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無能為力

原本在院子里焦急走來走去的程瑾在看到宋綿綿出來的時候迅速停下腳步，抬眸看去，眼裡全是擔憂。

「綿綿表妹……」

他囁嚅著開口，聲音很低，像是擔心驚擾了屋的王夢姝一樣。

自從他的心意被母親知道，被點出來，王夢姝就不願再見他。這幾天他都沒有見到王夢姝，只聽下人說況很不好。

他很擔心，卻又顧慮著王夢姝的想法，不敢擅闖的屋。再者程夫人也命人看著，他能走進院子已是底線。

此刻忙上前幾步，低聲問：「姝姝……況如何？」

只是幾日未見，程瑾也遠沒有那日在白雲書院外那樣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都憔悴下去。

眼睛泛紅，眼底有濃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幾天沒睡。

宋綿綿實在說不出什麼寬的話。

沉默之下，程瑾的手攥，手背上青筋浮現，骨節咯吱作響。

「我……」程瑾忍了又忍，最後說：「我想看看。」

「公子。」程夫人的心腹嬤嬤立刻出聲制止，「夫人說了，您不能跟表小姐見面。」

這院子里除了心腹沒再有別人，畢竟這種事並不彩，程夫人捂的死死的，生怕傳出去一一毫的消息。

那對兩人的名聲都是致命的打擊。

這幾天程瑾顯然是忍了又忍的，這會兒有些忍不了了的狀態，「我為什麼不能見？若我偏要見非見呢？」

「公子，您現在最要的任務是溫書，馬上就要科考了。」嬤嬤面無表的說著程夫人吩咐的話，「這也是表小姐的意思。」

程瑾的科考不僅僅是他的事，也是整個程家最要的事。

程瑾並不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他就算再惱再難，此刻張了張也說不出不科考這樣的話。

「讓我見一見。」程瑾的聲音低低的，「我見見，知曉現在好不好，我立刻便去溫書。」

他這話自然是跟程夫人說過，卻被無的拒絕。

不只是母親。

父親，祖父，祖母……全都不同意他和姝姝的事。

「瑾表兄。」

宋綿綿到底是不忍，出了聲，「你先回去吧，姝姐姐剛睡下。」

程瑾看著宋綿綿，「怎樣？還好嗎？」

宋綿綿沉默。

實在說不出王夢姝還好這樣的話，只道：「姝姐姐為的夢想鬥過，也希瑾表兄不要辜負自己。」

程瑾踉蹌著倒退兩步。

宋綿綿沒說什麼，卻又像什麼都說了。

「請，請綿綿表妹轉告叔叔，好好養著，別思慮太多，我定然會努力，會金榜題目，不負自己。」

程瑾說完，誠懇的對著宋綿綿鞠了一躬，這才大步轉離開。

程夫人的嬤嬤頓了頓，對著宋綿綿行了一禮，也跟著退了出去。

宋綿綿就站在院中，沒有說話。

沈夫人到了。

宋綿綿才離開院子，並不忘叮囑王夢姝的侍好生照顧，若是醒了速去通知。

程老夫人午憩了，所以接待沈夫人的是程夫人。

儘管程夫人明顯做了偽裝，宋綿綿也看到泛紅的眼圈，也沒想到，王夢姝的垮的比意料之中還要快。

沈夫人瞧見宋綿綿心低落，眼圈紅紅，心裡咯噔一聲，頓時有不好的預。

第一反應就是的大嫂程夫人是不是為難家囡囡了。

可再看程夫人也興緻不高，又覺得大概不是那樣，斟酌著問：「發生什麼事了？」

程夫人勉強揚起一個笑，下意識的就想要掩蓋，話到了邊又想到沈夫人與王夢姝的關係好。

猶豫著說：「姝姝病倒了。」

「什麼？！」沈夫人還真不知王夢姝病倒了的事，只以為程夫人將人足了。

「什麼時候的事？況可嚴重？」沈夫人說著起就要往外走，「我去看看姝丫頭。」

「娘。」宋綿綿忙出聲攔住，「姝姐姐剛睡下，讓睡會兒吧。」

「可請太醫了？」沈夫人又問程夫人。

在這樣的況下，程瑾和王夢姝的事反倒是小事了，等王夢姝好起來什麼都好說。

程夫人點頭，「去請了。」

「昨天白天還好好的，昨晚病倒了。」說到這，程夫人還有懊惱。

昨晚聽到王夢姝病倒的消息時還不當一回事，心裡存著氣都不曾親自去看。

今早王夢姝趕過來才知嚴重這樣，當即就打發人去請太醫了，應是還要一會兒才到。

宋綿綿大抵猜到是王夢姝的心裡存了太多的事，所以才會病倒。

但此刻說出來也無用。

況且這件事也怪不得程夫人，對王夢姝的疼惜不假，只是不願意程瑾和王夢姝有而已。

沈夫人也嘆息一聲，「姝丫頭……唉。」

過的苦啊。

程夫人再也忍不住，嗚咽著哭出了聲，怎會不疼王夢姝？從小看著侄小小一個長大。

因著侄病弱，照顧王夢姝甚至比程瑾更上心些。縱然後來有利用王夢姝的心思，那也是為著家族考慮。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也不好，這幾天程瑾和王夢姝睡不好，又何曾睡過一個安穩覺？！

好在很快太醫就來了，幾人都收斂了緒，帶著太醫到王夢姝的院子。

王夢姝睡的並不安穩，也睡不了多長時間，太醫把脈時正醒著。

太醫瞧著王夢姝的樣子，表愈發凝重，全程一言不發，最後似不知道該作何表一般，看向程夫人。

眾人的心又是一沉，程夫人強打起神，「太醫，外面請。」

宋綿綿跟了出去。

太醫瞧著到了王夢姝聽不見的位置，這才拱了拱手說：「夫人，表姑娘的病弱之癥是從娘胎中帶出來的，能平安長到現在可見夫人用心照顧。」

「這些年來能用的法子能吃的葯表姑娘都吃過了，恕老夫實在無能為力。」太醫的表同樣凝重。

程夫人捂著，怕下一秒就哭出聲。

沈夫人仍不甘心，「夏太醫，你可是太醫院醫最好的大夫啊。」

太醫仍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老夫慚愧。」

「這些時日盡量順著表姑娘的心意，讓開心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