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正國給媳婦道歉，他就是想讓張芳草圓了最後的心願，真的不是故意瞞媳婦這件事的。

    田靜擰著他耳朵：“你還瞞我什麽了？接到老人的電話，居然不作聲？”

    李正國忙喊冤：“媳婦，我沒有接到的電話。我，我在最後的工資裏夾了字條。”

    田靜的手擰轉的幅度更大：“好哇，你還敢給地夾帶字條？”

    李正國扯下媳婦手上並不疼的耳朵片，轉摟抱住媳婦：

    “不知道是不是老了，回頭再看過去，覺得那時候做事有些太偏激了。”

    “沒有多時間了，我們也答應讓見見四個娃兒的。”

    田靜嗔怪地說：“你沒老過？”

    李正國低下頭：“又老了一次。心跟著又老了一次。”

    “不知道這次告別這個世界後，下一次還能不能與你重逢。”

    “我們趁著還有時間，多悉一下彼此的氣息。”

    被丈夫抱上床啃了半宿的田靜，氣惱的掐人，這樣是老了嗎？

    李正國仍然有理由：“人老它不老，我得配合著。”

    ……

    第二天，田靜當然是起晚了。

    歐梅花嘿嘿笑。

    田靜瞪。

    還湊過來：“你家李村長的能力非常強。”

    “呸！”田靜啐：“你聽牆角了？”

    “不不不。”歐梅花搖著頭：“李村長起來燒水了，早上還起來倒水了。全四合院的人都看到了。”

    田靜捂臉。

    歐梅花抓掉的手：“你家豪豪要是爭氣的，你都能做了。”

    “過去，那和兒媳婦一起坐月子的婆婆了嗎？人之常，別怕哈，沒有人說你的。”

    “去！”田靜推：“你不是在說我了嗎？你就是故意的，我要李村長找他大哥去。”

    “別別別。”歐梅花忙求饒，“我詐你的，沒有人看到李村長倒水，真的，我該去給圓圓換尿布了。”

    著一眨眼就不見了的歐梅花，田靜惱得無發泄，隻能咕咚咕咚地把一碗粥給幹了。

    ……

    村裏熱熱鬧鬧地分了錢。

    村民進城采購年貨，置辦一些心水了很久的電。

    李正國跟著進了城，置辦了四大件，彩電冰箱洗機空調。

    看到洗機，曾景良連呼李村長高義，知道他洗服洗尿布的難。

    李正國把其中一臺洗機推給他：“搬後院去，單獨給你閨用，我心疼的是圓圓的服尿布幹得慢，我心疼你的手做什麽？”

    曾景良出長滿凍瘡的雙手，李村長幫他一起抬。

    阿不好意思地給李正國道謝，給李家二叔添麻煩了。

    李正國擺擺手：“一家人，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麽？帶著圓圓去二進院子去，一會這裏要安裝空調了。”

    阿更不好意思了：“房間有炕，不需要空調吧？”

    李正國心疼的真不是大人，“你不需要，圓圓需要。難道整個冬天都呆在炕上嗎？別廢話了，快抱出去。”

    曾景良手打包閨：“李村長說得對，再說了，他裝的是他的房子。”

    阿輕拍丈夫一把，太不知道客氣了。

    除了空調安裝費了些時間，洗機和冰箱試了機就行。

    彩電的話，嗬嗬，李村長撓頭：“失誤，明年春，全村拉有線電視。”

    “把自來水也給申請了吧。”

    田靜的提議，李正國讚同：“正好溫泉穀用水也不方便，在湖泊穀北邊那座山頭上建個大型蓄水池。”

    明年的計劃，就被李村長和田組長三言兩語定了下來。

    ……

    年三十，四合院裏鬧翻了天。

    因為，三個常年在外的青年回來了。

    歐梅花抓住大兒子：“你今天才回來，什麽時候看去你姥爺去？”

    李惟言不想和老娘在過年期間鬧，很老實地說道：“初二去，行不？”

    歐梅花也很幹脆：“行！你姥爺老了，等不了你一年又一年的。”

    李惟豪兄弟倆則是安靜地陪在和媽媽邊，幫他們最的兩個人做事。

    李母一邊切菜一邊問：“豪豪，過了年，小福就要提親定親了，你過了年可就二十一了，有沒有看中的姑娘？”

    李惟豪“……”難怪隊裏的兄弟們都不喜歡回家，一回家就麵對催婚。

    “，不過二十五歲，我是不會打算婚姻一事的。要是覺得不好，那您就給我提一個，我直接結婚算了。”

    “去！你個頭小子。”李輕啐大孫子：“你明知道不會你們走進沒有的婚姻中的，還這樣跟我說話。”

    “你不想找，就再等等，最晚二十五歲哈，你要是再不找，可就真的親自給你相看娶個回來了。”

    “行行行。”李惟豪連聲應著。

    李轉臉看三孫子：“小博，你呢？”

    李惟博“……”

    他才十九啊！都怪福哥。

    所以，他回了一句“跟大哥一樣”後，就去找他的福哥麻煩了。

    陳福被表弟一拳一拳地輕輕地捶著，他不明白表弟在鬧什麽脾氣。

    李惟博氣得使了勁，捶得陳福喊疼了，才減了力氣：

    “你不出去，在家做農民，行，我們沒有迫你吧？可是你這麽早就思春就發，我們怎麽辦？”

    陳福握住表弟的拳頭：“你知道你這樣有多娘嗎？像撒的小姑娘。”

    “我呸！”李惟博一使力，就把他福哥給舉了起來：

    “你說，我該怎麽捶你？”

    表弟輕易就把一百多斤的他給橫舉了？

    陳福趕快求饒：“我錯了，放我下來。”

    被放下來後，陳福拍拍口，他這才明白自己和表哥表弟的差距有多大。

    難怪表哥表弟兩個人當了幾年兵了，還不回來。現在看來，可能要當一輩子的兵了。

    他整理好服坐下：“我知道你們肯定被催婚了。可是普通人不就是掙錢繁衍子嗣嗎？我很努力地在做一個普通人。”

    “狡辯！”李惟博一屁在他對麵坐下：“你學壞了，老實木訥的福哥不在了。”

    陳福撓頭：“我要麵對各種各樣的客人，不學著點不行啊。”

    表兄弟倆就又說起了溫泉穀的生意。

    李惟博很佩服自己的爸爸，要是他的話，就算他知道溫泉穀能吸引遊客過來，他也不敢貸一千萬的款。

    李惟豪幫忙摘完了菜，就被趕離了廚房，一走進表弟房間，剛好聽到二弟的慨。

    他拍拍二弟肩膀：“催婚一事隻是躲幾年。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父母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