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你是不是揹著我有了別的人?”
林悠悠不是個擅長忍的人。
程璐從浴室出來時,抓起他的外套就朝他丟了出去。
著碩大的孕肚,一臉怒氣地瞪著他。
程璐白天被朱亞婷折騰得煩不勝煩,這會兒脾氣便沒之前那麼溫和了。
“怎麼會?”
他彎腰拾起外套,兀自走向架,將外套抖了抖,然後掛在架上。
“為什麼要騙我?”
林悠悠憋了一肚子氣,一直都沒有機會發洩,這會兒算是找到了機會。
“我真的沒有騙你。”
程璐解釋,他走向林悠悠,手想要摟住,卻被一把推開了。
“你還說沒有?這個孩子是你想要的,你現在有了別的人,你還來怪我冤枉你?我著這麼大一個肚子,我容易麼?”
林悠悠發洩著怨氣,說著說著,淚水就落了下來。
程璐重重地嘆了口氣,他不想繼續解釋了。
“要怎樣你才肯相信?除了你,我沒有過任何一個人。”
他心裡累,開啟櫃的門,找出襯衫就往上套。
林悠悠就站在那裡,哭著,看著程璐換好了服。
“今天我去公司睡,你早點休息,我們都冷靜一下。”
遇到問題,逃避是他經常會選擇的方式。
林悠悠快步上前,張開雙臂攔住了門,“你肯定不是去公司,你就是跟那個人約會去。我知道,你對我之前的經歷耿耿於懷,所以才做出吃的事。之前的事對你不公平,我能夠理解,但是我接不了你欺騙我。”
懷孕的人,最容易多想。
林悠悠之前的那段經歷,雖然程璐從未提及過,但不提及不代表林悠悠已經徹底的放下。
心裡有這刺,也就變得自卑。
“悠悠,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你別胡思想了,早點休息吧,我明天一早還有工作。”
他錯開子,大步就出了門。
他一走,林悠悠回到床上,靠在床頭哭了好一陣。
掏出手機,想要給程璐發訊息。
想跟他說,如果不了,那就離婚吧。
可是,字打出來又刪除,反反覆覆好幾遍,最終沒有發出去。
非常這個男人,越,就越沒有安全,尤其是懷了孕之後,的材走樣,生活的重心落在了家庭。
反觀程璐呢,他有他一直忙碌的工作,仍舊意氣風發。
程璐選擇暫時的離開,是不想林悠悠的緒過於激。
他在樓下的車裡坐了很久,抬頭看著那扇亮著燈的窗戶,這個時候,他應該陪在林悠悠邊的。
但有些時候,陪伴只會帶給彼此消耗。
這一夜,他沒睡,也沒離開,直到林悠悠臥房的燈熄滅,他才放心地閉上了一會兒眼。
早上五點二十,他的手機鬧鐘準時響了。
程璐驅車直奔楚苑,到達時,周津安正在吃早餐。
他便在車裡安心等候,將當天的行程安排理順。
六點四十,周津安從楚苑去南辰。
車上,他翻閱著郵件,兩人並無話語。
然而,兩人剛抵達南辰地下停車場,又見了朱亞婷。
“表哥,真巧!今天又到你了。”
朱亞婷從樓梯口迎了出來,穿著一鵝黃的無袖連,渾散發著青春氣息。
周津安冷冷地掃了一眼程璐,腳下的步子就加快了幾分。
“朱小姐,周總一會兒有會議要召開,現在需要做會前準備。”
朱亞婷小一噘。
程璐的意思很明確,周津安沒時間搭理。
但是,是個不會輕易放棄的主兒。
“嗯,我就只是跟表哥你問聲好。”
給自己找了臺階下。
周津安進了電梯,朱亞婷也強行了進去。
“表哥,你喝過這家店的咖啡嗎?他們家的咖啡又便宜又好喝,我今天買了兩杯,這杯給你嚐嚐吧,你要是喜歡喝,以後我每天都給你買。”
說著,將其中一杯咖啡遞給周津安。
他沒接,程璐替周津安接了。
“我不喝咖啡,給程助理吧。”
周津安的話語冷若冰霜。
朱亞婷訕訕地笑著,“那表哥你可沒有口福了,程助理,你嚐嚐,這家店的咖啡是不是你喜歡的風格。”
說著,衝程璐狡黠地眨了一下眼。
程璐面無常地接過來,喝了一小口。
“不是。”
他回答得乾淨利落,跟周津安如出一轍。
兩人配合默契,不過是告訴朱亞婷,沒必要白費功夫。
但是對方並不識趣。
“程助理真幽默。”
又給自己解了圍。
等電梯到達總裁辦樓層時,周津安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給老章打電話,讓這個朱亞婷立刻消失。”
“是。”
程璐應了聲。
半個小時後,朱亞婷衝到了周津安的辦公室裡。
“表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哭得滿臉都是淚水,無辜地站在周津安的面前質問他。
十分鐘之後,周津安有個會議,是南辰高層的例會。
周津安整理了一下衫,正要出門,但朱亞婷就那麼擋在門口,他出不去。
“人事部章總會跟你解釋。”
周津安說著,就要出去。
但朱亞婷卻開啟了胡攪蠻纏的作風。
“表哥,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絕對不會給你丟臉。求求你了,你就讓我留下來吧。”
哭著哀求,見周津安不為所,索撲通一聲給他跪了下來。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
南辰的高層魚貫而出。
大家紛紛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周津安的臉,瞬間沉到了極致。
“你不適合這個崗位,已經很明確地告訴你了。程璐,保安。”
周津安冷漠無,他撥通了程璐的電話。
程璐正在會議室裡檢查準備工作,接到電話,立刻趕到這裡。
“朱小姐,麻煩你立刻離開。”
可就在他要靠近朱亞婷時,朱亞婷一把抱住了周津安。
“周總,你怎麼可以過河拆橋呢?我肚子裡都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你現在要把我趕走,你還是人嗎?”
頓時,周遭一片譁然。
“朱小姐,你不要胡說。”
程璐厲聲喝道。
朱亞婷死死地抱住周津安的,哭訴道:“程助理,那晚去酒店,難道不是你送我過去的嗎?”
高管們杵在電梯口,一個個尷尬極了。
周津安平生最厭惡的就是誣陷。
他抓住朱亞婷的手,強行要將從自己的邊掰開,可是,說什麼都不肯鬆手。
“周總,我不要求你娶我,只求你,可憐一下我孤苦無依,別把我開除好嗎?我聽你的,我把孩子打掉,我什麼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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