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鬼前紋著一副曲里拐彎的圖畫,或者說是一種復雜的符號。
這年頭,講究的是發之父母,中原的正經人,沒幾個會在上紋的。
不過,紋在異族,尤其是西域的異族之中,卻是一種極為流行的風尚。
比如昭武九姓,就是出了名的紋多。
不僅僅包括他們部族之中的符號,還有一些,從天竺傳過來的圖樣。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進書院沒幾年的李懷仁,都知道,倒霉鬼的紋就是來自于昭武九姓!
那麼,他的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人們抬起頭來,互相看了看,都覺得有些可笑。
昭武九姓,這個歷史源遠流長的部族,從來就沒有引起過中原王朝的重視。
相傳,他們是大月氏的后裔,也有人說,昭武九姓本是中原流民。
原因在于,在一群紅眉綠眼睛的西域胡人之中,只有昭武九姓的人,跟中原人長相一模一樣。
“貞觀二年的時候,昭武九姓被侯君集帶領大軍所滅,看來,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復仇...”
李孝恭頗為嘆的說道。
薛禮把倒霉鬼的襟重新拉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那個被李二稱呼為‘大頭領’的妖子。
看他的樣子,很想把妖子的襟也拉開,看看有沒有什麼紋...
李二的臉上,滿是索然之意。
他還以為,敵人是多麼了不起的角。
想不到,出竟如此的卑微...
昭武九姓,那就是九個上不得臺面的部族而已,人口加起來還不如大唐的一座普通城池多。
可就是這麼個小東西,經常的搞風搞雨。
他依稀記得,當初羅藝造反,掀起的第二次玄武門之變,就有昭武九姓的影子。
而今,他們竟然掌控著來自江南睦州的襖教,跟陳碩真的舊勢力搭上關系...
“抬下去,抬下去!”
李二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
既然已經落網了,那就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剩下的,自然要給大理寺和刑部,那里的人本事大,鐵也能生生的撬開。
柳白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道:“終于可以收工了...”
說著,他朝院外走去。
“慢著!”
李二忽然把他住。
“河間郡王、鄂國公、樊國公...”
他一連點了幾個人,都是居要職,而且手握重兵的老臣。
其他人見狀,紛紛離去,都看得出,皇帝是有急的要事,與他們商議。
李承乾也想留下來,一個勁的用眼神瞥柳白。
卻被柳白一腳蹬出去好幾米,狼狽的從門口跑出去。
眾人一一落座,可剛一坐下來,李二的一句話,又讓除了柳白之外的幾個人,全都猛地站起來!
“商量商量承乾登基的事吧!”
段志玄他們幾個老臣,如同電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驚愕的長大了,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柳白則是微微一笑,早就想到了李二會有此一言。
很明顯,昭武九姓叛的事,把李二給刺激到了。
這個家伙,總覺得自己是唯我獨尊的天可汗,對異族之人施恩德,就能夠贏得他們的忠誠。
可結果呢?
想法歸想法,現實永遠都是現實!
本來就是這麼個道理,你才把人家的國家給破了,大軍過看寸草不生。
時至今日,程咬金掀起的第二次西域之戰,還沒有結束。
十幾萬人如同犁庭掃般,在西域掃一圈又一圈,死活都不肯回來。
想讓西域百姓念中原王朝的好?
要不百年之后,安祿山和史思明會不管不顧,也要把中原王朝攪得七八糟?
就是因為,李二殺胡人殺得太狠了!
作為昭武九姓的后裔,安祿山和史思明一出生,恐怕就背負著極大的仇恨。
不過,來自昭武九姓的刺激,對大唐帝國而言,未必是件壞事。
李二總有著極高的自信心,覺得誰都不如他。
他總想著變革,可變革的始終是別人,是朝廷!
而他,卻從來沒想過,要變革一下自己...
舊的觀念,在李二心中深固。
雖說年紀不大,但他的心態,早已經老了。
滿朝都是年輕面孔,龍椅上坐著一個垂垂老矣的皇帝,如柳白所說的那樣,這,的確只會更加的諷刺!
借著這個機會,讓李承乾直接接手帝國,未必是件壞事。
和柳白不同的是,其他人都要嚇死了!
老臣們趴在地上,開始即興表演。
“陛下,萬萬不可啊!”
“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之際,怎可撂挑子不干?”
“太子年,陛下還應多多為太子鋪墊一二才是!”
李孝恭更是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若陛下退位,老臣也就此致仕,不再理會朝政!”
他們肯定又以為,這是李二的試探,于是不顧臉面,玩了命的表忠心。
李二慨萬千的說道:“朕何嘗不想與諸位卿,再開創一番盛世?可大勢所趨,朕已經老了,將新君扶上馬送一程,是朕多年以來的心愿...”
看著他們一副君臣惺惺相惜的樣子,柳白一陣惡寒。
“趕演,演完了柳某人好回家吃飯,一大早就開始折騰,現在天都快黑了!”
眾人齊齊轉頭怒視柳白!
“老臣彈劾安財王居心不良,意圖破壞君臣之誼!”
段志玄的二桿子脾氣上來了,梗著脖子要跟柳白干仗。
他是個不管不顧的子,一直視西漢時期的周亞夫為榜樣,最喜歡和當權者頂著干。
“你有個屁的資格彈劾柳白?老夫不允!”
一個極其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李二聞言,頓時像吃了老鼠屎一樣惡心。
魏征悠然的走過來,裝模作樣的沖李二拱了拱手,一屁坐在段志玄剛才的位置上。
段志玄眼睛瞪得像對鈴鐺,他怒視魏征,道:“你早已致仕,管得著嗎?!”
魏征笑瞇瞇的說道:“馬上就回來了!”
說著,他拿出一封奏折,輕輕放在桌子上。
“老臣上奏,愿重回朝堂,擔任史大夫,請陛下賜!”
眾人頓時愕然!
聽說過辭的,還是頭回見到,致仕之后,又朝皇帝要的...
這老家伙,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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