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裴喬年把靠過去,用另一只手撥開臉上的發,“是不是很難?我帶你去醫院打針?”
華盈看著他,眼里藏著很多委屈。
怕他以為自己對他的冷漠是真的,不再自己了,有好多話想跟他說,可怎麼也張不開。
“你真的喜歡趙婧慈嗎?”華盈問,“你會娶嗎?”
裴喬年著的臉頰,“不會。”
“可你對趙婧慈很好,幫著欺負我。”或許是發燒太難,也或許是懷孕緒起伏,華盈說著就哭了起來。
“你讓搬到我們婚房去住,還讓穿上我的睡……”
見說話這麼難,還胡思想,裴喬年無奈又好笑,“別人發燒都難不想說話,你怎麼腦細胞這麼活躍?”
華盈眼淚掉的更兇了。
“你們不要臉,那張床是我親自挑的,你怎麼能讓睡……你欺負我是吧,以后我讓我孩子喊你叔叔。”
裴喬年趕給眼淚,低聲哄道,“我沒讓趙婧慈去我們婚房,還穿你的睡,我要是撒謊天打雷劈,別哭了好不好?”
“可你跟一塊欺負我了。”華盈了鼻子。
裴喬年嘆氣,“你這人真會顛倒黑白,明明是你想讓趙婧慈以為我們鬧掰了,我在配合你。”
華盈把頭偏過去,不想聽他說。
“好,是我欺負了你。”裴喬年拉起的手在自己臉上扇了兩下,“你把剛剛的話收回去。”
“不收。”
裴喬年知道是燒的難,在說胡話,可想到會讓孩子喊自己叔叔,心里別扭,非要把這話收回去。
他靠過去捧著華盈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等華盈承不住時,裴喬年才松開,眼神帶著些許警告,“以后會不會讓孩子喊我叔叔?答錯了我就再吻你。”
華盈生氣又委屈,可怕被他再吻著不能呼吸,只能搖頭。
很快退熱開始起作用,華盈額頭的溫度逐漸恢復正常,但人還沒清醒,肚子還了起來。
裴喬年問,“了?想吃什麼?”
“想吃包子。”華盈說,“青梅餡的,草莓蛋餡的。”
“你確定說的是包子?”裴喬年很懷疑。
華盈被他的疑問刺激到,眼淚又洶涌地冒出來,裴喬年立刻說,“我馬上讓人做。就算你要吃火龍果餡的,都有。”
“我要吃你做的。”華盈噎噎,“你不做我就哭,用眼淚淹死你。”
裴喬年好笑地問,“你確定你的眼淚能淹死我?”
華盈含淚瞪他。
“好,我做。”裴喬年怕不如的意,一會能哭到昏過去。
裴喬年跟著球場經理去后廚。他出手闊綽,幾位廚師都爭先恐后教他和面做包子。
不過聽到男人說的包子餡,廚師們都震驚了,“青梅餡……這能吃嗎?是不是做給他老婆吃啊?”
“我看是,只有孕婦口味這麼刁鉆。”
……
球場這邊,韋太太道完歉后讓許濘別告訴韋先生自己來過,然后走了。
許濘看著韋太太離開的背影,心里憾。
也是前幾天從朋友圈看到某個人曬包,才無意發現對方跟韋總有親關系,正好今早去公司,又看到華盈的包跟那人一樣。
許濘以匿名份,把那張照片以及高爾夫球場的位置發給韋太太。
盼著韋太太教訓華盈一頓,似乎見華盈被欺負了只能忍氣吞聲,沒人撐腰,心里才會平衡。
只是沒想到,秦司越今天也在這高爾夫球場……
許濘跟韋總談完合作見華盈還沒回來,想去醫務室看看,秦司越先過來了。
“秦總,華盈沒事吧?”許濘關切地問。
秦司越換上了襯衫,似乎打完高爾夫要離開,襯衫微微敞開,許濘看到他鎖骨上的曖昧吻痕,頓時眼神變的奇怪。
程妤是秦司越繼妹,也是華盈的閨。
許濘以為秦司越是看在程妤的份上,剛出手幫華盈,可他們一塊離開,現在秦司越回來,上還有曖昧痕跡……
難道他們有不正當關系?
“發燒了,我已經讓人送去醫院了。”秦司越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順便給請個假。”
許濘點頭,“好,那我自己回公司。”
離開高爾夫球場后,許濘打開微信,發現一小時前華盈就把游卓然公寓地址跟門鎖碼發給自
己。
直接開車過去。
彼時公寓里,游卓然通過打電話把工作安排下去。
他失明了但聽力敏銳,聽到按碼的聲音后,跟屬下說了兩句就掛斷電話,頭看向門口那邊。
“盈盈,你這是特意來照顧我?”
許濘剛進屋就聽他語調輕快的喊盈盈,難過又失落,很快調整好緒說,“游總,是我,盈盈今天很忙,讓我來照顧你。”
游卓然臉上的笑淡了很多,但并沒有不高興,“你工作忙完了?”
“嗯忙完了。”
許濘過來見有文件掉落在地上,撿起來整理好,并問游卓然晚餐想吃什麼。
“隨便吧。”游卓然回完告訴許濘一件事。
“華彩那項目知道的人不多,可我大哥能從中做手腳,說明除了公司,我邊也有他的人。”
許濘正要倒水給游卓然,卻因為他的話嚇的手一松,玻璃杯砸在茶幾上。
好在杯子沒砸碎,但水潑的茶幾上全都是。
游卓然就聽到哐當一聲,“怎麼了?”
“我手上有汗,杯子沒拿穩摔了,對不起。”許濘紙掉茶幾上的水,慶幸游卓然失明,看不到自己驚慌失措的樣子。
許濘平緩好緒問,“那你懷疑的人嗎?”
“沒有。”游卓然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能把華彩這種機項目告訴對方,對方一定是他可信的人。
游卓然說,“就因為不知道,我才需要你去查。”
“復真集團的副總廖開松是我大哥的人,你想辦法跟他太太打好關系,看看接的朋友里有沒有我邊人誰的太太或人。”
“你幾個月前就不是我書了,他們對你警惕心不會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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