怎麼沒有手腳，你要走的時候，那個想來摘你帽子的不算嗎？」

謝芫兒反問道：「不是被你治住了嗎？」

江詞給噎了一下，惱道：「要不是被我給逮住，他就到你了！」

謝芫兒愣了一愣。

江詞偏過頭去，罵罵咧咧：「不識好歹的東西，我看他是手不想要了。方才真該給他掰斷了了事，看他下回還敢不敢。」

謝芫兒沉默了片刻，才問：「你大清早去哪兒了？」

這一提，江詞才想了起來，從一旁的包袱里取出一個荷葉包著的東西，打開給謝芫兒，道：「這是這城裏有名的棗糕。你方才不是沒怎麼吃早飯嗎，這個還是熱的。」

他一打開，謝芫兒就聞到了一香甜的氣味，還散著熱氣。

棗糕上面的棗泥看起來十分糯。

謝芫兒一時沒，江詞塞手上：「放心吃，素的。」

謝芫兒道：「你一早出去，就是去買這個了？」

江詞道：「你以為買這個容易，得排隊買的。去晚了就沒有了。」

見謝芫兒還不，江詞便催促道：「你快吃啊，一會兒涼了。」

隨後，謝芫兒還是手，拈了一塊糯的棗糕，放到邊吃了兩口。

江詞問：「好吃麼？」

謝芫兒道：「甜。」

江詞皺眉道：「很甜嗎，可店家說沒額外放糖。你們子不是喜歡吃這種嗎？」

說著他也拈了一塊來嘗，又道：「也沒有很甜。你不喜歡？」

謝芫兒道：「好吃。」

這一說，江詞眉頭便舒展開來了，道：「你覺得好吃就多吃幾塊。」

到下個驛站，謝芫兒進了房間洗漱用晚飯，夜裏江詞安頓好外面回房來，仍舊打地鋪睡。

第二天一早他就起下樓去，隊伍喂好了馬，吃好了早飯，隨時可以出發。

江詞在樓下等謝芫兒到堂上用早飯。

彼時他坐在桌邊乾等，時不時抖一下，隨從就不由得請示他道：「大公子，我們為何不走水路，這樣能省去不麻煩，直接到江南。」

江詞道：「麻煩是能省下不，可你們夫人以前應該從沒坐過船，能不能適應不說，每天睜眼醒來還都在水上，兩邊都是郊野，沒甚可看的，不無聊嗎？」

江詞看他一眼，又道：「還有，在船上吃得最多的就是魚，又不吃葷的，船上素的那麼難吃，怎麼吃？」

謝芫兒和花枝、鍾嬤嬤下樓來時，正好聽見江詞在說這些。

江詞側背著看向門外，隨從原本想提醒他，他邊抖著邊自顧自道：「走陸路雖然麻煩了些，可每到個地方，至有點地方的食給。

「馬車上待累了還能進城走走逛逛，要是坐船坐累了，你讓下水裏去游兩圈是怎的？」

花枝和鍾嬤嬤對視一眼，不由得笑。

江詞再道：「暈船是個麻煩事，上了船就難下來了，到時候荒郊野外的上哪找大夫去？要是不吃不喝天暈乎乎的沒神，你賠給我嗎？」

隨從眼觀鼻鼻觀心：「大公子當屬下沒說。還有……」

江詞道：「還有什麼？」

隨從：「夫人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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