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防

自由。

對宋云云來說是完全不明白也不能理解的東西，但聽到的時候心臟還是忍不住為此跳了下。

「綿綿姐姐……」

宋云云剛說到這，宋綿綿就笑著說：「你可以跟這裡的人一樣，我沈夫子。」

和宋云云本就沒有緣關係，又出了現在的事，更不必以姐妹相稱。

宋云云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只覺得宋綿綿這是不願意跟有關係，忙改口道：「沈夫子。」

就在這時，長歡走了出來，不再是之前在宮中時的宮裝扮，而是換上了簡單的常服，但整個人看著卻更有威嚴了些。

長歡便是白雲書院的「招生辦主任」。

當然，這個職位宋綿綿只在心裡想了想，但來這的學生都是由長歡管理的。

「沈院長。」長歡抱了抱拳，還有點不習慣，所以略有些不自在。

宋綿綿頜首，態度也很客氣，「小姜夫子，這是新來的學生，宋云云。」

離開皇宮之後，慕清姜隨了母姓，改名為姜妙，長歡也跟著一起姓了姜。

所以白雲書院里如今有兩個姜夫子，為了區分才分大小姜夫子。

長歡被夫子還有點不好意思，可也來了這麼長時間，在宋云云這樣的新人面前自然是要穩得住。

輕輕點頭，看向宋云云，「跟我來吧。」

宋云云下意識的看向宋綿綿，卻見點了點頭，面帶微笑，「放心跟著小姜夫子，若在書院里有什麼不習慣的也可以來找我。」

聽到宋綿綿的話，宋云云長出一口氣，嗯了一聲，這才跟著長歡離開。

宋綿綿點了點頭，覺得對宋云云也算盡心儘力了，事到如今能幫的都已經幫了，接下來就看宋云云自己的造化。

小鹿也道：「夫人，遇到您真算是這位宋姑娘幸運。」若換旁人怕是沒這樣好的運道，不報復那位宋姑娘便不錯了。

宋綿綿笑了笑，「別說這樣的話，這世道子本就不易，大家更該守相助。」

小鹿想了想發生在宋云云上的事，便也說不出別的話，只能道：「都是苦命人。」

是命好，遇到了夫人，如今看來宋云云也不錯嘛。

「是啊。」宋綿綿點頭，「我們正在做的事不就是希將來能一些這樣的苦命人嗎？」

時代如此，能做的有限，只能竭盡全力的去做。

就當是求個心安吧。

僅此而已。

小鹿跟著點頭，看著宋綿綿的眼裡全是崇拜，在看來，夫人就是最值得崇拜尊敬的人。

這眼神……

宋綿綿默默的挪開了視線，還有那麼一點小心虛，不過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到了這個時代的人所不曾看到過的風景而已。

若們有幸與生在同一個時代，當不會比差。

-

正如宋綿綿所言，今天是宋大勇被斬首的日子。

宋大勇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來觀刑的人也有很多，宋綿綿也來了，不過坐在馬車上，距離稍有些遠。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中央的馬順夫婦，他們瞧著比當初在衙門時要整潔乾淨許多，但憔悴和蒼老卻是不可逆的。

哪怕宋大勇已經伏法，可他們的喪之痛仍在。

不知誰先手，爛菜葉，臭蛋，被圍觀群眾不約而同的丟給宋大勇。

原本還在含冤求的宋大勇裡也嘗到了臭蛋的腥臭味，連喊冤的話都咽了回去。

太，太噁心了。

想吐！

宋大勇一抬頭，就看到了面前的馬順夫妻，看著他的眼裡帶著純粹的仇恨與惡意。

直看的宋大勇背後發涼，他此刻還在搖頭，「不，不，我不會死……」

他可是宋綿綿的堂兄啊，他怎麼會死呢？

就在宋大勇這麼想著的時候，午時已到，懸在他頭頂的閘刀落下。

一直到死，他都沒想明白他怎麼會死。

人頭落地。

馬順和妻子抱在一起大哭，終於，終於死了，他們終於為兒討回了公道。

這條路走的頗為不容易，但總算還是了。

馬順抖著聲音，「蘭兒，蘭蘭兒，你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

死了。

宋大勇死了。

在閘刀落下那一刻，宋綿綿也放下了起的簾子，只是心仍舊有些沉重。

「回府。」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牢里，宋老大和楊荷花聽說這個消息，兩人直接瘋了。

宋綿綿聽說這消息已經是三天後，還是周毓說的，畢竟這兩人流放的日子近在眼前，卻在這個時候雙雙瘋掉。

總不能帶著兩個瘋子趕路吧？

聽到周毓的吐槽，宋綿綿忍不住問：「確定是真瘋了？」

「難道還……」周毓眸子一轉，「等著，我這就大夫去給他們看看。」

「說不定有人去了呢。」宋綿綿不相信都會懷疑的事謝淵和寧桓書不會懷疑，說不定早已安排了大夫。

周毓一想也是，又吐槽道：「綿綿，現在你也看到了吧？桓書哥哥與之前不一樣了，如今他是事事都瞞著我。」

宋綿綿只覺好笑，「政事阿淵也並非事無巨細都告訴我啊。」

也有要忙的事，對大周的大事只是知道大概的走向，詳細的也並非都清楚。

「是嗎？」周毓問了一句，面倒是緩和了些。

宋綿綿點頭，「是啊，阿毓，你若是閑的很……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宋綿綿說著，還親自為周毓斟了一杯茶。

周毓心中警鈴大作，手裡的茶杯都有些拿不穩，不知道究竟是多要的事才值得綿綿用這樣的態度與說話。

但料想不簡單。

宋綿綿好笑不已，緩緩道：「你手底下不是有一支將嗎？我想著如今書院的學生越發多了，想請你手底下的將得閑的時候來幫我做幾天夫子。」

「放心，都給錢的！」宋綿綿一向不讓人吃虧。

周毓眼眸一亮，「書院的學生願學？」想著，或許還能從書院的學生里再找幾個將呢。

「就算不多學，防總要學幾招。」宋綿綿拉著周毓就往院中走，「關於防我有些想法，我們先演練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