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麽一說,這案子確實疑點重重啊,非要等抓到娘才能定案嗎?”白晚舟問道。
南宮丞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現在要是有箭把我中了,你會怎麽辦?”
“那還用說,我當然是有多遠躲多遠。”
南宮丞白眼狂翻,“那你說胡來都被抓了,娘會怎麽樣?”
“會更加小心的躲起來。”
“所以抓不抓得到,還是個未知數。”
“那現在怎麽辦呢?”
“今天已經是年二十八了,能怎麽辦,涼拌!既然有人願意認罪,頂上去先差咯。”南宮丞挑眉道,“剩下的,隻能把娘的小像送到各個城門,讓守城死死盯住,一發現就扭送到大理寺。”
白晚舟無語,還以為他要搞什麽大作,沒想到結果也是先差再說。這為做宰果然要講究個中庸之道,先明哲保再說,待大家安心把年過了,或許娘鬆了警惕,主送上門來也難說。
南宮丞突然問道,“後日就是除夕,要到宮裏吃年宴,還要守歲,到時候會很熱鬧,你不要置辦些胭脂頭麵之類的嗎?”
白晚舟這兩天跟著南宮丞往大理寺跑,為了方便穿的都是男裝,別有一番俊俏,但是宮不能這麽打扮啊!
白晚舟睨了南宮丞一眼,“你買單嗎?”
南宮丞黑著臉道,“我不買誰買?說得好像你有銀子一樣。”
白晚舟本也不那些,但有便宜不占天打雷劈,不需要,可以買了送人啊。
紅岄、楠兒、賴嬤嬤們,辛苦一年,總要給人家準備點年禮,哦對了,還有妍兒,好歹現在也是南宮丞的人了,不給人家也捎一份兒,顯得這個大婆很小氣的樣子。
夫妻倆再次來到胭脂大街,今夜的胭脂大街,比上次經過時還要熱鬧。
白晚舟本來看到一家名漱梧齋的胭脂鋪就想進去,南宮丞卻住,將帶到另一家桃夭閣的鋪子,“去這家吧。”
“有講究?”
南宮丞淡淡道,“沒有,這家大點,東西齊全。”
白晚舟也沒多想,就進了桃夭閣。
桃夭閣果然很大,一共有三層,第一層賣胭脂水,第二層經營各布匹,第三層,售的是珠寶首飾。
古代大戶人家的侍不論年齡都有勻臉的習慣,脂是消耗品,白晚舟想給府裏的丫鬟婆子們每人買一份脂,便到櫃前挑選。
售貨的店小二見這麽個漂亮的小公子抿對鏡試胭脂,整個人都淩了,再看到旁另一位玉樹臨風高挑俊朗的大公子耐心陪著,口水都忍不住連吞好幾口。
白晚舟很有心,挑了好幾個號,有適合年輕丫頭的,也有適合中老年婆子嬤嬤們的,大手一揮讓小二全都包起來。
南宮丞上前付銀子的時候,店小二用詭異的眼神狠狠地盯了他好幾眼。
白晚舟瞧見他的眼神,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男裝呢,聽聞古代很多有錢公子哥兒好男風,頓時決定捉弄一下南宮丞,子一就倒在他懷裏,滴滴道,“爺,人家還想要幾匹布料,裁兩好看裳。”
南宮丞被突如其來的撒弄得有些懵,但是這個樣子比擺張臭臉可多了,“買啊,又沒人攔著你。”
白晚舟挽了他手臂就往樓上去。
小二的緩緩張開,用手托了好幾下才收回去。
白晚舟和方才一樣,各花樣加在一起挑了十來匹布,口裏喃喃道,“買晚了,早些買還能給們做新服過年,不過年後做春裝也好。”
南宮丞看嘀嘀咕咕的樣子,忽然覺得日子好像越來越充實了,淮王府從前於他來說,就是個落腳之而已,現在,卻有了家的覺。
布匹太多,白晚舟就讓小二打包好,回頭打發管家來拿。
南宮丞見忙活一通,都是給府裏下人買的,便道,“你自己呢,什麽都不買嗎?”
“我啥也不缺啊。”
“你剛剛不是還說要裁裳嗎?”
“逗你的。”
南宮丞這才也反應過來,怪不得幾個小二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倒也不生氣,“無聊不?”
白晚舟哈哈大笑,“不無聊。”
“到樓上看看去,買兩件首飾給你,也是過年。”
“走啊,不要白不要。”
不得不說南宮丞的推薦很靠譜,這間店裏的貨品都是上乘,金銀玉做工十分,不過一問,價格自是也不菲。
白晚舟不喜歡花哨的造型,挑來挑去挑了一非常簡潔的流雲碧玉簪,“小二,這個多錢?”
小二笑道,“小公子好眼,這是本店最上乘的和田碧玉簪,隻有這麽一,八百兩銀子。”
白晚舟嚇得立刻就把簪子放下,來這裏有些日子,大概知道東秦的價,三五十兩銀子就夠一個家庭很不錯的過上一年,這碧玉簪居然要八百兩銀子,搶錢啊!
“不要了,放回去吧。”
南宮丞凝眉,“怎麽,不喜歡?”
白晚舟低聲音道,“好貴!”
南宮丞呼一口氣,對小二道,“包起來。”
白晚舟扯了扯他袖,“幹嘛啊,這麽貴!”
“又不是天天買。”南宮丞淡淡道,說著便遞上銀票。
小二有生意不做是傻瓜,立即麻溜的包好遞到白晚舟手上,白晚舟一陣痛,這死男人,太不會過日子,看來裴馭說得不錯,大理寺的職務丟不得,要不他這麽花法兒,幾天就把家搬空。
“再挑挑?”南宮丞問道。
白晚舟小手直擺,“算了,我就一個頭,戴不了那麽多,”
這個小二眼尖,瞧出白晚舟耳垂上有耳眼,立即道,“還有同係列的耳墜和鐲子,小公子麵如脂,最適合戴這種碧的玉了。”
白晚舟怕花錢,著嗓子吼道,“我是男人!戴什麽耳墜!”
小二鬱悶,不戴耳墜幹嘛鑽耳……
“走走,啥也不需要了,回家吧。”白晚舟拉著南宮丞道。
南宮丞卻對小二道,“把耳墜和鐲子也包起來吧。”
小二一聽就知道遇到大客戶了,角都快咧到耳門,“好嘞!”
“南宮丞,你是不是很有錢啊!”
“倒是不太缺錢。”南宮丞如數家珍,“皇子每年俸銀是五千兩,祿米一萬斛,折銀子也有千兩左右,此番打勝仗歸來,父皇賞銀八千兩,大理寺主管每年俸祿也有三千兩吧,還有母後皇祖母每年的賞賜,家底多沒算過,反正長這麽大我也沒怎麽用過大錢,都攢著呢。”
白晚舟控製不住的,沒想到啊!南宮丞還是個大款。
兩人正說話間,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七表哥~~”
白晚舟回頭一看,來人並不是南宮丞的小嫂子楚蓮花,卻是一個陌生的華服,隻是這眉眼神態,都和楚蓮花很有幾分相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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