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芫兒覺天旋地轉，迷迷糊糊的意識里好像都是江水的浪濤聲。

後來不知是什麼時候，醒來了，渾涼津津的。

緩緩睜開眼，首先就看見了溢滿窗欞的白月。

窗外斜掛著一滿月，只是從的角度只能看見一部分。

了，後知後覺才發現，竟是靠著江詞睡的。

歪頭枕在江詞懷裏，江詞整夜都摟著。

一，江詞就下意識地順著的後背。

不舒服，他也沒怎麼睡，他低聲安著道：「你再忍忍，等明天天亮我們就下船去。我給你找大夫。」

謝芫兒側臉枕著他膛，無言。

只是後半夜裏沒什麼睡意了，了一會兒窗邊，想起過去瞧瞧滿月。

一起，江詞立馬就醒了，連忙張地問：「怎麼樣？還暈嗎？不？要不要吃點什麼？」

謝芫兒就著月看了看他張的樣子，片刻沙啞道：「我只是想去窗邊看看月亮。」

江詞道：「我抱你去。」

說著他拿了自己袍裹，將打橫抱起，便走到窗邊坐榻上去坐。

他怕著涼，又給裹了一件披風。

謝芫兒朝窗外一看，只見滿月朗然，映襯著江水滾滾，寂靜又深遠。

江詞扶著的頭緩緩靠在自己肩膀上。

謝芫兒想抬頭，江詞沒鬆手，道：「你就靠著我看，不然晃著還難。」

謝芫兒也就由著他去了。

這會兒兩個人都清醒了，一同看著月。

不過再滿的月在江詞看來不就是個圓盤，他沒心欣賞，道：「都說了你沒坐船出過遠門，你還主提出要坐船。現在好了，果真暈船了。

「就不該順著你來。現在飯吃不下，神也沒有，人還難，你說怎麼辦。要是在驛站，你這會兒都應該在睡。」

謝芫兒道：「要是在驛站，這會兒也看不到這麼圓滿的月亮。」

江詞道：「月亮有什麼好看，有你重要嗎？你要是喜歡看這個，等你回京了，每逢十五我陪你看就是了。」

他邊說著，邊忍不住微微側頭，下輕輕挲著的頭髮。

他又道：「等明日下船后還是走陸路。」

謝芫兒道：「你不是說沒到碼頭的話，沿江的都是荒野嗎，你去哪兒找馬車？」

江詞道：「我想辦法就是。」

謝芫兒道：「算了，我緩緩就好了。」

天亮以後，不想反而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昏睡了一整天，沿途確實還沒到城鎮，江詞就沒忍心醒。

等傍晚醒來時，神頭似好了一些。

江詞喂些粥，也吃了一碗。

本以為慢慢好轉了，可哪想後半夜裏又發起了燒。

江詞摟懷，無意間手到了角，有種濡的覺，他了鼻子聞到別樣的氣息，神變了變。

江詞連忙起點燈，揭開被子一看，底上果真是。

謝芫兒臉蒼白，睡夢裏也攏著雙眉。

江詞還以為了傷，翻來覆去地檢查，邊問：「謝芫兒，你有沒有哪裏痛？你告訴我。」

謝芫兒被問得多了，只好迷糊地回答：「肚子有點。」

江詞手肚子，裳里是乾燥的沒有跡，最後他順著底跡才大致清楚是從哪裏流出來的。

他煩躁地撓撓頭，不曉得該怎麼理，只能連夜去醒花枝和鍾嬤嬤。

兩人來一瞧，與江詞道：「公主這是來日子了。」

鍾嬤嬤連忙去燒水，花枝去備乾淨裳。

後來兩人在房裏侍奉謝芫兒更清理。

江詞叉著腰在門外來回徘徊，道：「好了沒有，怎麼這麼久？來什麼日子，要流這麼多？這正常嗎？」

花枝應道：「正常的正常的，來日子就是每個月都會來一次。大公子不要太擔心。」

江詞又問：「那怎麼能讓好些？」

鍾嬤嬤道：「大公子實在不知道做什麼的話，就去熬一碗薑湯來給公主驅寒吧。」

江詞轉頭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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