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謝辰瑾墜崖亡的事便在大涼邊境和犬戎境傳開了。
江晚寧震怒:“是誰在外頭傳這些不實消息?!”
“快給本妃查!”
“散播此謠言的人必定包藏禍心!意擾軍心!毀我大涼團結之力!”
莫朔抱拳:“屬下一定會徹查此事!”
他眼睛往後幾個孩子上一掃,眾人齊齊搖頭。
莫家軍與謝辰瑾帶的兵極重視軍令,昨夜跟著搜查的士兵們也都說沒有任何人泄此事。
莫厚和莫朔兄弟二人在營子裏嚴肅審問了半天,就差把刑訊戰俘的手段都給用上了,但跟過去的士兵還是堅稱絕沒泄此事。
找來找去無果,江晚寧頗為傷神,再加上昨日經曆了大悲大慟,頓頭暈目眩,子晃了幾晃。
“皇嬸,您先去歇一歇罷。”莫珍上前攙扶,“從昨日開始便沒睡過,哪怕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江晚寧一陣心悸,覺得不太對。
有種似曾相識的覺湧上心頭,這是昨日失控之前的覺。
看向麵前的莫家老小,自覺危險後怕。
‘夢遊’傷人的戲碼已經做了多次,昨日更是把自己的人推下了懸崖。
難道說今日要把昨日悲劇重演?!
不行!絕對不行!
江晚寧甩開莫珍的手,低頭疾步走出大堂,迅速往屋裏狂奔。
奔跑過程中忽有躥遍全。
等等!再等等!
一定要等到進了房間後再變發狂!
江晚寧覺得現在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炸傷及自或周圍親人。
“砰!”進門口第一件事就是把門關死又用重抵上。
如此一定能關住自己!
“咚咚咚。”門外有人敲門。
江晚寧語氣不善:“何人?”
“誰都不許進來!”
外頭那人道:“王妃,我是來給你送蠱蟲的。”
“昨個我準備送過來的,但是你當時有要事忙,沒有理會妾。”
“這會子妾看瓶子裏的蠱蟲好像了,正煩躁不安的扭著子呢,所以問你一下,你昨日給蟲子喂了什麽吃。”
“今日我再去弄點喂它。”
江晚寧心一驚,好像聽江俏俏說了一,說蠱蟲回來後要養著。
把門打開,青燕從門裏了進去。
“你之前說喂它吃什麽的?便去取了喂便是。”江晚寧道。
青燕見神焦灼,坐立不安麵紅,不敢隨意招惹,遂說:
“此前妾不是告訴王妃,說這蠱蟲需要以喂養麽,並且它每次吃得多。”
“每天都得喂,若一日不喂便會出現異常,順帶著種了伴生蠱的王妃也會有所異樣——”
“昨日我打開瓶子時,聞到瓶子裏的腥氣的,所以王妃昨日喂了什麽?我再去喂同樣的,不隨便給它換食。”
江晚寧怔坐在原地,所以昨日發狂是因為著蠱蟲了?
現在恨不得把自己扇兩掌!
昨天因為江俏俏的事心不悅,對青燕的話也不甚在乎,這才導致了沒有把青燕的話聽進去!
這才導致了自己發狂傷人!
這也說明自己現在是與這蠱蟲同?!
昨日喝了馬的蠱蟲吃飽喝足,瓶子裏的蠱蟲便會跟著吃飽喝足。
若一直把小瓶子裏的蠱蟲好好養著,自己便不會再有異象?!
麵發白,懊惱不已。
既痛恨自己沒有能力控製蠱蟲,也懊悔自己一時不查,錯過時機傷了人。
“馬。”江晚寧疲憊道,“往後這蠱蟲喂養之事便暫時給你罷。”
“我有事太忙,怕是會顧不得。”
“但一定要照料好,若我再有夢遊之癥唯你是問!”
不擔心青燕會做手腳,現在西越太子命脈握在他們手中的,在西越事務沒被解決之前梁鈺和青燕都不會輕舉妄。
青燕連連點頭:“好好好,妾這便去侍候它。”
這次過來一是想付這蠱蟲,另一方麵則是謝辰瑾代的過來看看江晚寧的狀態。
畢竟傳言一旦散播,對犬戎來講會是一個出擊的好機會;對大涼這邊的親人來講則會是滅頂打擊。
他怕晚寧會不了這個結果。
待青燕出去後一炷香左右,江晚寧明顯覺自己的燥熱逐漸平息,想來已給蠱蟲喂上了。
又稍作休息後,推門走了出去。
時間迫,沒有時間休息。
昨日莫朔的那些兵在懸崖下搜索了一整夜都沒找到謝辰瑾的。
這讓反而有了些信心。
沒有最壞的消息,那總是有好消息等著的;沒有就說明他自救功或者被別人救走了。
至於為何會有人傳他已亡,必定是有人窺破了他們這兩天行異常的,冒險推測博一把而已。
若謝辰瑾能出麵澄清,那謠言不攻自破;若不能那傳言之人便會就此手腳了。
道理都明白,隻是仍會被報影響,讓自己有緒波。
犬戎境,不窟聽到這個消息後派人打探好幾遍,確認大涼邊境軍營部大,莫家府邸有白燈籠掛出後,掌大笑。
“終於!終於讓我等到這個機會了!”
不窟多日來的霾一掃而,連夜整兵帶著大部隊浩浩往邊境走。
而謝辰瑾在此時則讓梁鈺拿著個人手信去軍中調遣了自己的兩千兵過來。
他這一次一定要甕中捉鱉,把不窟的勢力重重打擊!
不說讓對方全軍潰敗,至重創於他,讓對方十年不敢再犯!
梁鈺得此重任自然不敢懈怠,迅速以西越太子的份逐一找到這兩千兵。
“分散過河,埋伏。”
謝辰瑾當機立斷,夜間便帶著兵分批潛進犬戎境。
兵收令輕裝上陣,眨眼間消失,謝辰瑾穿上盔甲後亦跟著夜。
梁鈺著跑了一天酸脹不已的小,微微咋舌:
“昨日墜崖之人是他罷,他的子是鐵打的麽,怎的一點兒都不知疲累?”
青燕白了他一眼:“你以為人家為何會是戰神呢,就你這屁子,除了當個太子天在東宮裏嘰嘰歪歪,謀算計,就沒旁的用途了。”
梁鈺已經習慣了兩人的爭吵,他錘著胳膊:“我們的任務算是完了麽。”
“不管你怎麽說,我能請來大涼攝政王幫忙贏得最後的勝利就行!”
他是以結果為導向的人,過程什麽的不重要,哪怕牆頭草好幾遍都行,隻要最後西越由他領導,再無任何人可替代他就行。
青燕歎口氣:“大概吧。”
“若此行功,那便是可以的。”
“不功,攝政王隻能葬沙場,我們也沒什麽辦法的。”
梁鈺對此信心滿滿:“他一定行!前不久他帶著不到兩千殘兵突破了對方兩萬人馬,帶攝政王妃回來的!”
這樣以一當十的戰鬥力放在哪裏都會大捷。
另一廂,因為謠言提前散播,謝辰瑾帶人行進的很順利。
次日天剛亮便帶著人在雪地裏潛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