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上的人，雪是一定在撒謊的，除了雪之外，蕭天若也沒有撒謊，至于其他的人，包括陳茉在。

陳茉、孫州宇和保鏢，他們中一定有人還在撒謊，但是個個都演的真，還真是看不出來那個撒謊的人是誰？

“審判長，您剛才已經提醒過被告訴訟人，但是剛才的言語依舊有失，我請求對嚴肅警告，若有失過三，就應該徹底取消在庭上的發言資格。”李律師再次說道。

“被告訴訟人，這是對你的第二次警告，請注意自己的言辭，再有一次，則會被強制取消發言資格。”

“明白，審判長。”趙程素說道。

看到這里別說庭上的人，旁聽席的人都要坐不住了，就連康康，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家伙都變得氣鼓鼓的。

有壞人欺負他媽媽，欺負他媽媽的當事人，他就好生氣。

“現在庭審繼續。”

隨著審判長說完之后，趙程素再次對雪發問：“雪小姐，對于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你可能提供出什麼證據？”

“你也說了我是空口無憑，我丈夫已經去世，知道的孫叔也還沒有醒，我的確是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說的話，但我敢用命起誓，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

我雪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名媛，但也是生在富貴之家，現在也還是普越的董事，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

如今在這公開審判的法庭上，有多人看著，又有多在報道著，關于我自己名聲的事，若不是迫不得已，這種讓我自己難堪的事，我能說出來嗎？

我跟孟昶畢竟夫妻一場，他如今慘死，我再怎麼惡毒，會往他的上潑臟水，往我自己上潑臟水？

在這邊鮮有人知道，但在南城我們普越總部，那些老員工沒有一個不知道，當初我瘋狂慕孟昶。

但是我爸爸不同意，我爸爸一直都想給我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但是我就中意他，我甚至以死來反抗我爸爸，到最后我爸爸才無奈妥協。

我是家的獨生，孟昶作為我丈夫，自然也會是普越的繼承人，而事實上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爸爸去世之后，我雖是董事，但也只是名譽董事，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宜都是由我丈夫做主。

我若不他，當初我又為何會為他反抗我爸爸？我又為何會苦苦倒追他那麼久？我爸爸過世之后，我又為什麼把公司給他管理？

是他在我爸爸過世之后就變了，我生來就是小姐，從小被寵著長大，可是不會任何的拳腳功夫，完全手無縛之力。

大家也看到了，我材特別矮小，跟我老公站在一起，我穿那麼高的高跟鞋都還矮他那麼多，再加上男力氣有別。

我一個孤兒，又只是公司的掛名董事，他一個大男人，是公司的實際掌權人，這種懸殊之下，我難道還能騎到他頭上？

在知道我疑似得了艾滋之后，我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這種事丟死人，我立馬逃到國外治療，狼狽的像條狗。

在生死一線中，我自己都顧不了我自己，我還有本事策劃這麼多去害他？剛才被告訴訟人說，說蕭天若在極度不適的況下還能準殺人，不是人是超人。

那我在艾滋的影和恐懼中，還能在背后策劃這麼多，那是不是我也是個超人了？兩個被告，還有趙律師，還有旁聽席上這麼多。

大家都是人，你們捫心自問，若真不是走投無路，誰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跟別的男人睡過，自己差一點染了艾滋？”

說完之后雪也是哭，這時候李律師說道：“我的當事人之前就遭遇過嚴重的神重創，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赤的將丑事暴于眾，足見的無奈和勇氣。

人心都是做的，對于的經歷誰人不說一聲可憐？本是大小姐，奈何遇人不淑。”

“是啊，是啊……”

旁聽席上的人們也紛紛開始頭接耳，尤其是不明真相的人們，竟然有幾個都已經抹淚了。

“肅靜！”

在審判長的再一次提醒下，法庭再次肅靜了下來。

審判團問商量了幾分鐘之后，由審判長問道：“案件庭審到此，對案件定為蓄意殺人案，或者過失致人死亡案，誰還有異議？”

“沒有，我方依舊堅定的認為這是一起蓄意謀殺案。”李律師說道。

“我方也是這樣認為，我的當事人是正當防衛，除了我當事人之外，有真正的兇手趁我當事人跟死者廝打過程中實施故意殺人。”張律師說道。

“贊同，我方也認為除了陳茉之外，有真正的兇手對死者實施故意殺人，但那個人絕非是我的當事人，并不備作案能力。

至于兇上留有的指紋，或是有人以陷害之名故意讓我當事人留下，或是巧合，但絕不是行兇時留下，我剛才的各種論證和其他證據皆能證明。”

綜合庭上所有人的發言，審判團員開始商量，而這個時候要給雪做測試的儀已經準備好。

放了五個盒子在跟前，這五個盒子里分別放置了超出三種香料混合的味道，放有香柏木味道的盒子里，香柏木的香料放的非常，更多的是放了其他兩味香。

“這個盒子里有香柏木的味道。”

雪在一一聞過之后，選定了其中一個盒子，然后揭開答案，讓大家瞠目結舌的是雪選對了。

“我的當事人在這麼多香料中都能嗅出味道最淡的香柏木，足以說明沒有撒謊。”李律師立馬說道。

之后便進了休庭階段，審判團們開始商量。

“天若，你在這兒站了這麼久，覺怎麼樣？還撐得住嗎？”休庭期間，趙程素連忙問蕭天若。

“沒事，我一點都不辛苦，今天辛苦的是你。”

剛才在法庭上，趙程素說了那麼多，一直在為據理力爭，蕭天若很是激。

“你快別這麼說，說的我都要慚愧了，要是真抓到真兇還好，但憑我多年上法庭的經驗，孫黎現在了最大的嫌疑人，他又還沒醒，應該會改日再審，到時候又得折騰你了。”

趙程素也想著一次開庭就徹底結束的，看來沒那麼簡單，那個看似矮小的雪沒那麼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