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無憾

時間過的很快，沒幾天，程瑾就帶著一家人的期許走進了會試的考場。

當然，除了他還有謝芙蓉的夫君蕭霽。

都是此次會試的參考人員。

與此同時，謝淵也忙了起來。

他雖不是此次會試的主考，但也負責閱卷和監考。

就在這個時候，王夢姝的急轉直下。

「夫人，夫人！」

夜半時分，宋綿綿聽到外面傳來小鹿的聲音，「程家出事了！」

屋迅速亮了燈。

小鹿照顧著宋綿綿穿好裳，「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是王姑娘，王姑娘……」小鹿的話言又止。

但宋綿綿已經聽懂了，的心沉了下去，臉十分難看。

「知梅去讓人備馬車了。」小鹿又說。

「不！」宋綿綿打斷的話，「不要馬車，要馬！」

從這裡乘坐馬車到程家需要半個多時辰，平時覺得沒問題，但現在不想耽擱那麼長時間。

聽到這話，小鹿並未質疑，轉而從櫃中為宋綿綿翻出一件鵝黃的披風。

自然的為宋綿綿繫上，一邊說：「因天太晚，所以沒有通知老夫人和大夫人那邊，我已經叮囑管家明天一早再告知此事。」

宋綿綿點頭，對小鹿的細心十分滿意，「好。」

這些事小鹿都會做的很好，本不需要多心。

今天謝淵不在家，宋綿綿也沒什麼需要代的，此刻大步出了門，一路近乎小跑。

馬已經被牽到謝府門前。

宋綿綿顧不上其他，直接上馬疾馳離去。

直奔程家。

程家門前的燈籠亮著，剛下馬，便有人迎了出來，像是等了許久似的。

正是王夢姝的侍，侍帶著眼淚，眼睛通紅，「沈夫子，您總算來了！」

「我們姑娘在等您……」

看這樣，宋綿綿的心更沉了下去。

匆匆點頭，大步往王夢姝的院子走去，不是第一次來，走的也很快。

遠遠的就看到王夢姝的院子里燈火通明。

剛進院子甚至還聽到了有些嗚咽的哭聲，宋綿綿腳步一頓，更快了些。

「綿綿……」

一進門，程夫人就看了過來。

屋人並不多，大半夜的王夢姝也沒有叨擾別人，就只了宋綿綿。

王夢姝躺在床上，已經氣若遊。

饒是如此，看見宋綿綿時仍舊揚起一個虛弱的笑，「綿綿，你來了。」

「姝姐姐！」

宋綿綿蹲在床邊，一把握住的手，眼圈泛紅。

「別，別難過。」王夢姝抬起另一隻手，了的臉，「該，該說的，我都說過了。」

「我，無憾了……」

王夢姝的聲音逐漸降低，的手也落下去——

閉上了眼，再沒聲息。

「姝姐姐，姝姐姐？！」宋綿綿又喊了兩聲，可向來都會微笑回應的姝姐姐卻再沒理。

「嗚……」

程夫人的哭聲在後響起，難以自控。

宋綿綿也再忍不住，眼淚滾落下來，因這一路的奔波尚且還著氣。

就這麼看著王夢姝在面前停止了呼吸。

拉著王夢姝的手上的臉頰，輕聲說：「姝姐姐，你代的事綿綿都會做好的。」

「綿綿不會讓你失。」

——

翌日，一早。

王夢姝的院子里一片素白。

從小在程家長大，所以喪事也在程家辦，對此程老夫人和程老太爺都沒有意見。

宋綿綿和程夫人親自幫著王夢姝換了裳，為收拾一新，將安放進棺木里。

看著王夢姝安靜如同睡著的樣子，程夫人又一次哭暈了過去。

對比之下，宋綿綿雖也傷心，卻好似沉穩的不像話。

吩咐程家的下人通知了該通知的人，包括白雲書院上下。

王夢姝的侍跪在棺木旁哭的傷心。

程家上下一片哀戚。

宋綿綿一宿沒睡，臉有些蒼白，姜妙等人聽說此事便匆匆趕來，個個穿了一白。

待看到王夢姝時，不人都哭出了聲。

畢竟姜妙宋綿綿等人算是有心理準備，可其他的夫子卻完全沒有。這對們來說就是突如其來的噩耗。

們與王夢姝相雖然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但很好。

沈夫人同樣大哭了一場。

就連程老夫人都為此掉了眼淚。

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事傳回白雲書院，書院的許多學生們都自發的穿了一白，雖然有些孩子的年紀不比王夢姝小幾歲。

但們都是學生，算晚輩。

倒也沒問題。

如謝蓁蓁這樣的，還親自來程家為王夢姝上香守孝，也有好幾個孩子。

程家請了寶華寺的和尚，並算定了日期定在五日後下葬。

而這一切，程瑾還不知道。

今天是第三場科考的第二天。

所以他明日考完，宋綿綿覺得，還來得及送姝姐姐一程。

王夢姝雖是小輩，又是年輕子，但來為上香的人還真不。除此之外，程家的親眷也來了不。

當然，畢竟王夢姝只是程家的表姑娘，所以來的人有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