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在華庭,整個人都是懵的,因為前一晚喝了太多酒,這會兒頭還有點疼,下了床,看到周圍悉的擺設,確定這就是華庭的主臥。
怎麼回華庭了?沈知意試圖回想,但記憶只停留在自己跟們喝酒聊天的畫面,似乎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開始斷片了。
臥室空的,裴彧不在,沈知意順著旋轉樓梯下樓,看到管家正在往茶幾上放花。
聽到聲音,管家抬頭看過來,朝一笑,“醒了?現在要吃早餐嗎?”
態度自然到彷彿沈知意從一開始就住在這裡。
沈知意點了下頭,猶豫著問,“我昨天怎麼回來的?”
確定自己昨晚應該醉得十分厲害了,或許是裴彧故意把往華庭拐也說不定,他是能幹出這種事的。
“被先生揹回來的,”管家溫和地說。
沈知意:“……我不是指這個。”
有點不好意思,“我醉到連路都不能走了?”
酒量一般,從來沒把自己喝到斷片過,因而也不知道自己完全醉酒是什麼樣子。
“好像不是,”昨晚雖然只是看了幾眼就退回去了,但因為離得不遠,管家瞭解得還是比較清楚,“還沒醉到那種程度。”
隨後又說,“我也不太清楚,還是待會兒問先生吧。”
沈知意喝了兩口溫水,“他人呢?”
“凌晨就去公司了,說是很快就回。”
管家剛說完,裴彧就從門外走了進來,著整潔且一不茍,只在走來的過程中隨手扯了扯領帶。
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沈知意,不太明顯地皺了下眉,“不舒服?”
沈知意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有一點頭疼,過會兒應該就好了。”
裴彧低沉地“嗯”了聲,用手背了的臉,因為剛從外面進來,他手背有些涼,把沈知意冰得往後躲了躲,不高興地作勢要踢他。
“煩人。”
裴彧挑了挑眉梢,“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
因為對昨晚的事毫無印象,被他這麼一說,沈知意很沒底氣,懷疑地問,“昨晚都發生什麼了,你把我帶回華庭的?”
“你不願意回家,”裴彧把外套搭在一旁,用的杯子喝了口水,慢條斯理地說,“只好跟我回華庭了。”
他的說法跟沈知意猜測得有很大出,不是很相信,“我怎麼會不願意回家?”
這不太可能呀。
“不知道,”裴彧佯裝思考了會兒,“或許你就是想跟我回華庭,隨便找的藉口。”
他胡說八道的時候也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沈知意被他的表象迷,相信了他的話。
倒沒有想過要回華庭的事,但潛意識裡是很喜歡這個地方的,酒後吐真言也說不定。
沈知意決定把這個話題終結掉,扭頭看了看廚房,“有點了。”
“不繼續往下問了?”裴彧不給轉移話題的機會,似笑非笑地說,“不好奇回到華庭後都發生了什麼?”
沈知意陷短暫的糾結中,一方面確實對昨晚發生的事很好奇,一方面以對裴彧的瞭解,又覺得他肯定會借這個機會逗玩兒,這人裡說的未必都是真話。
猶豫了會兒,理智戰勝了好奇心,站起來要往餐桌走,“不好奇。”
裴彧擋在的必經之路上,長一就將攔住,輕輕鬆鬆將人箍在懷裡,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真不想知道?”
他越是這樣,沈知意就覺得他越是憋著壞呢,“不想知道。”
掙了掙,非但沒從他懷裡掙,還被抱得更了,很無奈地說,“你要強賣強買?”
都說不想知道了。
“嗯,”裴彧非常坦地承認了,耳垂,“所以不想聽也得聽。”
反正也掙不開,趁著管家還沒來早聽早結束,沈知意索放棄掙扎,妥協了,“那你說說吧。”
都醉那樣了,昨晚能發生什麼事。
裴彧低笑了聲,很是愉悅地在耳邊說了句話。
沈知意原本還算平靜的表瞬間變得震驚,第一反應就是否認,“不可能。”
怎麼可能他……
半是驚慌半是遲疑,“你不要仗著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就隨便誆我。”
裴彧拿出手機,似乎早就預料到不會相信,“我錄了一段。”
錄、錄下來了?
沈知意瞬間燒紅了臉,想要把他手機奪過來,“我不要聽!”
居然真的那麼他了?!
太恥了,沈知意做不到再聽一遍,覺得還是讓此事就這麼塵封在的記憶中比較好。
“那怎麼行,”裴彧這會兒分外像個正人君子,“你不聽一聽怎麼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我誆你怎麼辦?”
他手臂抬高,讓沈知意無法到他的手機,在螢幕上點了兩下。
沈知意見沒有辦法阻止他,立刻捂住耳朵。
反正才不要聽。
在掩耳盜鈴般的舉中,裴彧把手放下來,忽然偏過頭去,肩膀不明顯地震起來。
沈知意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又被騙了。
氣得不行,音量都提高了幾度,“裴彧!”
裴彧轉過頭來,眼中果然含著淺淺的笑意,“怎麼這麼好騙?”
事實上沈知意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好騙,但不知怎麼的,總是上他的當。
生氣地想要站起來,裴彧深知如果這時放走就更難哄了,收斂了眼中的笑意,溫聲認錯,“我錯了,別生氣。”
沈知意在他懷裡生悶氣,不想理他,直到鬢角和臉頰都被這人親了幾下,才逐漸放了,靠在他肩頭小聲抱怨,“你好煩。”
“嗯,我煩人,”裴彧哄的時候向來是什麼錯都認,“不生氣了?”
沈知意才不會真的跟他生氣,就是被逗急了,不想承認自己消氣這麼快,在他頸間不輕不重地咬了口。
然後才說,“不氣了。”
裴彧了側頸,那裡有個淺淺的牙印,他角微勾,“謝謝沈小姐的獎勵。”
沈知意:“……”
可惡,明明是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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