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到相府。外面細雨飄搖，他上衫單薄，又沾染了雨水。雖然坐在轎子里，他依然覺得冷都快滲進骨頭里了。

卻沒想到，才進了房間，他連外面斗篷都沒來得及，就被人一把按住，在門上。

“唔……”

那人上帶著濃郁酒香。他的吻混著酒氣，熱烈又急促，杜玉章被他按在門上，子幾乎倒了。

“杜卿……”

一聲稱呼，像是一聲雷鳴。杜玉章也認出了那人的份——

“陛下？！”

“是朕。”

“夜半三更，陛下您怎麼在這里？”

“朕來看看我的杜卿……”

李廣寧兩手攬住他的腰，一點點收了。然后他用力勒，像是要將杜玉章直接進自己的骨里！

杜玉章被勒得不過來氣。突然，天地一陣顛倒，杜玉章這才發現，自己被按在了墻上。李廣寧作很暴，卻好像有點不控制。一酒氣從他上傳進杜玉章的鼻子里。

“陛下？！您喝醉了？”

“不許。”

“可……”

“朕你不許！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杜玉章驚懼加。但李廣寧說了“不許”，他又哪敢彈半分？他僵著子，眼睜睜看著李廣寧親了親他的臉。突然，杜玉章覺眼前一暗，原來李廣寧整個人罩在他上，凝視著他。

那一雙漆黑的眼睛，像是想要看他，看進他心里去。李廣寧的臉慢慢湊近，咬住了他的耳垂。耳朵上傳來溫熱的，卻又夾著刺痛，杜玉章下意識地一。

“你躲什麼？！”

李廣寧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

“臣……臣上著。怕沾到陛下上，是大不敬。”

“是啊。杜卿，你上真冷……”

帶著酒意的呢喃在杜玉章耳邊響起。

“可朕現在被一把火燒著。朕的杜卿若是著、冷著，恰好來給朕來滅火。”

“臣……”

“乖，別。”

這一句“乖，別”，李廣寧語氣十分纏綿。可他的作卻一點沒有憐惜，卻十分強勢！

尖利牙齒劃過皮，杜玉章不住發抖。他是真的怕——喝醉了的李廣寧，從來是更加不管不顧。這樣的他若是沖起來……杜玉章都不敢想后果！

奇怪的是，李廣寧卻沒有再作。他起凝視著杜玉章的臉，一手指從他嚨一路向上，一直刮到下，最后點在他上。

“妖孽……”

“……陛下？”

“聽說昨日上午，你在朕的花園里，當面叱責了徐妃。”

杜玉章的臉瞬間失了。

“陛下夜半來訪，原來是替徐妃出氣來了？”

“替他出氣？原來……杜卿這樣想？呵。”

李廣寧醉眼仄仄，莫名其妙笑起來。他的那眼神卻半點都不曾離開杜玉章的臉。

“朕聽說，你杜玉章對著徐妃聲稱——朕的寢殿，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爬進去的。”

“……”

“是，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