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分歧

謝淵的行為就像無聲的跟宋綿綿說。

他都懂。

他一直在。

宋綿綿心裡自然，手抱住謝淵的腰，頭在他前。

「咕咕~」

聽到這聲音夫妻倆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婚幾年，宋綿綿在謝淵面前也漸漸不會再不好意思。

謝淵更是道：「先吃飯。」

可別著他家娘子了。

宋綿綿嗯了一聲，晚飯很是盛，的心也因為謝淵在而好了不。

自王夢姝出事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認真吃飯。

謝淵也陪著吃了點。

看著宋綿綿的眼裡全是心疼，這幾天綿綿都瘦了。

他卻不知道宋綿綿也是這樣想的，一頓飯的時間接二連三的給謝淵夾菜。

希他多吃點，太瘦了不好看。

王夢姝的事影響最大的就是白雲書院和程瑾，在整個京城裡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今京城裡最大的事自然是剛剛結束的會試。

謝淵等人作為閱卷已經批改完所有的試卷，給了陛下。

如今只等陛下看過，再確定前三名，便可在幾日後張榜公告。

當然，閱卷時所有試卷都是糊了名字的，送至閱卷前更是有專人謄抄過，就是為了杜絕作弊，保證公平。

謝淵作為閱卷，自然也有不人想要拜見，不過都被一一攔住。

這些人倒也不是很惱，畢竟真要鬧大了，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幾天住在謝家原宅的謝芙蓉和蕭霽也是心複雜都很張。

考試后不舉子都有舉辦各種各樣的宴會，但蕭霽並沒去。

謝芙蓉臨近生產，他在家陪著。

比起蕭霽的平靜，謝芙蓉卻是著急的不行，著大肚子在屋走來走去，忍不住看向坐著看書的男人。

「夫君，我聽說堂兄已經回家了，要不我們也去找他問問吧。」謝芙蓉知道夫君一向不願多打攪堂兄謝淵。

但想著這麼大的事，作為謝淵嫡親的堂妹去問問應該沒什麼吧？

又沒有別的意思。

蕭霽卻是搖頭，「這個時候我們更不該貿然上門。」

他從未宣揚過他是謝淵的堂妹夫這件事。

但還是有不人知道。

而因為這個份，他沒聽到怪氣，如今貿然上門對他對謝淵堂兄都不好。

謝芙蓉還是皺著眉頭，原本就容易想得多，又不怎麼會思考。

再加上懷著孕，更是想的多，「可是夫君……」

看這樣，蕭霽只能輕嘆一聲，說的更明白些，「娘子，你且坐下。」

「堂兄年英才，又得陛下重視，朝堂之上明爭暗鬥，若我不是本屆舉子，自然隨時可以上門。」

「但我是本屆舉子，堂兄是考之一，我們這個時候上門只會給那些人話柄，堂兄如日中天，他們奈何不得。」

「那我們呢？」

一聽這話，謝芙蓉頓時冷靜了。

要是蕭霽只說對謝淵不好，或許還沒這麼好說服。

但牽扯到家夫君的前程，謝芙蓉立刻就聽了話，連忙點頭，「好，那我聽夫君的。」

……

幾日後，放榜之日。

一大早，放榜的地方便人頭攢，十分擁。

蕭霽也一早就出了門。

若不是懷著孕不便，謝芙蓉也想跟上去親自看看，儘管不識字。

程家同樣如此。

程夫人一早便打發了人前去，自從王夢姝的事之後，程瑾便像丟了魂魄似的。

程夫人如今只期盼著程瑾能高中，讓他面上有些笑。

再則。

等放了榜就趕給程瑾定個親事，姝兒的事總會過去。

也心疼姝兒，但活人總是要向前看。

宋綿綿也關注了一下這件事。

程瑾和蕭霽皆是榜上有名，縱然不是前三甲，但名次也都還不錯。

而在出了名次之後，蕭霽和謝芙蓉終於再一次登門拜訪。

科舉三年一屆，考出來的人很多，但位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能幹到六七十。

所以並不是考完就能立刻被封，只有陛下看好重視的才有可能在幾個月被封。

而且封的也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未來能走多遠。

蕭霽苦讀數十年，自然是想做的。

小夫妻倆來京幾個月，都還算知道分寸，謝淵也看出蕭霽很低調。

並不借著他的名頭做些什麼。

為此他還幫著蕭霽看過幾篇策論，提出過一些建設意見。

關係尚算不錯。

如今榜單已下，蕭霽夫妻再上門，自然得到了謝家的接待。

蕭霽照例為謝家人一一準備了禮。

並不貴重，勝在用心。

謝淵和蕭霽去書房談事，宋綿綿、祝玉枝和楊立夏婆媳三人則是接待謝芙蓉。

謝芙蓉臨盆之日就在這月，這幾個月也準備了不東西。

在京城中又沒有其他長輩，祝玉枝作為嫡親的嬸娘到底還是沒說不管，說了不注意事項。

提及孩子和蕭霽，謝芙蓉臉上的笑別提多甜。

明眼人都看得出過得不錯。

談著談著，謝芙蓉忽然看向宋綿綿，低聲說：「二嫂。」

「以前在村裡時有些事是我做的不好，那時我年紀小，不懂事，幸好你沒怪罪。」

「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謝芙蓉的表倒是真誠。

宋綿綿輕笑了笑，「都過去了。」

可沒吃虧。

謝芙蓉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眸子閃了閃，又說：「嬸娘，大嫂，二嫂，你們也看到了，我這馬上就要生了。」

「你們都是做娘親的人，應該能理解我的吧？夫君榜上有名，前途卻是未定，我心裡不安。」

看著幾人，「我和孩子不想同夫君分開。」

這……

三人面面相覷。

宋綿綿眼裡的笑意也淡了三分。

眼眸微瞇，看著謝芙蓉的眼裡多了幾分審視。在看這是謝芙蓉的意思，還是蕭霽的意思。

「二嫂。」謝芙蓉卻本沒看出來，繼續說：「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幫我跟二哥說說。」

「芙蓉！」祝玉枝的臉也沉了下來，「這是男人家的事，你跟你二嫂說有什麼用？」

「可是……」二哥最聽二嫂話了。

謝芙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綿綿打斷，「芙蓉，你找我說這件事，你家夫君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