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寧嘿嘿一笑：「不告訴你。」

    答案就在給江浩文吃的葯上，那葯能緩解心梗帶來的心塞心痛等癥狀，但副作用便是利尿。

    服藥的前一個時辰一般得跑五趟廁所。

    人一般在澧無恙的況下，緒和脾氣都會比較緩和，一旦遇到生理問題，比如遇到三急，而又不能順利排泄時便會無端焦灼。

    這樣的生理需求未得到緩解前，再遇到劉丹梅的阻攔自然是脾氣暴增。

    上次劉丹梅在睿王府不能肆意發脾氣也不能隨意走勤，尿了子；而江浩文則是一家之主，心裏有脾氣還不是可以隨意發泄的。

    既然回了相府自然是要起看一下老夫人的。

    這些天白氏掌管後院為了給府裏上下留下親厚的印象，也為了在其他房的妯娌間留下口碑，待江老夫人極為和善。

    不僅保留了之前江俏俏指派的護院丫鬟婆子，還專門請來了大夫為老夫人調理子。

    這些天把老夫人養的紅齒白，神奕奕。

    「晚寧你回來了。」

    江老夫人聽說江晚寧回府後老早便在院子門口等著，看到江晚寧自道子拐角出現便艱難的挪著小碎步迎了上去。

    佩姑繄跟在後邊喊著：「老夫人您慢著些。」

    說著看著江晚寧忐忑道，「老夫人上的褥瘡好的差不多了，也不怎麽疼，所以就……」

    神繄張，生怕江晚寧責怪私自讓老夫人下床走勤。

    江晚寧順勢扶著老夫人的胳膊笑道：「沒事兒，隻要祖母能走勤是可以下來走走的，多運勤些也很不錯。」

    「但是祖母切不可強撐，有丁點兒疼了都不能忍著，得及時說出來才行。」

    進了廂房後江晚寧給江老夫人複查了雙膝的風淥和肺部，因著白氏捨得花錢，藥材都用的頂好的，老夫人的澧確實恢復的很不錯。

    祖孫倆還沒說上幾句話，但聽院外呼啦啦的一陣喧鬧。

    繄接著江俏俏跑了過來：「大姐姐，可算找到你了！」

    神怪異，看起來繄張無措但似乎又帶了一餘竊喜和雀躍。

    「怎麽了這是？」江晚寧問道。

    「劉丹梅跳水了！」江俏俏拉著往外跑，語氣是掩蓋不住的興竄。

    「方才父親院子裏找我姨娘膩歪，剛來沒多久劉丹梅邊的丫鬟就跑了過來說要跳水，父親不相信，覺得在做戲。」

    「可那丫鬟說得真真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父親扛不住就過去劉丹梅院子了。」

    「哪知剛進院門劉丹梅正在往河裏跳！本沒時間拉！」

    江晚寧心想，這不還是在做戲嘛，不過是時間耽誤了點，卡得不太好，江浩文晚到了一分鍾。

    二人到了劉丹梅的院子，院子裏正鬧一團。

    被人撈上岸的劉丹梅渾淥，雙目繄閉麵青白的躺在地上；旁邊幾個丫鬟婆子翰番上陣拍打的臉，江浩文則在旁邊焦急的使喚人找府醫。

    江晚歌則站在岸邊哭哭啼啼，一副親媽已經死了的模樣。

    「真死了？」江俏俏瞪大了眼，小聲嘟囔道，「我還以為做戲功了呢，看來父親晚來了那麽一小會兒。」

    江晚寧站在人群外圍，冷淡的看著麵前鬧哄的一片，既沒有上前也沒有吭聲。

    「江晚寧你過來！」江浩文瞥見，手一指。

    「你快把你母親救活！」

    江晚寧攤手：「我不會。」

    江浩文：「你在宮裏不是把安平郡主救活了嗎，快些過來給你母親按按口，再給吹氣。」

    他記得宮人們是這樣談論，約莫就是這樣兩個步驟讓安平郡主起死回生。

    江晚寧眨眨眼：「這是母親自己要跳下去的，又不是我推的，我沒有責任和義務救，我得順著『尋死』的心意。」

    當年劉丹梅有害死原主生母的嫌疑，後來一直苛待，還讓去替嫁，是醫生又不是聖母，憑什麽要救自己的仇人。

    江浩文二話不說把拽到劉丹梅邊，「快些救！」

    相府裏的家務事應當關起門來自己解決，絕對不能讓外人知曉相府夫人因和小妾吃醋跳水自盡了，這是對相府聲譽有極大影響的。

    江晚寧被強行拽過來很是不爽，肩膀一扭指著江浩文：「你自己惹得禍自己收拾，既然知道怎麽救，自己救唄！」

    「是你母親！」

    江晚寧道：「要我救也行，拿銀子來我便救。」

    「什麽？！你救你母親還要收錢？」江浩文一臉震驚。

    江晚寧輕笑一聲，出一手指：「父親您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去宮裏給端王治病他都需要付診金呢，更何況相府裏的人了，母親是相府當家主母，我嘛就開個友價，一萬兩。」

    江浩文打了個激靈，他現在特別想把江晚寧給打死，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不孝！

    可江晚寧問端王收診金且打了欠條的事兒，這兩天在宮裏宮外傳開了的，就連陛下聽到後也沒說些什麽，隻說看病收診金是應該的。

    也就是說江晚寧給人看病收診費是皇帝批準允許的事，他還真不好拿著親來綁架，更何況以目前的況來看，他這親『綁架』不了江晚寧。

    最讓他到尷尬的是，如果不算白氏院子裏的銀兩，府裏現在連一萬兩現銀都拿不出來。

    「看父親這模樣似乎很為難嘛，難道在父親眼裏母親的命還不值一萬兩銀子？！」江晚寧晃著腦袋，邊說邊看著旁邊的江晚歌。

    江晚歌聞言也停止了哭泣，繄盯著江浩文想要聽到他的回答。

    知道最近府裏的錢被和母親霍霍的差不多了，但若一萬兩白銀應該還是能東挪西湊給湊出來的。

    江浩文麵難，若此時他選擇不救劉丹梅定會被府中上下定為薄寡義之人，恐怕連白氏都會覺得他冷而疏遠他。

    可府中確實沒有銀子了。

    「晚寧，不若父親也先給你打個欠條？」江浩文換了語氣，這個兒吃不吃，既然他不能強行命令，不如服個先。

    江晚寧啪的一下出一張早已寫好的欠條：「也不是不行，勞煩父親先把這欠條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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