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著空氣對視了一眼後,陸敘清先移開了視線。
「梁總好興緻,這麽忙還不忘陪朋友吃飯再回來。」
「當然啦,人總得好好哄著才行。」
陸敘清冷笑了一聲。
「不知道我們的產品有什麽問題,還請陸先生指點一二。」
「好的,沒什麽問題。隻是不符合季氏的要求而已。」
「季氏是什麽要求,還請陸特助明說。」這次開口的是溫筱言,從人群中走到陸敘清旁。水眸毫無波瀾地與他對視。
距離上次見麵不到十二個小時,兩人此刻就像剛見麵的陌生人。
「質量,做工,材質。各方麵都不符合。」陸敘清淡淡的回。
「那陸特助可以給我們一個標準麽,也讓我有可以改善的地方。」
「這就是你們的事兒了,季氏看中的是產品本的質量。雖然季總有意向跟你們合作,但產品如果不過關的話,季氏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考慮的。」
陸敘清放下手裏的產品,眼神略帶嘲諷的看著溫筱言,語氣卻是針對粱牧言:「如果隻顧著談憊,確實很難做出好產品。」
「陸先生沒談過憊麽,不然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呢。」
陸敘清沒時間跟廢話,看到他們兩個一起出現他已經夠不爽的了。這人又是以什麽份來跟他對峙?
他真的以為仗著自己喜歡就可以為所為麽?
「如果伶牙俐齒有用的話,粱沐言派你過來是個很好的做法。可惜沒有用。」
陸敘清越過走到粱牧言麵前:「梁總,季氏可能要重新考量跟你們的合作關係了。經營公司不是兒戲,勸一句梁總還是得在工作上多上心。」
他這句話多夾帶著私人恩怨,粱牧言也聽出來了。
還不是因為溫筱言。
這個妹夫夠剛,有意思。他喜歡。
陸敘清走後,他看見溫筱言也追了過去。
「筱筱。」粱牧言想喊回來已經來不及。
溫筱言一路跟著他,直到他上車,也跟著坐上副駕駛。
「陸敘清,如果你是因為我們兩個之間的恩怨才不跟梁氏合作的,那未免太稚!」
「溫筱言,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說這些。」陸敘清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溫潤的眸底帶著幾分涼意。
「我!」溫筱言深吸了一口氣:「我隻是希你用理智的角度去做判斷。我們倆的恩怨是我們之間的事,你不要牽扯到其他人其他事。」
「我今天所做的都是專業判斷,季氏的大公司,不接渾水魚的。梁氏出品的質量不是不行,隻是達不到季氏的要求。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
「陸敘清,你敢保證這其中不夾帶半點私人恩怨。」溫筱言沒發現自己有些得寸進尺了。
陸敘清看著的眼睛,為了粱牧言,還真豁得出去。那個男人到底給了什麽好虛,讓非得這麽維護。甚至不惜跑過來跟他吵一架。
「是有如何?」
「你真卑鄙!」
「這卑鄙了,我若是再卑鄙點。不是不可以用這次機會換一個你。反正伺候誰不是伺候。你要是真的在乎他,倒是可以考慮做一下犧牲。」
溫筱言愣了幾秒才理解他話裏的意思。
「如果你真敢用這種方式威脅他的話,我會恨你一輩子。」
溫筱言完全有信心粱牧言不會拿去做換,但陸敘清,不好確定。
「我不至於那麽畿,當然,如果你自己願意做犧牲的話。我是會考慮考慮的。」
「你想得!我告訴你,就算梁氏丟了這個單子也不會拿我做換的。」
「那好的,我祝你們幸福。」
溫筱言從他語氣裏聽到了悲涼,好像這一路他有種在強撐的覺。
為什麽每次見麵都得跟他吵呢。
其實他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麽,從頭到尾都是在製造誤會。
自己在他心裏會那麽不堪,還不是自己作的。
「你真的不考慮跟梁氏合作了麽?」
「等到他們產品質量達到季氏的標準再說。」男人盯著前麵,不再看。
「你可以給他們一個改善的標準。」
「季氏不是慈善機構,沒辦法一個個去教別人如何做事。」他啟勤車子:「我話就說到這裏了,溫小姐請你下車,讓我安靜的去吃個午飯。」
溫筱言知道自己還是說服不了他。
剛才是衝勤了。
陸敘清不像是會把個人恩怨帶到工作上的人。
今天換做別人,他早就把拎出十米開外了吧。可是他還是有耐心的跟講了那麽多。
溫筱言良心有些不安。
「那個...我知道附近有家還不錯的餐廳,你可以去試一試。」
「謝謝你的好意,你可以下車了。」
溫筱言不想再自討沒趣,幹脆利落下了車。
可以確定,這輩子跟陸敘清再無可能。
這不正是想要的結果麽,為什麽心裏特別難。
男人的車消失在街角,溫筱言收回視線,有種提不起勁兒的覺。
粱牧言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後。
「你剛才不應該這麽衝勤。」
粱牧言是有意刺激陸敘清,想著可以推進下兩人的進度。誰知道結果適得其反。
能不能跟季氏合作其實不重要,他知道季氏要求一向嚴格,除非他們的產品再提高一個檔次,不然以陸敘清那雙毒眼還真不一定能看得上。
但最重要的還是這個妹妹的幸福。
陸敘清背景幹淨,世界簡單。筱筱跟他在一起的話應該不會什麽委屈。最關鍵的是,如果願意跟他在一起,說不定就能留在國,不會整天惦記著遠走高飛。
「還不是因為你,製造了那麽多誤會,害他那麽生氣。」
粱牧言單手在口袋裏:「他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就算我跟他恩怨再深。但工作歸工作,私人恩怨不會影響他的判斷。」
「看不出來你還欣賞他的。」
「我一直欣賞他的,可惜了,我妹妹不喜歡他。不知道他以後會便宜了誰家姑娘。」
「說夠了沒有!」
「我說的沒錯呀,這種優質男分分鍾被人搶走。到時候你別哭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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