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沈家大伯激得衝過去，抬腳就往沈恬恬上踹去。

沈家大伯母撲在沈恬恬的上，替擋下了一腳：“老爺，恬恬可能在胡說，你別激。”

“娘，我清醒得很，我沒有胡說。”沈恬恬還是在笑，瘋狂地笑，“沈世琴的就在我房間左邊的櫃子裡，你們去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沈家大伯不敢相信平時在他們面前唯唯諾諾的兒有膽子做出這種事，轉就往沈西院走去。

戲看得差不多了，沈恩汐扯扯秦驍陌的角，打算他一起離開。

沈恬恬卻在這時咬牙切齒地住了：“沈恩汐！”

沈恩汐看向沈恬恬，沈恬恬也在看……

明明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他們一家咎由自取，可沈恬恬看向沈恩汐的目依然狠毒得像是染了劇毒。

“沈恩汐，你從小就能得到父母家人的寵，能得到許多人都求而不得的留洋機會，能為許多人稱讚的醫學天才，能嫁給江北城最有權勢的男人。”

“而我從生下來那天開始沒有一天被家人好好疼過，我父親兄長時不時打我罵我，當我是他們的出氣筒。”

“小時候，我說我想要一個跟你一樣的玩，又被他們狠狠打了一頓。”

“還有他……”沈恬恬出滿是紅痕的手指向秦驍陌，“你不想嫁給他，他卻用盡一切手段都想娶你進門。我想嫁給他，我了使盡渾解數引他，他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我們同樣為沈家的兒，我們都姓沈，你告訴我憑什麼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別人用盡心思也得不到的一切？”

沈恬恬這番話，沈恩汐上輩子也聽過，只不過是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

上輩子，被他們關在江北最暗的地牢裡，沈恬恬拿著匕首一刀刀捅在的上，一遍又一遍質問為什麼。

當時的回答是：“因為我沒有你這般蛇蠍心腸，因為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做過害人的事。”

沈恬恬似乎被的話所刺激到，又舉起刀一刀刀捅在的上：“沈恩汐，如果你從小生活在我生活的環境，說不定你比我更狠更沒有人。你不是我，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

從那一刻起，沈恩汐就知道沈恬恬已經沒有了人，跟講任何道理都講不通。

此時此刻的沈恬恬跟上輩子捅的沈恬恬何其相似，但是不再是上輩子的沈恩汐了。

“秦驍陌，你先去外面等我好不好？”沈恩汐輕輕地把手從秦驍陌的掌中出，因為不願意讓秦驍陌看到醜陋惡毒的一面。

秦驍陌擔心的安全，站著沒。

沈恩汐沒再多說什麼，就用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著他，就能讓秦驍陌繳械投降。

“我就在外面，你大聲一點我就能聽到。”囑咐完，秦驍陌才帶著傅九離開。

目送秦驍陌出了院子，沈恩汐輕輕走到沈恬恬邊蹲下：“沈恬恬，你問我憑什麼，我就告訴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