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阿去送客，田靜去正屋看姥爺。

    見姥爺在發愣，田靜忍不住歎氣，“姥爺，肖薇肯定是要進去的。進去也好，讓學會腳踏實地，都五十多歲的人了。”

    “都怪我，是我沒教好。”

    肖姥爺的神有些憔悴，“我還擔心阿元。”

    田靜在肖姥爺對麵坐下，“肖叔肯定沒事，他是作為證人被保護起來了，等肖學齊他們的問題徹底查清楚，就能回來了。”

    肖姥爺直視田靜，“甜甜，你告訴我，肖家到底犯了什麽事？”

    “我不知道。”

    田靜搖頭，“我隻知道正哥告訴萬主任，說肖家和陳耀適有過來往。陳耀適走私過軍火。”

    走私軍火？

    肖姥爺的眼睛睜大，“難怪，難怪學齊這次來，趾高氣揚的，原來是掙到了大錢啊？”

    姥爺也深信不疑，看來肖家是沒跑了。

    也好，借力打力就解決了肖家。

    而陳家則是自取滅亡。

    陳肖兩家，將不再是的心結。

    “姥爺，這些事，您都別牽掛了，庫山裏發展得這麽好，您不期待嗎？”

    “新同誌來了，都誇村民說話有水平，您不驕傲嗎？想那些扶不上牆的爛泥做什麽？”

    肖姥爺打起神，“對對，我該放下了。”

    心的恢複，需要時間，田靜不強求。

    “一會牛大嫂們來吃飯，我阿去準備了。您去洗把臉，我去看看阿那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好好。”

    田靜要幫忙，阿不讓，說一個人能忙得過來。

    “我來擇菜。”

    田靜拽過蔬菜籃子，“我告訴甲字院的廚子，說你學了家傳廚藝，就不準外嫁了，免得廚藝傳了出去。”

    “我替你說聲對不起。以後，你別管這些人了，人心是貪的。”

    “謝謝李小嬸。”

    阿很激，田靜這樣說是一舉兩得，一個借口，不僅拒絕了別人來請教菜品做法，也替找了不婚的理由。

    雖然不結婚的原因，確實因為家族，但不是因為廚藝。

    田靜擇菜的手頓住，“還是我田組長吧，你我李小嬸，怪怪的。”

    “好的，田組長。”

    ……

    牛大嫂幾個人來四合院，都沒有空手，不是蔬菜就是幹臘，還有抓活來的。

    嘻嘻哈哈的，立刻讓安靜的四合院熱鬧起來。

    肖姥爺的心，不由自主地就轉好了。

    幾個人進廚房想幫忙，阿仍然不要，們歇著就好，累了很多天了。

    牛大嫂們就不搗，去堂屋陪肖姥爺聊天，都盡量避開提及肖薇。

    肖姥爺緒被們東拉西扯的，完全調了起來。

    和們一起說著今晚即將通的電。

    說著說著，就說到李正國威脅村民的話。

    “李村長越來越會拿人了，以前用錢拿我們，現在用名拿我們。”

    “對對，以前沒錢不怕出名，現在有錢了，很怕出名。特別是李村長打算給我們出醜名。”

    牛大嫂樂，“哈哈，你們這就不明白了吧？李村長就是懂得這種心理，才能拿準你們的七寸的。”

    牛大嫂這個用詞，組員們可不幹了。

    “你說的那是蛇，拿七寸那是毒蛇。”

    牛大嫂回們：“你們難道不夠毒舌嗎？當著田靜說李村長，得意忘形了。”

    組員回：“田組長才不會像你這麽小氣呢？我們說說李村長怎麽了？我們這是誇他。”

    牛大嫂繼續回：“你們這樣的誇，確實夠毒舌的。”

    組員又回。

    來來回回地鬥著。

    肖姥爺就看著們鬧，自從這些村民有了鬥目標後，神麵貌完全不一樣了。

    “說什麽呢？這麽熱鬧？”

    一句話，把一室的熱鬧變了安靜。

    “不用問了，肯定是在說我壞話。”

    李正國走進堂屋，在田靜邊坐下，“媳婦，你也不幫幫我？”

    田靜搖頭，“沒關係，說幾句又不會掉塊。村民們確實被你催得夠累的。”

    “累？”

    李正國挑眉，“明年，是曾勝春最後一次來收西瓜了。”

    “我也不打算統賣了，我隻管村裏的五百個大棚，你們自己家的西瓜蔬菜，自己賣去。”

    “啊？”

    “啊？”

    組員們哀嚎。

    “怎麽會這樣？曾老板也沒賺啊？他為什麽不收了？”

    李正國搖頭，“原因我也不知道，他隻說因為家庭。我也不能強迫別人。”

    “怎麽辦？怎麽辦？”

    組員連吃飯的心都沒了，要回家商量去。

    田靜嗔怪地斜了丈夫一眼，“你提前說這些做什麽？我第一次請客就給你毀了。”

    李正國忙抬手求饒，組員們留下吃飯。

    “你們回去商量又能商量出什麽主意來？吃飯吃飯，吃了飯，拿著西瓜去擾萬忠山主任去，他可是京都人，肯定有路子。”

    李正國這話，讓組員放心了。

    “對對，萬主任是京都人，我們的西瓜在省城好賣，到京都應該更好賣。我們給讓一分錢的路費，他們用火車皮拖，應該比汽車節約一些。”

    李正國惱得拍腦門，他怎麽就教不聰明這群村民呢？

    “有你們這麽談生意的嗎？一聽就知道你們著急甩貨。”

    牛大嫂問：“那該怎麽談？”

    “把曾老板的價格拋出去，西瓜給他嚐了後，讓他出價。”

    “他價，你們就抬價，最低也要比曾老板的價位高一分，因為京都價更高。”

    “要是他你們繼續賣給曾老板，你們別求他，更別說曾老板打算撤離了。”

    “就說曾老板不再提價，你們不滿意，就想找個更大的老板來收購。等他看到今年曾老板的靜，心中會有決斷的。”

    “啊？”

    牛大嫂幾個人皺眉，“談生意這麽難啊？不能說實話，還要打長久戰，太累了。”

    李正國點頭，“你們以為隻有種地辛苦嗎？做生意的老板，都是這樣耗耐力的。”

    “誰先忍不住，誰就賺或者虧本。他們累的是神，就像我。”

    組員們忙對李正國道歉。

    “李村長，我們說著玩的，並沒有不尊重你。你的辛苦付出，我們都看得到。”

    “看不到的，看他自己的錢袋子，他也該懂了啊？不懂的，那就是沒良心。”

    李正國擺手，“我隻是順一說，並沒有不準你們背後說我，隻要不罵我，說就說，又不會塊。對吧？媳婦。”

    田靜白他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