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去固城河。」

沈秋一聽到要去固城河，臉恐慌的盯著傅子夜，「去固城河做什麼？！放開我！傅寒錚我告訴你！你不能綁我！我要回祁家！你現在就是綁架！我可以報警抓你！」

傅子夜薄勾了勾，看了一眼，譏笑道：「你不用報警，我今晚自然會把你送去警局。」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當年你派人故意縱火，我當然是要送你去警局自首。」

沈秋又恐又冷的笑起來，「你說我放火我就放火了？傅寒錚！你不能這麼誣衊我！我會找最好的律師跟你打司！」

「省點力氣吧，你現在最好祈禱自己能平安無事。」

沈秋渾抖起來，「你要幹什麼！傅寒錚你不能來！要是我出事了祁家會找你麻煩的！」

傅子夜將那膠布重新在了聒噪的上，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半個小時后，抵達固城河。

外面飄著鵝大雪，固城河的江面因為北城連續的大雪天而結了厚厚的冰雪。

徐坤坐在駕駛位上回頭看了一眼傅子夜：「BOSS？」

傅子夜睜眼，邁著長下了車。

後面跟著的一輛車，下來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拉開邁赫的車門，將五花大綁的沈秋從車上給拉了下來。

沈秋髮出「嗚嗚嗚」的哭喊聲。

徐坤問：「BOSS，接下來……」

「丟進固城河裡，什麼時候認罪，什麼時候準上來。」

白茫茫的雪夜裡，白雪花飄落在傅子夜的頭髮上，眉上，肩上……整個人越發的冷郁，散發著地獄修羅一般的沉。

徐坤做了個指示，其中兩個保鏢架著沈秋，將直接丟進了固城河的冰窟窿里。

沈秋整個人除了頭，都被泡在了寒冷刺骨的冰水裡。

「嗚嗚嗚……」

傅子夜一步步走進，在面前緩緩蹲下，手直接撕了上封著的膠布。

沈秋冷的上下牙齒直打架，「啊……好冷！傅寒錚求求你……我真的快不了了！」

沈秋的臉，被凍的發紫。

傅子夜目卻平靜無瀾的審視著，「當年，你為什麼要派人縱火？」

「因為……因為慕微瀾是慕慶的親生兒……我、我只有讓死……我和我兒才能得到慕慶全部的財產……」

沈秋冷的牙齒咯咯咯打著架，斷斷續續的說著。

傅子夜起，沈秋哭喊著道：「傅寒錚你他們救我出去！我會被凍死的！你就不怕祁家……祁家找你麻煩嗎！」

傅子夜面無表的轉，說：「再讓在水裡泡半個小時。」

徐坤點點頭，「是，BOSS。」

傅子夜進了車，開著那輛黑邁赫離開了固城河河邊。

……

他回到淺水灣別墅時，慕微瀾剛醒，在屋子裡四找他。

「傅子夜？傅子夜……」

慕微瀾急的不行，怕傅子夜怕自己消失所以失蹤了。

跑到樓下時，正要出門去找他，一頭栽進了他懷裡。

慕微瀾嗅到一很冷很冷的冰雪氣。

傅子夜染了一風雪，從外面回來。

慕微瀾仰頭問：「你大半夜去哪裡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傅子夜黑眸深深的注視著，「抱歉，讓你擔心了。」

慕微瀾見他肩頭落滿了雪花，踮起雙腳，出手，幫他輕輕拂去那些雪花，聲音也逐漸平靜下來：「你回來就好了，以後別大半夜突然失蹤了。」

「嗯。」

傅子夜彎腰，將面前的人兒，打橫一把抱起。

慕微瀾靠在他懷裡問他：「對了，你去哪裡了？」

傅子夜不著痕跡的說：「睡不著，去外面看了會兒雪景。」

慕微瀾歪頭看向窗外，外面的雪已經下的很大了，「我現在也睡不著了，要不要我陪你再出去看一會兒？」

傅子夜微微蹙眉著，「小瀾，你是在可憐我嗎？」

「我從來沒覺得你可憐，我只是想對你好一點，你看你，好不容易出現一次，要是還不開心的話，豈不是白來一趟？」

傅子夜低頭吻上的額頭，啞聲道：「只要能見到你，我就不算白來。」

慕微瀾微微垂眸，角彎了彎。

傅子夜將抱到臥室的窗邊，放下，繼而從後將攬進懷裡，低語道：「如果真的想陪我看雪景，就在這裡陪我看吧。」

「好啊。」

外面下著大雪，玻璃裡面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傅子夜從后執起的小手，在泛著霧氣的窗戶上，一筆一劃的寫著。

慕微瀾好奇：「寫什麼？」

傅子夜抓著的手，寫下——

「子夜，生日快樂。」

傅子夜到耳邊說：「今天，是我跟你第一次遇見的日子。」

慕微瀾心頭一震。

「那你的生日……」

「遇見你的那天，就是我重生的日子，所以那一天，是我的生日，小瀾，我會永遠記得你陪我過生日，你是第一個關心我的人。」

慕微瀾轉抱住他。

「傅子夜……對不起……」

到底，還是對他說了對不起。

對不起，不能留住他。

對不起，選擇了現在的傅寒錚。

傅子夜輕輕拍了拍的後腦勺，說：「你不用說對不起，我的出現，本來就是因為那個人，那個人對你是有執念的，也許他會比我更加懂得護你。」

「傅子夜，答應我，即使你回去了你的世界，也不要再孤零零的了，好嗎？」

「好，但我的生日願，需要你幫我實現。」

慕微瀾紅紅的雙眼抬起，茫然的向他：「嗯？」

「一定要過的幸福，如果傅寒錚讓你不開心，也許有一天我還會回來。」

慕微瀾的眼淚，一涌而出。

「傅子夜……」

抱著他的脖子，拉低，瓣吻上了他的薄。

樓下，歐式鐘擺響了一聲，子夜時分了。

傅子夜說：「別忘了，這是我們相遇的時間。」

他會繼續在看不見的地方，一直守護。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十年前的那個夜晚，那晚沒有月，天空不朗，卻是他邂逅的最夜晚。

那夜於他而言，金風玉，此生不忘。

「傅子夜，謝謝你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