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府醫傷這樣是為何!」
厲墨寒揮了揮手,幾個人飛快的上前去將白井巖扶起來準備進屋上藥。
韓若青翻了白眼,跟著站在屋門口,看著裡頭的下人給奄奄一息的白井巖上藥包紮,笑瞇瞇的朝裡頭問了一句:「白府醫,你快些對王爺說說你是怎麼傷的,免得王爺來找我麻煩我跳進黃河洗不清呀!」
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黃河。
白井巖臉慘白,疼的他齜牙咧差點就緩不過勁兒來,他死死的盯著韓若青,恨不得了這人的皮了他的筋,可他沒忘了自己的小命如今還在韓若青的手裡。
上傷多重,白井巖從醫多年自有辦法醫治,但是蝕骨丹卻不是這麼好配置解藥的。
死死的咬牙關,白井巖瞪著韓若青道:「自然是與王妃無關的,是……是白某不小心摔的。」
厲墨寒大步走了上前,面鶩,一把了韓若青的手腕:「本王還以為王妃做任何事都理直氣壯,可如今你敢做不敢承認了?」
「王爺,你這是想要屈打招嗎?」
韓若青可不吃他這一套,不管他多想收拾自己,只要沒證據,說破天都沒法治,不然師出無名打的可是他厲墨寒的臉,「抓賊要拿臟,凡事講究證據,如今單憑幾個看我不順眼的下人王爺就想定我的罪,怕是不妥呀?」
「王妃,明明就是你刺傷的白府醫!」
「對啊,方才我們都瞧見了的!」
「我們那麼多雙眼睛呢,白府醫那麼好的人,你怎麼能如此啊?」
丹青閣的那幾個奴婢忍不住開了口。
平日里白府醫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對們這個些丫鬟也是極溫的,眼下看白府醫了這麼重的傷還不敢吱聲兒,們也豁出去了。
厲墨寒怒聲道:「來人,將王妃……」
「王爺,你也知道我是你的王妃?」韓若青冷冷的打斷他的話,「你的王妃可是皇帝欽點的,你了我就等於抗旨,而且你的王妃差點死在蘭苑,你明明知道是為何,但是你只要求保,怎麼,你不幫我報仇,難道我還不能自己手?」
厲墨寒沉聲開口,看向韓若青:「這麼說,你承認是你傷的白府醫?」
韓若青挑了挑眉:「沒有哦,我哪一句話提到白府醫了麼,難道我說的蘭苑的事與白府醫有關麼,王爺?」
「你!」
厲墨寒知道韓若青在詐他的話,一時間氣不打一來。
韓若青撇撇,突然朝他道:「既然王爺瞧我這麼不順眼,日日找茬兒想要弄死我,那不然也將我關進那什麼暗室吧?」
在裡頭的白井巖一聽暗室這兩個字,嚇得渾都冒了冷汗,孫敏敏還在暗室呢,韓若青現在說這話,是不是在提醒他孫敏敏也要遭殃?
也不能怪白井巖這麼想,實在是韓若青這王妃做的太狠了!
白井巖急急的高聲喊道:「王爺!王爺!在下承蒙王爺厚,只是這傷確實跟王妃沒有關係,還請王爺不要責罰王妃!」
要是真的將韓若青關進暗室,那孫敏敏豈不是完蛋!
韓若青卷翹的長睫輕輕的眨了眨:「王爺,白府醫是老實厚道之人,如今這麼說了你還不信,怕是真的如我所說,你就是找茬要害我吧?」
「好!很好!韓若青,此事到此為止!你若再給本王在府中生事端本王定然不輕饒!」
話落,厲墨寒轉要走。
那幾個丫鬟中的一個忍不住道:「王爺,那白府醫的傷……」
「自己活該,怨誰!」
韓若青看著男人大步離開,又掃了那些個丫鬟一眼,嚇得那幾個丫鬟腳一,噗通的跪下磕頭。
「王妃!饒命啊!」
「王妃,饒命啊!」
韓若青懶得搭理們邁步往前走,白井巖著急的再次喊出聲:「王妃,蝕骨丹的解藥你……」
「等我心好了就給你,急什麼,一時半會兒死不掉。」
韓若青打了個呵欠,走了。
在王府里轉悠了一圈兒,韓若青換了一男裝,在黃銅鏡之前儼然一個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十分好看雅緻。
香草和藍月已經聽聞了丹青閣那邊傳來的事,兩人這個時候不敢在韓若青面前造次,只跟著伺候。
實在是忍不住,藍月小聲的問:「王妃,您這副裝扮,是要出府嗎?」
韓若青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要去看看那一隻在戲班子當學徒的白阿飄:「是啊。聽戲去,在這烏煙瘴氣的寒王府我都要悶死了。」
香草咽了咽口水:「出府要請示王爺的,不然……」
韓若青不屑的輕哼:「不然能怎麼呢,殺了我休了我啊,他又不敢。」
香草噎了下,不敢說話了。
裝扮妥當,韓若青手裡還拿了一把摺扇徑直從後門走了出去。
香草不想跟著,但是藍月仍舊拽了拽的服小聲的道:「咱們現在可不能惹怒,你沒聽到今日丹青閣那些人怎麼說的嗎,白府醫都敢下毒藥,王爺都奈何不了,要是不高興給我們也下個毒藥,王爺會搭理咱們的小命嗎?」
聽著這話,香草只能點點頭,同意跟在後頭,誰知道韓若青手拿著摺扇啪嗒的打在門邊:「你們兩就不用跟著了,又不是跟我一條心,反而礙手礙腳的。」
香草和藍月臉微變,藍月反應的稍快些,訕訕的道:「王妃,那您告訴奴婢您去哪個戲班子聽戲,若是到時候時間太晚了,奴婢也好去接您回府,是吧?」
韓若青睨了一眼,想了想,勾笑道:「我去翠仙樓聽相思姑娘唱曲兒,彈琵琶,你到時候要找我便到翠仙樓來。」
丟下這話,韓若青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香草嚇得臉都白了,吃驚的問:「是我聽錯了嗎,那個人說什麼,說去翠仙樓?」
藍月也是瞪圓了眼珠子:「那人真的是個瘋子!」
——
一屋子的侍衛齊齊的跪下磕頭,子發抖,他們還沒看到過自家主子戾氣這麼盛的時候。
厲墨寒忍的青筋直:「你們再說一遍!韓若青那個死人到哪裡去了!」
侍衛戰戰兢兢的開口:「說是……是去翠仙樓找相思姑娘唱戲聽曲兒了!」
嘭!
一方硯臺砸在地上,碎裂三塊。
聞言,厲墨寒氣的想把韓若青撕了,該死的人,竟然明正大的去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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