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沈知意先是和裴彧一起去海島度假了一個月,回來後就立刻投到新劇組的試鏡中,一忙,總是會不可避免地忽略裴彧,不過現在況有所好轉,最起碼已經逐漸適應和裴彧待在同一個空間工作,看劇本,他翻報表。
試鏡工作一切順利,為了方便,沈知意在拍戲期間,照舊住在影視城的酒店中,而裴彧有空的話就會來這裡陪過夜。
所以這天晚上收工回酒店,深夜時分有人敲門時,沈知意想也不想地就把房門開啟了。
“你怎麼這麼晚過來?”
不小心把洗面弄到眼睛裡,有點疼,沈知意沒看清來人的模樣就立刻返回洗手間去沖洗眼睛。
聽到對方關房門的聲音,卻沒回答的問題。
衝了會兒水,眼睛的疼痛有所減輕,沈知意眨眨眼,朝門口看,“裴彧?”
走出洗手間,一眼看到站在沙發旁邊的人,年輕男人朝笑了笑,“知意姐。”
是劇組一個男配,聽說剛畢業不久。
沈知意愣了下,臉瞬間就冷了,攏好上的睡袍,跟他保持距離,“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需要你過來?”
這是影視城,本不缺狗仔記者,一對男深夜待在一個酒店房間,想也知道營銷號會怎麼寫。
不信這人如此沒有分寸。
“哦,”男人笑了笑,似乎沒看到的冷臉,解釋說,“我想麻煩知意姐給我講講戲,你不是說有問題可以找你幫忙嗎?”
沈知意在劇組裡的口碑還算不錯,閒下來的時候也不介意幫一幫新人,但對方但凡長點腦子,也知道不應該在深夜打擾。
“有問題可以白天說,”沈知意神冷淡,“現在請你從我的房間裡出去。”
“知意姐,我沒惡意的,”男人朝靠近了兩步,“你昨天給我講了半天戲,今天還請我喝飲料。”
他低聲音,“我以為你對我有意思。”
“……”
沈知意深荒唐,不是隻給這一個人講戲,也不是隻請他喝了飲料,全劇組都有。
“那我明確地告訴你,是你誤會了,我已經結婚了。”
雖然怕拍戲期間把戒指弄丟,這些天都沒戴戒指,但已經結婚是公開的事。
“我知道,”男人意味深長地說,“但是新的總比舊的好。”
沈知意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笑了,“你連我先生的一手指都比不上,再新也是殘次品。”
這話毫不留,男人臉上火辣辣的,他看了眼時間,自己進來已經好幾分鐘了。
“打擾知意姐了,”他往門口走,“你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看著房門重新被關上,沈知意立刻打電話給王霏霏,告訴了這件事。
“行,我聯絡幾家看看,你放心,一點假料都不出來。”
幹這行從輿論中益最多,但也容易被輿論毀掉,一點假料就會讓人信以為真,怎麼澄清都沒用,從沈知意上次開直播起,的公關團隊就全部換了人,現在有什麼假料都能提前攔住,想用這種手段坑的人是不可能得逞的。
掛了電話,房門再次被敲響,沈知意開門時臉還不怎麼好看。
裴彧站在門口,肘彎裡搭著件外套,顯得有幾分隨,他低頭看了看,“怎麼了?”
“沒。”
沈知意搖搖頭,手去抱他。
裴彧讓抱著,抬起的下看了看,眉頭微蹙,“眼睛怎麼紅了?”
沈知意跟他解釋了一遍,他便出拿沒辦法的無奈神,“怎麼這麼不小心。”
沒把剛剛那個曲告訴他,不過裴彧很快就從秦書那裡知道了。
沈知意困得很,見他打完電話回來就往他懷裡鑽,“我明天還得早起。”
“嗯,”裴彧輕輕的脊背,為了這部戲又瘦了些,他每天都抱,得最為清晰,“我會你。”
沈知意便安心睡去。
第二天早早開工,沈知意急匆匆地洗漱完,給了裴彧一個早安吻就立刻往片場趕。
“姐,”拍戲途中,小董把的手機拿過來,“霏霏姐電話。”
沈知意剛剛摔了一跤,正把子起來檢視傷勢,“姐?”
“查出是誰想坑你了,是看中了你這部戲,我回頭跟公關部商量下怎麼辦,你不用心,那個小演員只是被利用的,你離他遠點就行。”
“好,”沈知意心不在焉,看到了自己膝蓋上的傷。
唉,讓裴彧看到又得皺眉頭了。
小董拿了藥過來,要幫忙給塗點藥。
“知意!”不遠導演喊了一聲,被人提醒傷了之後就放棄上一起的念頭,轉而上了其他幾位演員。
“咱資方來了,”導演說著,看到前面來了幾輛車,上前客氣地打招呼。
跟他合作的資方派頭很大,是出了名的不好伺候,導演看著對方下了車,卻沒有馬上過來,而是轉看向另一輛車,等那位下了車,才客氣地陪笑著一起走近。
導演愣了下,沒想到資方這次過來還帶了其他人。
資方主介紹,“這位是裴董,來你們這邊看看。”
他跟裴氏在談合作,本來以為沒希了,今天卻峰迴路轉,那位還主提出要和他一起來劇組探班。
想來可能也是對投資劇組比較興趣。
導演和製片連忙小心招呼著,順便簡單介紹了邊的幾位演員。
裴彧的視線從其中掃過,淡聲問,“主不在?”
他語調冷漠,讓導演心中一驚,怕因為這個惹這位大佛不高興,有些尷尬地說,“了點傷……”
裴彧眉頭瞬間蹙起,“在哪兒?”
導演心驚膽戰,“在、在那邊——”
話沒說完,就見他忽然朝那邊走去,令在場幾人不著頭腦。
這個主還非見不可嗎?
雖然不清況,但幾人也都跟了上去,他們慢了幾步,恰好看到裴彧屈膝蹲在那位演員邊,把的子了起來,握住的小。
那姿態親暱又自然,像是做過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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