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趙小悠那丫頭？”霍珵胤出來把話跟霍珵洵和霍珵煜說了一遍後，霍珵煜反應最為激烈。

霍珵洵則冷靜許多，“大哥，是小箏求你了對嗎？”不然原則極強的他本不會容許趙小悠再回北城中學。

霍珵胤沒回他話，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我之前讓你打聽的梁昶地址有下落了嗎？”

霍珵煜又是一愣，“梁昶，大哥你打聽那混蛋地址幹什麼？就他那種畜生，死了都活該。”

提到梁昶，霍珵煜顯然緒有些過激，因為當時霍凝最疼的就是他，後來得知出事，他也幾乎衝的差點拿刀將梁昶生生砍了。

家暴霍凝害下落不明就算了，那畜生不是人的東西還把他們連面都未曾見過的小表妹給扔了。

那是人乾的事嗎？虎毒還不食子呢，可他……

霍珵煜只要想起當年霍凝和那個未曾見面的小表妹，緒就幾乎失控。

就像現在，他原本一雙漆黑平靜的眸子，因為梁昶這個名字瞬間變得赤目猩紅。

霍珵胤側過臉，看著緒漸漸生出變化的霍珵煜，手拍拍他肩膀，沉聲道，“他確實死不足惜，但小表妹不一樣，是小姑的命。”

轟隆。

瞬間霍珵煜腦袋一炸，包括一直維持冷靜的霍珵洵這會也瞳仁不可控制的微了下，急切道，“大哥，你找到小表妹了？”

霍珵胤沒有直接正面回答他話，而是意味深長來了句，“還不確定，先去看看梁昶再說。”

畢竟他太久沒見那男人，所以五廓在腦子裡也有幾分模糊，不過，人的五會模糊不清，但胎記不會。

他沒記錯的話，小表妹上好像有胎記，但是什麼樣，在哪個位置他不清楚，所以這些必須找到梁昶證實。

***

京都神病院。

霍珵胤按照霍珵洵給出的地址下車，然而抬眸看到頭頂四個神病院大字時，他眉峰赫然蹙。

他就奇怪為什麼這些年梁昶的資訊之又，原來他瘋了。

“霍總。”院長見他出現，諂出來相迎，臉上更是閃過寵若驚的慌措神。

霍珵胤微微點頭，隨後道，“人現在況怎麼樣了？能正常談嗎？”

他打心裡也是不想見梁昶的，就如老三所說，他這種畜生本不值得他們霍家人去見。

可現在不同，為了那個素未謀面的小表妹，哪怕再不願，再噁心，他也必須來一趟。

“這……恐怕不行，梁先生的狀況時好時壞，而且那個……攻擊力很強，所以霍總，我建議您還是儘量在外面與他談吧，不然他發起瘋來，我擔心他會傷到您。”

霍珵胤是什麼份，院長本冒不起半點讓他傷的險。

可偏偏他指名要見的人又是他們院方攻擊力最大，神狀態最不好的病人，唉，這事整的。

“既然他的神狀態這麼不好，醫院就沒什麼措施採取？比如用藥或治療？”低沉的聲音落下。

院長嚇得直接冷汗細滲出，“實不相瞞霍總，梁先生那間房本無人敢近啊。”

“這話什麼意思？”霍珵胤一邊步伐往前，一邊皺眉，的，他覺得梁昶的況遠沒有老二查到的這麼簡單。

“那個那個，就是梁先生他……”

“不好了院長，梁，梁先生又發瘋了，還，還把窗戶撞了一個大似要逃出來。”

突然，院長的話被一個護士打斷，接著是焦急慌張的聲音傳出。

“快，快去保安。”院長聽完急促吩咐護士。

隨後張看了眼霍珵胤，“霍總，看樣子梁先生今天狀況非常不好，要不您改日再過來？不然我擔心他傷……”

“不必，帶路。”冷厲的聲音夾著不容人置喙的嚴厲。

無奈，院長只能一邊心裡打鼓，一邊把霍珵胤往梁昶病房帶。

砰砰砰。

霍珵胤和院長來到梁昶病房時，如剛剛那個護士所說，窗戶被梁昶撞了一個大。

地上玻璃碎裂一地，還渾著腥紅溫熱的暈染而開，如同罌粟。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淒厲的低吼聲沙啞晦暗，像是深夜爬行的厲鬼，帶著令人發悚的冷意。

霍珵胤面平靜看著頭顱探出，子卻卡在窗戶鐵欄上的梁昶，眸晦暗深沉。

梁昶？這個被鐵鏈鎖著，一汙穢，頭髮鬍子還邋遢幾乎遮住整張五的男人是梁昶？

記憶裡，這男人長相還不錯的，溫潤謙和，斯文儒雅，這也是霍凝會對他心的原因。

但現在，說真的，如果不是霍珵胤斷定院長沒膽騙他，他本不相信眼前男人是那個曾經迷倒一片的梁昶。

當然不可否認，看到這樣落魄飽神折磨的梁昶，霍珵胤心裡暢快至極。

可暢著暢著，他大腦突的閃過封玥那張稚氣的臉，暗想，若那丫頭真是小姑兒，那待得知自己的親生父親是現在這樣的梁昶時，該怎麼辦？

看得出來，那個小丫頭被人護得很好，也教得很好，子不卑不，看似，卻又堅韌。

但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擔心有朝一日那丫頭世揭開後，無法承。

“把門開啟。”霍珵胤低沉清冷的聲音道出，聽不出喜怒。

院長卻驟的差點嚇得子癱在地，“不，不可啊霍總，梁先生他現在狀況很不好，一旦開門，我擔心他會衝出來攻擊您。”

開什麼玩笑，這間病房已經好幾年沒人敢進去了，而且幾乎是進了必死無疑，他又怎敢拿霍珵胤的命開玩笑。

“所以你們就用鐵鏈把他像狗一樣栓著？還有飯菜和水都倒在地上？甚至裡面汙穢一堆也沒人清理對嗎？”

極冷的冽人嗓音含著晦的滔天怒戾，他確實恨梁昶。

但作為醫院，他們把一個神狀況瘋癲的病人待得連條狗都不如，這就是所謂的把病人放第一位？

而且試問一所醫院若是連病人的最基本保障都無法做到，那它開下去的意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