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對不起。”
第一次,李正國後悔把孩子送進了特長隊。
田靜不在意地擺擺手:“世界上買不到的東西就是後悔藥。時間,也不可能反向流轉。”
“我不是責怪你送他們進去,以你的子,不送才怪。”
“沒送我進去,那可真是你唯一的一次自私行為了。”
“當然,前提是你沒退下來,否則,難保我不被你送進去,而你也會死皮賴臉地跟進去,做我的累贅跟班,然後拽著我和你同生共死。”
“嘿嘿。”李正國裝傻充愣:“還是我媳婦了解我。”
“去!”田靜沒好氣地呲他:“2.5輩子了,我再不了解你這個大騙子,我真的是白活了。”
2.5輩子?李正國想笑,見媳婦正瞪著他,忙憋住了。
他把話題從自己上轉移:“甜甜,媳婦,你就沒想過,萬一豪豪遇到了真呢?”
“那是他自己的事。”田靜仍然不在意:
“都是年人,有理自己事的能力。”
“要麽離,要麽舍。我仍然像現在這樣不給做決定。”
“好與壞,都是他自己的人生。就算他決定這邊有個家,外麵有個窩,我也不會責罵他。”
李正國“……”他媳婦已經進婆婆的心態了。
做兒媳婦時,是止別的人覬覦自己丈夫的。
做婆婆時,是不得更多的人覬覦自己兒子的。
可他還沒做好做公公和老丈人的心態,要不要向鎖柱取取經?
“想什麽呢?”
說著說著話,丈夫的心神不在了,田靜覺得李鎮長對待媳婦的態度是不對的。
於是,李鎮長聽了滿腦子的升發財死老婆的謬論。
要不是時間不對,要不是兒子回來了,要不是他手上的計劃書丟不開,他就按倒媳婦讓媳婦知道,囉嗦的人,就該被行派的男人就地正法了。
眼見丈夫神不對,田靜忙離開房間:“我去看看娘給豪豪準備了什麽菜。”
李正國一本正經地點頭:“今晚早些吃飯,早些安歇。”
田靜回頭睨他一眼:“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這一眼,差點讓李正國棄械投降,他一字一句地說:“我說早些吃飯早些安歇,有錯嗎?你想什麽呢?”
田靜就當自己理解錯誤,去廚房幫婆婆做中飯去了。
中飯還沒吃,就說晚飯,李鎮長忙糊塗了吧?
中飯時,看到李正國出來吃飯,李惟豪才知道爸爸在家。
他恭喜爸爸高升。
李正國看了眼媳婦,語重深長地叮囑兒子,一定要慎重看待婚姻。
可別等到中年時,被媳婦譏諷升發財死老婆是中年男人的三大喜。
田靜夾起包子堵住他的:“別像深閨怨婦一樣。”
歐梅花的眼珠子來回掃田靜和李正國,鬧矛盾了?
也沒看出來兩個人的臉有多大變化啊?
轉向李惟豪:“言言什麽時候回來?他著急抱曾孫子了。”
後悔沒像田靜那樣拿婆婆做借口,這些孩子幾乎都是婆婆帶大的,對婆婆的極深。
李惟豪也看了眼爸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事起了:
“言言出任務還沒回來,等他回來,我會告訴他的。”
歐梅花放心了,豪豪說話,言言還是聽的。
李敏的眼珠子盯著李惟豪:“豪豪找到對象沒有?”
也知道小嫂用娘做借口,催婚大侄子。
李惟豪搖頭:“沒時間去找,我正準備我幫我相看姑娘呢,到時候,姑姑也跟著參謀一下。”
李敏拍脯保證:“那肯定的,不我眼,我是不會同意進我李家門的。”
李正國用眼神示意媳婦,小看了他妹妹。
田靜微微搖頭,李鎮長還是不懂人心理。
任何一個姑娘,想要進李家門,李敏都會抬高眼。
有李鎮長給陳福保在前,別說是林朵兒了,就是換林婉,李敏都會讚。
就算明知道鬧不,鬧鬧小哥出出氣,也是可以的。
更別說豪豪是打算和林朵兒進行易的婚姻了。
歐梅花怎麽看,怎麽覺得田靜兩口子鬧別扭了。
下午,麵對妯娌的關心,田靜搖頭說沒事。
妯娌不信,沒事兩個字,足以代表有事。
晚上一聽西屋裏的聲音不對,立刻踹開了正屋的客廳的門……
燈火通明的客廳裏,被眾人責怪的李鎮長,恨不得殺了還在挑撥他媳婦告他家暴的歐梅花。
低著頭的田靜,肩膀一聳一聳的。
李母生氣地拿起掃炕笤帚,就要打李正國。
李正國攔住笤帚,對著還在忍笑的媳婦說:“你還不幫我澄清?”
幫丈夫澄清?那不是暴了兩個人在房間裏做什麽了嗎?
田靜可不幹,全家人的尬死現場,不如李鎮長一個人點冤屈承擔下來算了。
田靜站起,在李正國期盼的目中,低頭走到他邊,再低頭路過他邊,進了西屋,“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田靜鑽進被窩裏哈哈大笑。
被扣了‘屎盆子’的李鎮長,在客廳裏接家人一人一句的責怪。
直到家人說累了,才放過了他。
他心俱疲地進了房間,上房門鑽被窩,懲罰地把睡得香的媳婦摟進懷裏。
媳婦自在他懷裏找到了舒服的位置,讓他心了,鬆了手臂上的力氣。
唉!有個熱心腸的大嫂,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幸虧他們隻是初初的打鬧,要是關鍵的時候……
天亮了,今天是初六了。
早飯後,李鎮長帶著一對黑眼圈去上班。
李母後悔了,忘了小兒子今天該上班了,半夜就不該囉嗦小兒子太久。
湊到小兒媳邊:“甜甜,正國他真的跟你手了?”
早上在丈夫懷中醒來,就看到丈夫眼中的,也後悔了。
“娘,您的兒子您不了解嗎?再說了,他打得過我嗎?我們就是打鬧著玩的。”
“可是孩子們都被驚醒了,大家都圍在客廳裏,我能澄清嗎?”
李母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哭笑不得:“這個梅花,老了還改不掉燥的子。”
……
昨天查看過果樹苗的田靜,今天又去苗圃查看果樹苗了,路過林廣德家,喊上了林朵兒。
林朵兒怯怯地跟在田靜後,昨天,反複思考自己的決定。
很肯定地認為,這是唯一的機會,否則,等那朵爛桃花纏上來,更沒法說親了。
可是田組長去苗圃,心中七上八下地忐忑了。
本是豪門千金,卻被丟棄到了一個偏遠小縣城,被一個剛剛從重刑犯監獄出來的男人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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