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來的人事微笑道：“面試分數出來以后我們會進行資格審查，大約一周之短信通知你面試結果。”

季凡靈禮貌詢問：“什麼是資格審查？”

“哦，那個很容易的，”人事笑瞇瞇道，“就是去學信網查查你的學歷有沒有造假。”

季-假貨-靈：“……”

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平靜手：“簡歷還我。”

出超市時冷風撲面，季凡靈心里也涼颼颼的，覺得今天八不宜面試。

慢吞吞地往傅應呈家走，習慣地揣著手，想一手腕上的珠串。

……

沒到。

珠串呢？！

第12章 珠串

季凡靈腦子嗡的一聲，不信邪地捋起袖口，手腕上空空如也。

珠串本應該不值錢，否則早該被季國梁搶走賣了。

……但那是媽給留下的，唯一的東西。

季凡靈轉頭跑回永樂超市，沒找到珠串，又跑回上午面試的便利店去找，仍然一無所獲。

不死心地回傅應呈家，翻了沙發角落，回臥室找了遍，又去搜衛生間。

在傅應呈家常待的就這麼幾個地方，傅應呈有潔癖，家里高度整潔，連能藏東西的雜堆都沒有，而又習慣把自己的個人品裝在袋子里，掛在門后。

不應該丟的啊。

孩坐在沙發上悶頭回想。

順著去過的地方，再往前推……就是江家小面了。

季凡靈從口袋里找出江家小面的會員卡，按照背面的聯系方式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清朗的年音：“您好，江家小面有什麼可以幫您？”

“……小星星？”

季凡靈蹙眉：“你怎麼不上學？”

電話另一邊，江柏星怔住，旋即騰得站起來：“你！你是那個客人……跟傅先生一起的士……姐額，學妹？”一秒改口八百次。

季凡靈：“妹你個頭，沒大沒小。”

“……姐姐。”

江柏星老實地喊，“今天校慶日，我上午演講完就請假回家了。”

季凡靈看了眼手機日歷，確實是北宛一中校慶。

學生都眼盼著這天，因為可以不上課，想打球的打球，想參加社團活的參加活，傅應呈永遠在自習，而永遠在睡覺。

季凡靈嗯了聲：“那天我去吃飯，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比如一個黑的木頭手串。”

“沒有，我檢查過。”江柏星很快答道，“而且，我記得那天你沒有戴手串。”

“我沒戴嗎？”季凡靈眉心鎖。

“我記很好的。”江柏星語速叭叭快，“那天你穿黑帶兜帽外套深牛仔白運鞋，外套里是一中校服，我看見校服領子了，不是學妹的話，你也是高二的嗎？還是高三？”

“可以了福爾星。”季凡靈打斷他。

秋冬天都會把校服穿在里面，跟校規沒關系，純粹是因為沒什麼能穿的服，只能拿校服湊數。

“你丟手串了嗎？什麼時候丟的，我幫你找。”

“跟你無關，掛了。”

“等下別掛……等等！！”

年在電話那頭急得面紅耳赤，嗓音都喊劈了，季凡靈也沒真掛電話。

安靜了兩秒。

聽筒里只傳來模糊的電流聲。

“……姐姐。”

江柏星低低地喊了聲，嗓音莫名有點悶，“你什麼時候再來我家吃飯？”

季凡靈頓了頓：“再說吧。”

“你答應了會來是麼？”

江柏星等不到的準話，只好又問，“我可以問你的名字嗎？”

“我的名字啊？”

季凡靈拖著尾音，慢悠悠地眨了下眼：“小明的爺爺活到了一百零三歲，但是小明十七歲就死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江柏星：“為什麼？”

季凡靈輕笑了聲：“……因為他問得太多。”

掛了電話。

另一邊，江柏星呆呆地看著聽筒。

半晌，痛苦地慢慢低下頭，咚的一聲，額頭嗑在桌上，然后砰砰砰，連續又撞了好幾下。

姐姐……

真的。

讓人抓心撓肝。

*

季凡靈掛了電話。

上揚的角又一點點，慢慢平。

既然江柏星如此肯定，去江家小面的時候珠串已經丟了。

那麼，差不多已經猜到珠串掉在哪里了。

當時在程嘉禮的婚禮上，急匆匆地離開，撞到了服務員，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珠串掉在了地上。

季凡靈從網上找到世紀金銘酒店聯系方式，打電話過去，對方很有禮貌地表示，假如服務員撿到了失，會立刻給訂酒席的負責人，請直接電話聯系新郎新娘。

季凡靈沒有辦法，只好又一次撥通了程嘉禮的電話。

活過來那天無論如何也打不通的電話，這次卻順利接通了。

對面嗓音懶洋洋的：“喂？”

有什麼東西突然哽在嚨里，讓季凡靈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說話，讓我猜？”男人笑。

季凡靈清了清嗓子：“我在你婚禮上丟了一個珠串，在你那嗎？”

程嘉禮笑意凝住，慢慢坐直了：“似乎是有這麼個東西，不過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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