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晚一喜,紅著眼眶回頭盈盈的看向厲墨寒,那眼神委屈又帶著狼狽,配上的模樣,簡直是楚楚生憐。
「你這是做什麼?」
韓若青那個死人,進了太廟雖然是男分住,但是也得過來與他這個王爺夫君用膳,至要過來請安,別人都是這麼做的,憑什麼不來?
難不又去勾搭男人了嗎?
厲墨寒正煩躁著,不知不覺的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往韓若青這邊的廂房走了,卻沒想到看到李暮晚哭哭啼啼的跪在韓若青房門之前。
「殿下,我……」李暮晚咬,趕低了頭似乎不敢看厲墨寒似的。
旁的人紛紛行禮。
有好事者忍不住道。
「李小姐給寒王妃泡了花茶,可寒王妃閉門不開。」
「寒王殿下,這也太過分了。」
「這還是在太廟呢,若是在外頭,寒王妃那得多麼的飛揚跋扈啊!」
「李小姐好歹是首輔大人的孫,若不是這一回首輔大人他們因故沒能及時趕回城中參加祭天儀式,被他們瞧見自己孫被如此對待,那肯定會生氣吧?」
「聽聞寒王妃是鄉下長大的,果然行事鄙言辭陋。」
眾人的話傳來,李暮晚心裡樂開了花,可面上卻仍舊一副害怕的神:「大家不要這麼說,寒王妃不肯原諒我,肯定是我的錯,我想著過來給賠罪,讓不要遷怒下人而已,大家都散了吧,我相信寒王妃會出來開門的。」
聞言,厲墨寒那張俊臉更顯得沉,他手一把將李暮晚從地上拽了起來,聲音極其冰冷:「韓若青!開門!」
李暮晚弱弱的低著頭,角不自覺的上揚。
站在一側的劉淑忍不住開了口:「王爺,寒王妃不是這樣的人,許是不在房中而已,豈會真的讓李姑娘跪在外頭遭人非議啊?」
李暮晚噎了兩下,聲音的道:「我方才來的時候就問過守衛,寒王妃確實回了屋裡,而且也沒有出去過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過來為難寒王妃,只是,只是今日一早天才剛亮就折騰婢去校練場跑圈兒,跑的人都要暈死過去了,定然是因為那婢以前與我關係頗好,將對我的不滿之氣撒到的上,我……」
「韓若青!本王命令你立即開門!」
厲墨寒劍眉擰。
裡頭仍舊無聲無息。
汪汪。
小狗無語的看了坐在屋頂上的啃的人一眼。
你真的不去開門啊?
這人真是一朵奇葩。
剛剛抱著它翻窗爬了出去,給了它一文錢讓它從狗里出去買了回來,現在蹲坐在後邊屋頂上邊啃,邊興緻的看著底下的鬧劇,開心的很。
韓若青把骨頭丟了,了自己的肚子,勾淺笑:「我才不去開門,狗子,你知道高/是在什麼時候嗎,就是厲墨寒怒髮衝冠為紅一腳踹開門要找我麻煩的時候,卻發現,咦,裡頭人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小狗給了一個極為鄙夷的眼神。
人,你就是惡趣味!
韓若青輕哼了聲:「我跟你說,那朵白蓮花日日在我眼前打轉兒還想方設法的找我麻煩,我看著就眼睛疼,不好好折騰,我都對不起自己。」
話音剛落,嘭一聲巨響,厲墨寒真的踹了門。
「韓若青!」
厲墨寒怒喝一聲,可房中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李暮晚也跟了進來,正要聲淚俱下,卻也驚呆了:「這……這不可能啊,明明就是……」
見著差不多了,韓若青抱著小狗從屋檐的另一側快速的溜了下來,繞過人群,從門口走了進來,貌似很驚訝似的:「咦,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都在我的屋子外頭?」
眾人齊齊回頭,驚訝的看到韓若青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站在後頭。
「你,你不是在屋裡嗎?」
有人忍不住開了口。
韓若青挑了挑眉:「怎麼了,你是監視本王妃嗎,不然你怎麼知道本王妃在哪裡?」
那人噎住了。
韓若青把狗子放下,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屋子,迎上李暮晚和厲墨寒的眼神,坦然自若,李暮晚那張臉頓時就變了:「寒王妃!你是故意讓我出糗的嗎?」
「你發生什麼事了麼?」韓若青擺出一副不著頭腦的模樣,明明是自己在外頭又跪又哭,還能賴?
李暮晚氣的跺了跺腳:「你……你明明不在屋裡,為何還騙人?」
韓若青嗤笑了聲,銳利的視線上下打量了李暮晚一番:「李暮晚是吧?本王妃三番四次的容忍你,那是因為你是王爺心肝兒上的人,日後王爺也會娶你,我也在眾人面前說了會把妃位讓給你,可現在你要搞清楚了,我仍舊還是寒王妃,我的行蹤好像沒有必要告訴你吧?我在不在屋裡,難不我還得通知你一聲?」
「你……」
李暮晚那張臉紅了又綠了,卻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韓若青又看向厲墨寒:「王爺,天還沒亮,我這王妃的房間就來了個兇神惡煞的婢揪我起床,說我懶不配當王妃,還要我去練拳,行,這我都忍了,可自己技不如人,說好了跑三十圈,只跑了一半兒就暈倒了,在場那麼多侍衛都能作證呢,我也跑了的,怎麼不見我暈倒?這還不是自己的問題?」
頓了頓,又笑道,「還有這位李小姐,我實在不懂了,自己無聊,見著那婢暈倒了,就衝上來說我折騰婢,還是因為的關係?現在忽然自己跪在我門口哭哭啼啼的說我不開門,可我本就不在裡頭,還把大伙兒當猴耍似的引導他們來批判我這個王妃,王爺,這件事您怎麼看?」
聞言眾人都有些慍怒,看好戲的時候是好,但是被直白的說出來把他們當猴耍,這誰高興?
特別是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則貴的人,向來都自視甚高,韓若青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沉著臉盯著李暮晚。
李暮晚又不傻,自然知道自己中計了,紅著眼眶焦急的看向厲墨寒:「寒王殿下,事不是寒王妃說的這個樣子的,我……」
「算了算了,就當我怕你了。」
韓若青突然開了口,眼睛四看了一圈,將筆墨紙硯拿了過來,裝作要寫字的模樣。
「我每日都寫一張出門表在門口,若是誰想來找我麻煩,就看好了我在屋裡的時間,不然我到外頭去了,你們撲了一個空,心演了一場戲,卻也只是笑話,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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