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韓若青已經看不到厲墨寒和劉淑的人影了。
周遭黑漆漆的,一盞燈都沒有,韓若青倒是不怕,只覺得若這裡是什麼暗衛營,定然設置了什麼機關暗道,若是不悉,真的中招了,那豈不是虧了?
韓若青抿了抿,轉過出了烈王府蹲在外頭等著:「該死的厲墨寒,肯定是怕我發現什麼不對勁的,故意把我丟在這裡!」
也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韓若青都睡了一覺了,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可厲墨寒和劉淑都沒有出來,蹙了蹙眉,打著呵欠起,這才看到門上有一個飛鏢,扎著一張紙條,上面龍飛舞的字跡,很明顯是厲墨寒的手筆。
韓若青手摘了下來。
「你自行回府,本王有要事出城!本王回來之前,你不許鬧事!」
韓若青呸了聲,將紙條撕碎丟了,臉很是不好,「該死的厲墨寒!果然這什麼烈王府和暗衛營本不在一個地方,帶我來這裡不過是忽悠我而已!豈有此理!」
現在天已經是蒙蒙亮了,韓若青下意識的想要進烈王府看個究竟,可才走了一步,卻又想起今日還要去市集上擺攤兒呢。
算了,賺錢重要!
至於那個刺客後頸的標誌,厲墨寒不在,暗衛營更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就算心急也急不來。
韓若青深呼吸一口氣,飛快的走小路回了王府。
在王府休息了一個時辰左右,韓若青是被外頭的喧鬧聲吵醒的,迷迷糊糊的著眼睛坐起來:「外頭怎麼回事?難道到我擺攤兒的時間了嗎?」
別說時間沒有到,就算到了,那些人也不知道就是寒王妃啊,怎麼鬧到寒王府上來?
藍月急急的進來了:「王妃,韓府的那個韓碧落來了,非要進來,奴婢們已經說王爺不在府上了,王妃也在休息,可非要進來,吵吵鬧鬧的,香草帶著人擋在門口呢……」
韓若青起作麻利的自己洗簌穿:「來做什麼?」
藍月飛快的幫著韓若青扣好服上的盤扣,道:「說是自從那日李暮坤帶了法師來王府抓鬼不,回去了之後就躲著不見了,現在韓碧落覺得就是你在後面生事,說是你嫉妒不僅毀了與太子殿下的良好姻緣,現在還毀了和李暮坤之間的姻緣,氣不過就來找你麻煩了。」
韓若青無語的角了:「這……這特麼的也能怪我?」
汪汪!
小狗了兩聲。
不怪你還能怪自己不?如今就是個破鞋,能找到李暮坤這個接盤俠就該笑了,可李暮坤被你這麼一嚇唬,哪裡還敢跟韓府的人來往,不算你頭上算哪裡?
「你一隻狗子都能看的這麼通,我佩服你。」
韓若青將小狗抱起來轉走了出去。
寒王府大門口。
天還早,韓若青估著不過是六點多而已,街上的人還不多,但零零散散的幾個也被韓碧落站在王府門口哭哭啼啼的模樣吸引了過來。
而且韓碧落邊還跟著一個五大三的婆子,有很多人認出來了,這婆子是京城有名的婆,王婆,那把能把死人叭叭叭的說活,而且還是,極為有臉面,據說和太後娘娘還是發小,反正來頭大的,脾氣也大。
「一大早就在本王妃門口哭哭啼啼的,怎麼了,你家死人了麼,要這麼哭喪?」
韓若青走了出來,小狗跳下蹲在一側看好戲。
王婆見出來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數落:「寒王妃,你好歹是寒王妃啊,頂著這麼個頭銜,你做什麼不好,偏偏去壞人姻緣,壞的還是自家姐妹的姻緣,你就不怕有報應啊!李大爺說你是惡鬼附,老瞧著怕是你本就是惡毒吧!」
不論韓若青這個王妃得不得厲墨寒承認,但實實在在的就是寒王妃,可王婆一開口就是點名道姓的怒罵,這簡直是不當這王妃一回事啊!
韓碧落看到這一幕,臉上劃過深深的得意,後的人也發出嘲諷的笑聲。
「怎麼了,寒王妃這不說話是什麼意思,老說的都是實話,寒王妃這是沒臉了麼?也對,老向來不懼強權在這京城裡都有了名兒的!老可不會因為你是王妃,老就低聲下氣!」
王婆打量一眼,哼了兩聲,那眼高於頂的模樣,要是不知道的怕是還以為才是王妃。
看來韓碧落是故意找這王婆過來鬧事的。
而且人人都傳王婆是太後娘娘的發小,與太后關係好,縱然不過是一個婆,但是地位也高,要是韓若青非要計較,怕是會惹太後娘娘不高興,到時候被穿小鞋的不還是韓若青嗎?
王婆也篤定韓若青不敢怎麼樣。
可韓若青冷笑了聲,抬腳一腳直接踹了過去。
力道之大,王婆直接踹的從階梯上滾了下去,摔的鼻青臉腫,眾人都嚇了一跳。
王婆兩顆門牙掉了,牙齒風的罵罵咧咧的好幾句,卻沒人聽得懂在說什麼,可不用想都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畢竟在這樣的場合被一個不承認的鄉下人踹下臺階,王婆哪裡還有面子!
頓時王婆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似的鶩。
「本王妃倒是不知道一個賤民還能對本王妃出言不遜?」
韓若青冷聲怒叱,氣勢忽而如無形的雙翼在兩側展開,「怎麼,你仗著與太後娘娘有點點關係,就在這裡作威作福?我看你是故意敗壞太後娘娘的名聲吧!太後娘娘向來仁慈向善,斷然不會容你這樣生事壞名聲!本王妃今日就替太後娘娘教教你什麼才是規矩!什麼才是統!來人!」
香草和藍月立即把王府里的家丁都了過來,眾人都虎視眈眈的握手裡的棒。
韓若青本不搭理韓碧落看像是看鬼似的眼睛,指著王婆狠聲道:「給本王妃掌!打到這個刁婦吐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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