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華盈剛喝了口茶,胃里惡心一陣陣涌來。
推開椅子跑去洗手間,把茶全吐了。
醫生說半個月后找復診,這次若看到孕囊了,可以拿掉孩子。
下周一就是復診的日子。
華盈接水漱口,出去后辦公桌上的手機亮起,是裴喬年打來的電話。
遲疑了一下,還是拿起手機。
“明晚安安姐過生日。”裴喬年低沉的聲音傳來,“去大伯家吃飯。”
裴安安是裴喬年大伯的兒,比他大五歲。
華盈跟裴家其他親戚往來,跟裴喬年這堂姐就更沒見幾次,據說去年二婚了。
華盈回道,“我就不去了。”
上次陪裴喬年去二嬸家,是以前老被二嬸明著奚落,想去出一口氣,可現在覺得沒必要。
自己跟裴喬年都要離婚,又何必在意他家人怎麼議論自己?
“你以為我求著你去?”
電話那邊的裴喬年冷聲道:“你現在還是裴太太,堂姐生日我一個人去,別人以為我喪偶了,你覺得會不會傳到姑姑耳朵里?”
華盈是不想去,可也不想姑姑聽到什麼,又為跟裴喬年心。
“行,我去。”
華盈掛了個周一上午的婦科號。
許濘又敲門進來,“經理,是歐靜花幾百萬買水軍把抄襲這事鬧大,那而個發新聞稿最猛的記者跟瞿盛妹妹關系很好。”
華盈以為歐靜搞不出這麼大靜,沒想到為了制造輿論,把自己存款都揮霍了。
瞿盛的妹妹也添了一把火。
“警局那邊問出來了嗎?”華盈又問。
許濘回道,“潑你硫酸的男人是舟舟作家的,歐靜又是舟舟公司的人,他覺得你欺負歐靜就是在欺負舟舟作家,才對你下手的。”
華盈眼眸閃過一抹冷意,“那就連舟舟公司一起告。”
“我明白。”
臨走時許濘看了眼桌上的茶,還剩大半杯,“經理,茶趁熱喝,冷了就不好喝。”
“嗯。”華盈端起茶杯。
剛洗了手手上還有水,杯壁又有點,杯子從華盈手里出去。
一杯茶都潑在下面的垃圾桶里。
華盈把杯子撿起來拿洗手間沖了下,放在一邊,開始忙工作。
……
翌日晚上,華盈從大廈出來看到門口的黑
賓利。
過去后,從副駕駛降下的車窗里看到開車的是裴喬年,襯衫袖子挽起,領口解開幾顆,出凸起的結。
華盈原本要上后座,可發現開車的不是曹特助,不得不拉開副駕駛車門,
哪有膽子把裴喬年當司機。
裴喬年將車子從大廈門口開走,淡淡余掃向。
“安全帶系上。”
華盈剛剛在回工作消息,聽到他的話,扯了下座椅側邊的安全帶。
不知道安全帶是不是卡住,半天拽不出來。
裴喬年發現后,把車子停在路邊,然后上前傾,手臂橫過華盈的,去抓安全帶。
華盈抿著,背部著靠椅。
可兩人還是靠的太近了,他結實修長的手臂,離不過一個手掌的距離,上淡淡的冷杉香也撲面而來……
要不是退無可退,都想到后座去,這樣就能跟裴喬年保距離了。
剛剛還卡住的安全帶,此時被裴喬年一扯就出來。
裴喬年把安全帶按到扣里,低頭時短發到華盈的下,華盈偏開頭,“去百川商場,取個禮。”
他堂姐生日,他們總不能空著手去。
裴喬年淡淡嗯了聲,剛坐回去啟車子,華盈手機響了。
沒想到是養母打來的。
養母開口就質問,“華盈,你是不是跟裴喬年說了什麼?”
“什麼?”華盈皺眉。
“下午曹特助來家里,說飛機已經準備好了,讓我跟我丈夫去斐濟度假。”
曹特助守著收拾東西,生怕跑了似的。
而且華總手里好幾個項目剛展開,忙的很,哪有時間去旅游。
華夫人總覺得裴喬年不想他們夫妻留在江城,怕是華盈給裴喬年吹了枕邊風,所以打來這個電話。
華盈還沒回答,手機被裴喬年拿過去。
“伯母,讓你們去度假是我的安排,你怎麼不打給我,打給盈盈。”車安靜,華夫人的話他都聽見了。
華夫人哪敢得罪他,賠笑道,“伯母怕你忙。”
“再忙,接個電話的時間還是有。”裴喬年邊開車邊說,“上次見面,我看伯父因為忙工作,臉蠟黃,伯父該好好休息,也需要陪陪您。”
“公司有人把持,讓伯父別擔心。斐濟風景好,你們多住幾個月,費用我包。”
“那怎麼好意思……”
“您是我丈母娘,做婿的關心你們,孝敬你們應該的。伯母,我開車呢,掛了。”
裴喬年沒給華夫人說話的機會,掛了電話。
剛剛車外有人按喇叭,很吵,華盈沒聽到華夫人說什麼,卻聽到裴喬年的話,手指蜷了一下。
他還沒娶趙婧慈,就對丈母娘這麼關心,還安排他們出去玩。
真心。
華盈去商場取了禮后,兩人去大伯家。
裴家孩,裴安安又是長房長,裴喬年大伯也疼這兒,哪怕三十二歲生日,大伯也辦的很隆重。
近兩百平的客廳被裝飾生日主題,來的賓客都是跟大伯關系好的朋友。
進來后,裴喬年帶華盈去跟堂姐打招呼。
“堂姐,祝你生日快樂。”華盈將準備的禮遞過去。
裴安安是裴家掌上明珠,而華盈只是有錢人家的養,這差距讓裴安安很瞧不起華盈。
尤其是華盈比年輕,還漂亮。
但裴安安也怕裴喬年,沒有當面給華盈臉看,上卻不饒人,“那場慈善晚宴我看了,沒想到弟媳是編劇,這麼厲害。”
“不過再厲害,你結了婚也得顧家庭。”微微一笑,“生孩子是人天生的義務。”
“堂姐你履行義務了嗎?”裴喬年淡聲問。
裴安安愣了下,“我還不想要小孩。”
“那您還是盡快改變想法,聽說人三十八就絕經了。”他語氣平淡,就像在討論晚上吃什麼。
“我老婆才二十五,三十歲再生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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