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司瑾年這樣注視,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司苒的腦子裏頓時冒出了一個荒唐的想法:要不趁機把他睡了得了!
不行,他還沒有恢複記憶,貿然睡他會給他留下婦形象的!
隻怪自己太想念,才會把再正常不過的眼神看作溫繾綣。
暗自腹誹:迷藥的後勁兒還大,看誰都想睡!
忽然有些想隨風了,如果他在,一定會攻擊裴寂的!
得找個時間,去千水鎮把他接回來。
司苒移開目,掙他的手去給沙發上的手機充電,“暖氣給得足,是有些熱了。”
司瑾年回味無窮手上的餘溫,“我除了是個好叔叔,還有別的嗎?”
司苒背對他,頓了頓開機的作。
抬起頭,著窗外湛藍的天若有所思,“你…為了救司家嘔心瀝立南風集團,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待手下如親人,優待員工,也是個好老板…”
停了一下,“當然了,你也很有人緣,喜歡你的不乏明星名媛、門當戶對的世家小姐,可是你始終很專一…”
司瑾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對誰專一?”
見司苒低著頭,他又問了一遍:“司苒,我對誰專一?”
司苒:“這些,傅南星都沒有同你講過嗎?”
司瑾年扳過的子麵向自己,“我在問你!”
司苒漉漉的眼睛裏都是疑,“你今天怎麽怪怪的,跟傅南星吵架了嗎?”
剛說完這句話,司瑾年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不出所料,掛了電話他就要離開。
出於人道主義,司苒還是關心了一句,“怎麽樣?傅南星,怎麽樣?”
“沒事,皮傷。”
司瑾年拉著司苒的皮箱,“讓小六送你去住的地方。”
司苒拔了充電,匆忙跟上,“我住哪兒啊?”
“濱江灣。”
……
濱江灣與江瀾壹號僅相隔一條街。
所以,當司苒下車的時候,看著麵前江瀾壹號四個鎏金大字,還怔愣了幾秒。
更讓震驚的是,小七直接把車開進了江瀾壹號的地下停車場。
小六拉著司苒的行李,順著的目看過去,“傅淵傷被送回這裏,三頂著傅南星未婚夫的頭銜,不去探不好。”
司苒呢喃:“我應該去看看的…”
雖然不知道傅先生為什麽替自己擋鞭子,不過總歸是因為自己傷了。
傅南星是傅南星,傅淵是傅淵。
“小六,你先把東西送回去,我去看看傅先生。”
小六想了想,“把東西寄存在收發室,我陪你一起去,傅南星在,我怕你欺負。”
司苒俏皮地睨了他一眼,半開玩笑道:“有小叔替傅南星撐腰,就算欺負我,你是能幫我打,還是幫我對抗你家三啊?”
小六很認真,“我能拉著你跑!”
司苒踮著腳,把手搭在一米九男人的肩膀,“還是背著我跑吧,我怕我拖你後!”
兩人在附近的鮮花店,買了一束康乃馨滿天星。
司苒手機沒電,還是小六付的錢。
記得上次來到江瀾壹號這個房子,還懷著孩子。
司瑾年講的那句“第一胎是男是都好,不過總歸是要有個兒的”始終是的心結。
本想放下鮮花,再表示一下對傅先生的抱歉和謝就走的。
實在看不下去,司瑾年和他們才像是整整齊齊的一家人,也看不慣傅老爺子的眼刀幾乎要活剮了。
可剛出戶門,傅南星就追了上來,“我跟你談談,讓那木頭樁子躲遠點兒。”
“有屁你就放,這裏沒有木頭樁子,我也不會讓他躲遠點兒。”
傅南星拉著司苒就進了樓道,同時關上了防火門。
司苒問:“你有又要說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傅南星打起直球,“我爸為什麽要替你擋鞭子?”
“可能看不慣你欺人太甚,替你贖罪呢!”
司苒一上來就把天聊死了,這當然不是傅南星想要聽到的答案。
“你是被瑾年收養的,可據我所知,你父母剛去世不久,既然親人都在世,瑾年為什麽要收養你?”
“問這幹嘛?你也想讓他收養你?”
傅南星眼中鄙視,“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不要臉,勾引自己的叔叔。”
司苒上前一步,“我小叔也不是誰都看得上,隻怕有人手段用盡,也換不來他一顆真心!”
問了半天,也沒問來一句有用的,傅南星有些惱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從樓梯上推下去,讓你下半輩子在椅上度過?”
司苒搖搖頭,“我還是比較相信你自己滾下去,然後借此冤枉我把我送進牢裏,順便讓我小叔照顧你一輩子。”
傅南星揚了揚,“我沒準兒真會采納你的建議。”
司苒指了指頭上的攝像頭,“那就開始吧,我看著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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