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驍陌反手就將信紙連同信封一起扔進烤爐裡,信紙遇火,很快化為灰燼。
沈恩汐更不懂秦驍陌的作了,膽戰心驚地看著他,卻聽得他低沉有力的聲音緩緩響起:“下不為例。”
剛才與那個醜人的對話,他都聽見了,他知道很有可能是故意說給他聽,但是隻要願意說,他就願意相信。
他這一句話就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沈恩汐如釋重負:“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收他們送的信件。”
“爺,有重要報。”傅九已經來了一會兒了,但是他害怕打擾秦驍陌跟沈恩汐的相時間,一直沒敢進來報告。
傅九又知道這件事很急,必須要及時上報,所以哪怕知道會惹秦驍陌不快,他還是出了聲。
果然,他一說完,就接收到秦驍陌來的冷厲目。
傅九想躲,又不敢躲,只能著頭皮:“爺,葉天昊等人就在議會廳等著。”
江北帥府是前政後寢的建築佈局,前邊的建築方便秦驍陌辦公,後邊各種建築風格建的院子就是他們居住和招待客人的地方。
從這裡過去不了多時間,傅九是算好時間再開口的。
秦驍陌看向沈恩汐,沈恩汐並沒有打算說什麼,他的公事,又不懂,肯定不會多。
秦驍陌沒再多說,邁步就走,目送他走到門口,沈恩汐忽然想到什麼:“秦驍陌,你等我一下。”
雖然不知道沈恩汐想幹什麼,秦驍陌還是停下了步子,回頭看向。
沈恩汐急急忙忙跑回房間,再出來時,手裡拿著一個繡工的荷包:“這個荷包是我親手繡的,裡面的護符是我上次去梵淨寺特意為你求的。我希你這輩子都要逢兇化吉,平平安安。”
沈恩汐猜想秦驍陌這樣的人是不信神佛的,送給他,他未必會收,但是這真的是唯一能為他做的一點點事了。
秦驍陌看著沈恩汐遞來的荷包,就定定地看著,沒有任何作。
原來求平安符的時候有計劃他,原來並不是送給了所有人而單單忘記了他。
秦驍陌的心湖剎那間湧起一波又一波暖流,像是延綿不絕,要把他整個人都團團圍住。
可在沈恩汐看來,秦驍陌不手接,就是嫌棄,尷尬得想收回手:“抱歉,你要是覺得這東西不好不喜歡,就當我沒送。”
“誰說我不喜歡?”秦驍陌奪過沈恩汐收回的平安符,在沈恩汐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之下,捧住的頭,狠狠地吻住。
沈恩汐:“……”
喂,傅九就在旁邊看著呢,能不能不要來,他不要臉,要啊。
傅九:“……”
爺,我還在這兒呢,您老人家能不能稍微克制一點?
以前那個覺得兒長礙事的爺快回來吧,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等我回來。”許久,秦驍陌才放開沈恩汐,臨走時丟下這麼一句話。
目送他離去的沈恩汐不自覺地手捂住剛剛被他吻過的,邊約還有他留下的溫度與他的氣息。
上輩子,秦驍陌也是經常不在家,但是沈恩汐從來沒有關注過他的去向,也沒有關注過他的吃不吃得消。
但是現在看著秦驍陌的背影,沈恩汐突然有點心疼。
嫁過來好些天了,沒見他吃過一餐熱騰騰的飯,也沒見他安安穩穩睡過一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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