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苒的恢複並不好,傷口反反複複滲,也漸漸有了孕吐,胃口不佳,幾乎吃不進去什麽東西。
終於,在這天早飯時間,裴寂忍不住當著一桌子五六個人的麵,把桌子掀了。
原因就是司苒剛喝了一口粥,就吐得稀裏嘩啦,說這裏麵放了辣椒,辣得胃痛。
早餐是舒沁準備的,也清楚裴寂掀桌子是在表達對的不滿。
這樣明晃晃地偏袒司苒,舒沁心裏不服氣得很,“我沒放辣椒,誰會在蔬菜粥裏放辣椒?裴哥你生氣歸生氣,可別誣陷我,我吃罪不起。”
司苒在一旁添油加醋,“不信就嚐嚐我那碗到底是不是辣的!舒沁一直針對我人盡皆知,哪次做飯做菜合我的口味,我說想吃什麽從來都嗤之以鼻,嘲笑我這種人還配點菜?裴寂,我和在你心裏,到底哪個重要?”
司苒茶味十足,舒沁指著罵“賤人、不要臉”。
司苒泫然泣,“你既喜歡我,招惹幹什麽,不是讓我氣呢嗎!”
裴寂了眉心,“卷兒,你去重新給司苒下碗麵條,舒沁,你…出去溜達溜達。”
“要走也是啊!”舒沁憤憤不平,“裴哥,你真的要因為這個賤人,連我們十多年的分都不要了?”
“沒有不要!讓你出去氣你就出去,哪來這麽多廢話!”
被裴寂一吼,舒沁眼淚刷刷往下落,“回來了,你就不想看見我了是不是,行,我走,我離開你給挪窩行了吧!”
含淚跑出去,裴寂隻好吩咐手下,“看好,今明兩天就要出發,別讓做出什麽影響計劃。”
“是。”
說完,裴寂拉著司苒上樓回了臥室。
關上門,“你不喜歡跟我說就行了,何必在那麽多人麵前給難堪?”
司苒坐在床上,輕嗤,“跟你說又能怎樣,把留在國?哼,我知道我沒那麽重要。”
看著自己營養不良到劈的指甲,“所以圖一時口舌之快就罷了,反正也沒欺負我。”
裴寂緩步走來,坐到邊攬著肩膀,“你又怎麽知道,我不能把留在國呢?苒苒,我不在乎其他人,我隻要你。”
司苒起來到窗前,眺翻湧的海浪拍打礁石,呢喃著,“你本不懂,留住我的人又有什麽用。”
“你錯了,隻有留住你的人,我才能化你,讓你心甘願陪我一輩子。”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
裴寂哼笑著起,“司瑾年嗎?嗬嗬…”
來到司苒後,俯在耳邊輕語,“苒苒,我早就告訴過你,傅南星是不會讓司瑾年想起以前,更不會讓你回到他邊…因為你是傅淵的兒,所以你也別想回到傅家…”
司苒猛然回頭,“你什麽意思?”
裴寂波瀾不驚地站直,“還記得歐宜枝的親生兒嗎?就是你讓我驗過DNA的那個小瓶裏的胎,了個‘蓉’字的…”
司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再不可置信地開口,“是,是傅南星?傅南星是歐宜枝的親生兒?”
裴寂笑了笑,“當年夏南知去世後一個月,傅淵回來找親生兒,歐宜枝便拿著你的驗報告和自己剛滿月的兒舒蓉,一並給了傅淵。”
“傅淵也確實給了歐畢升一千萬作為補償,你外公以你的名義存起來了,存單還在他那破盒子裏…後來歐宜枝知道了,半夜來挖你外公的墳,嘖嘖,不孝!”
司苒:“所以外公,自始至終都知道我的真實世?”
裴寂點頭,“否則他為什麽那麽疼你?自己的兩個兒手心手背都是,妹妹嫉妒姐姐,拿姐姐孩子出氣,他又能有什麽辦法?隻好寵著你嘍!”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唔,讓我想想…歐畢升的日記、舒遠山和歐宜枝臨死前的代,當然,還不了我媽的囑,把這些線索串聯起來就不難猜到,不過傅南星的頭發不好弄,我還真費了一番功夫。”
司苒驚訝地說不出話,裴寂邪魅一笑,“所以苒苒,與其回去對麵爾虞我詐,為什麽不跟我去克欽邦做一對快樂神仙呢?”
他住的下,慢慢近…
忽然,卷兒推開門闖,“裴、裴哥不好了,有、有陌生船隻和直升機靠近小島,我們是防守還是撤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