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言覺要被人審問一樣。
要知道這屋裡的四個人,可沒有一個是向著他的。
就連親媽都不向著他。
要是真訓起人來。
估計也就沈知意還會維護他一下。
“你來幹嘛啊?不單單是為了看你嫻姨吧?”
他親媽目銳利地看了他一眼。
傅修言瞟了一眼沈知意。
“嗯,意意讓我來的。”
沈知意聞言,秀眉微挑:“?”
好吧,剛剛確實也這麼說了。
但這狗東西也太狗了。
其實,兩個人在一起的事,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家都看在眼睛,也不破他們。
那他們也不說,就繼續裝傻。
沈知意也就只能接著他的話往下說。
“嗯,是我讓他來的,我有點事找他。”
唐婉華聽這麼說,也就沒說什麼了。
秦喻倒是開口說了句:“既然你們有事,就去說吧,你沈媽媽這邊有我們在,不用擔心。”
沈知意聞言,點了點頭。
隨後就和傅修言一起離開了。
“你剛剛是故意的吧?”
沈知意在電梯裡看向男人問道。
他剛剛故意把問題拋給,就是為了能儘快。
傅修言也不否認,“算是,但我沒想到這麼順利。”
這倒是真話。
沈知意默默地看了他幾秒,“你心眼子可真多。”
傅修言笑了笑,“心眼子多也逃不過你的火眼金睛。”
晚上九點左右。
沈知意正準備回家,在半路上就接到楚辭打來的電話。
楚辭說:“爸傷住院了。”
沈知意一時沒反應過來,口而出地說了一句:“我爸不是在醫院照顧我媽嗎?”
楚辭:“不是沈叔,是楚政嶼。”
他直接直呼楚父的大名。
沈知意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楚辭:“你來一趟醫院,你就知道了。”
“哪個醫院?”
“就嫻姨住的這個醫院。”
沈知意還以為是在北城。
“好,我知道了。”
傅修言看掛了電話,便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沈知意說:“去市醫院吧,我三哥打電話說我親爸傷了。”
傅修言立馬掉頭,開往了醫院的方向。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後了。
沈知意到的時候,楚家兄弟二人都在手室門口等著。
秦喻不在,兄弟二人沒跟說。
而楚鴛也在外地拍戲,也沒辦法回來。
沈知意看向他們,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不是好端端的在北城工作嗎?什麼時候又跑來京城了?”
楚辭不想開口,就看向楚君珩,“大哥,你說。”
楚君珩:“……”
“爸是被人捅了兩刀,捅他的人是許家安排的人,其實許家的人要捅的是楚雨婷,但被父親擋了。”
沈知意你一下就聽明白了。
秦喻沒管楚雨婷的事,楚政嶼管了,不僅管了,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楚辭剛剛不願意說,那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是,你說爸在想什麼呢?他替誰擋刀不行,偏偏是楚雨婷。”楚辭說了一句。
楚君珩睨了他一眼,“行了,說兩句。”
然後,他又看向沈知意,說:“其實的況我們也不清楚,只是聽父親邊的書說的。現在學校的人也被扣留在了警察局。”
因為楚父這邊的手還沒完,所以他們也沒有去理這件事。
沈知意倒是沒有什麼緒起伏。
只不過沒想到楚父會為了楚雨婷擋刀。
大概又等了一個小時左右。
手室的門才被開啟。
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醫生,我爸怎麼樣了?”楚君珩上前問道。
醫生回道:“病人並沒有生命危險,所幸那兩刀也沒有傷到要害,手已經完了,一會兒的話就會推到病房,你們去病房看他吧。”
楚君珩:“好,謝謝醫生。”
病房。
楚父剛剛手完,人還沒有醒。
“你們放心吧,病人沒事,就是失過多,一會麻醉過了,他會醒的,如果有什麼事,你們就按鈴。”
醫生說。
沈知意:“好,辛苦了醫生。”
沒多久,楚君珩看向沈知意說道:“現在也沒什麼事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家休息吧。”
隨後,他又看向楚辭,“我今晚留在這裡就行,你們都回去。另外,這件事暫時不要跟媽提起。”
兄妹二人應了一聲,“好,知道了。”
醫院門口。
楚辭說:“我還得要去一趟警察局理點事。”
沈知意:“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先回家,我自己去就行了。”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傅修言,終於開口說話了,“楚總放心,我會把知意安全送到家的。”
楚辭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他什麼。
這段時間,他也不是沒看出來,這兩人已經在一起了。
只是他沒說。
因為他發現沈知意最近確實是開心了不,所以他才沒有干涉什麼。
之前他確實一直看傅修言不順眼。
雖然現在也還是有點不順眼,但是他最終的初心還是想讓自己的妹妹開心。
所以既然現在這麼開心,那他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而且傅修言最近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只要他不傷害沈知意,那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楚辭拍了拍沈知意的肩膀,“行了,回去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很容易就解決了。”
說完,他就上了自己的車。
等楚辭的車離開後,傅修言才牽起沈知意的手,“走吧,送你回家。”
在車上的時候,傅修言能察覺到的緒。
“怎麼了?”
他開口問道。
沈知意深吸了一口氣,“也沒什麼,就是有點想不明白,但好像也能想明白。”
傅修言:“你是說你爸替楚雨婷擋刀的事?”
沈知意點了點頭,“嗯,其實我也能理解吧,畢竟楚雨婷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所以他估計也做不到不管不問這麼狠心。雖然他一直都在我媽面前說不管楚雨婷的事,但最終他還是管了。只是我沒有想到他表面看起來這麼嚴肅的一個人,沒想到心腸卻是這麼的。”
傅修言問:“那你怨他嗎?”
沈知意搖了搖頭,“那倒沒有,畢竟他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
因為楚父也沒有因為楚雨婷的事對如何,也沒有所謂的不公平,所以對楚父自然是沒有怨。
而且也不奢求什麼。
雖然是的親生父親,但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他只是對有生育之恩,並沒有養育之恩,自然也沒有多,所以自然不會奢求他對的有多重。
_
第二天早上。
沈知意早早在家吃了早餐,順路送沈知禮去學校,然後才去了醫院給沈父沈母送早餐。
然後還多帶了兩份,給楚君珩的。
沒進去,而是給楚君珩發了資訊,讓他出來拿。
“大哥,我給你們帶了早餐。”
沈知意把飯盒遞給他。
楚君珩手接過,“辛苦了。”
“他沒事吧?”沈知意問。
“沒事,已經醒了。”楚君珩說:“不進去看看嗎?”
聽到沒事也就放心了,“不了,我一會還有事。”
楚君珩溫和一笑,“行,那你忙去吧,這裡你不用心,有我在呢。”
沈知意點了點頭,“嗯,好。”
楚父早就醒了。
他看到楚君珩走進來,便問道:“誰來了?”
楚君珩拿著飯盒,給他搭起了桌子。
然後才說道:“小妹送來的早餐。”
楚父:“知意來過?那為什麼不進來?”
自從認回這個小兒之後,其實他們直接都沒有認真地聊過,或者是正經地說過幾句話。
跟家裡的所有人都很悉,唯獨和他這個父親有點過於陌生。
楚君珩隨口說了一句:“還有事要忙,所以就沒進來。”
楚父不是很相信,“應該是不想看到我吧?”
“沒有,您也別多想,吃早餐吧。”楚君珩說。
楚父的心瞬間就有些低落了。
楚君珩看了他一眼,說:“小妹沒有不想見你,要是真的不想見你,就不會來給你送早餐了,您昨晚出事之後,也是第一時間趕到的醫院。”
楚父看著他,說:“可對我這個親生父親遠遠沒有比對你沈叔叔好。”
“爸,你要是這樣比就沒意思了。”
楚君珩說:“您對小妹只有生育之恩,但並沒有養育之恩,這二十幾年來,沈叔一家把小妹當親兒一樣對待,在小妹的心裡,自然是沈叔這個父親比您這個親生的父親還要重要。畢竟是沈叔陪伴的小妹二十多年的長,也給了小妹二十多年的父,所以你們之間沒有可比,也不用去比較。”
“因為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自然也會選擇那個陪伴我時間最多的那一個。”
楚父抿了抿,這些道理他自然都懂。
他就是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而已,沒別的意思。
“爸,我知道你心裡可能會有點不舒服,但是就算你不舒服也要忍著,慢慢的你就習慣了。而且你也要給時間給小妹讓去適應一下。”
楚父有些吃味地說道:“那為什麼不需要適應你們,偏偏要適應我?”
楚君珩:“……”
“爸,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鑽牛角尖了?”
“我哪裡鑽牛角尖了?我這不是在發表疑問嗎?”
楚君珩把早餐拿了出來。
“那您這個疑問我沒辦法解答,您還是趕吃早餐吧,一會涼了,別浪費小妹一大早送來的早餐。”
說完,他拿著他自己的那一份早餐去旁邊坐著吃了。
楚父聞言,看了一眼面前擺放的早餐,便吃了起來。
沈知意特意給他帶的一份比較清淡的早餐,也適合他剛剛做完手吃。
所幸他一刀傷的是肚子,一刀傷的是左邊的肩膀,右手還能。
只是沒什麼力氣。
楚君珩抬眸看了一眼,“需要我幫您老嗎?”
楚父,“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楚君珩“嗯”一聲。
父子二人剛吃完早餐,楚辭就來了。
不清楚辭來了,還有楚雨婷。
楚雨婷一進去,就給楚父跪下了。
眼眶發紅地看著病床上的楚父,說道:“爸,對不起。”
然而,楚父看到,第一次心生厭惡。
原本他之前還可憐,對一直都還不錯。
雖然鍾萍確實是犯了很大的罪,但以前那些事也跟沒有關係。
所以他一直都沒有把這份恨意帶到上。
可是昨晚……
楚父語氣冷漠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這些年我也對你沒有任何的虧欠,從今天起,你也不用再喊我爸,你已經不是我楚家的戶口上了。”
“爸,對不起,你就原諒我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爸……”
一邊哭一邊想要上手去拉楚父。
但下一秒就被楚辭制止了。
“這老頭上還有傷,你去拉他幹什麼?真的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難不你想讓他傷上加傷?”楚辭說了一句。
楚雨婷聞言,了手。
然後又一臉委屈地哭著搖頭。
“我沒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爸,我真的不是故意,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昨晚就是太害怕了,才會……才會……”
說著說著,就不敢說下去了。
楚父氣得閉了閉眼睛。
“昨晚替你挨的這兩刀,就算是還了你親生父親當年的救命之恩,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說完,他看向楚辭,“把帶出去吧。”
楚辭也不想帶過來,但死活要跟著來,甩都甩不掉。
昨晚,楚政嶼結束工作就特意來了京城,就是為了理楚雨婷和許家的事。
電話都打到他那了,所以他就去了。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他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居然會拿他擋刀。
現在想想他都覺得背脊發涼。
當時要不是邊的書眼疾手快的,他也不可能只捱了兩刀,有沒有命活著都不一定。
因為對方是奔著取楚雨婷的命而去的,自然不會手下留。
總之,昨晚楚雨婷的一系列作,讓他大為震驚。
果然,吃人的狼怎麼都養不,跟那個親生母親一個樣。
隨後,楚辭讓人進來把楚雨婷帶了出去。
“別讓在醫院大吵大鬧的。”楚辭說了一句。
雲霽應了一聲:“明白,楚總。”
所以,剛一出門,雲霽就把人給打暈了。
他下手的時候,毫沒有任何的猶豫。
楚辭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在病床邊。
他看向病床上的楚父,開口道:“老頭,這下能徹底放手了吧?之前我和大哥就給你提過醒了,該還的人早就還清了,你就是不聽,這下罪了吧?還好你命大,要不然我們就該跪下給您守孝了,而不是在這裡坐著和您聊天。”
楚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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