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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月和顧義帶著姚大夫到縣衙的時候,仵作剛從縣衙里出來,正準備去袁家。
袁夫人哭的昏了過去,袁桐背著出來,袁老爺跟在後面,一眼看到了宋宛月,眼裡的恨意翻江倒海般湧出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們給我等著!」
顧義想要說什麼,被宋宛月攔下,等他們走了以後,圍觀的人群也散去。
縣衙裡面也沒了顧老爺的影。
顧老爺被縣太爺請去了後衙,命人上了茶給他驚,細細的詢問怎麼回事。
顧老爺毫無瞞的說了,一個字也沒多說。
縣太爺語重心長,「老顧啊,這件事可有些難辦,如果真的驗出了那袁家小姐因為別的原因死的還行,如果驗不出……」
「所以,我想懇求大人,能不能讓我家裡的大夫一塊跟著去驗?」
「這不符合規矩。」
顧老爺下意識的去袖帶里銀票,沒著。這才想起自己今日是從宋家來的,沒有來得及回去拿銀票,而縣太爺又是個貪財的,沒有銀票自然不能讓他鬆口。
縣太爺端了茶盞裝作喝茶,眼角餘卻瞄著他的作,見他手進袖子裡去,正要高興的喝口茶,卻見他又空空如也的收回來,頓時不高興了,茶葉不喝了,把茶盞放回去,打起了腔,「規矩就是規矩,我是清平縣的父母,自然是不能破壞了。」
「顧某明白,只是今日顧某來的匆忙,沒有……」 (5,0);
話沒說完,被門口的衙役打斷,「大人,顧公子來了!」
縣太爺看了顧老爺一眼,顧老爺當即起,「大人,還請允許我去見見小兒。」
「去吧,別出前衙。」
顧老爺出來見到三人,當即讓姚大夫去酒樓拿一萬兩銀票,又把顧義和宋宛月領到僻靜,「一會兒銀票拿回來,我便請求大人讓老姚跟著去。你們兩人呢,去酒樓等消息,尤其是義兒,沒事別過來,你放心,爹不會有事的。」
「我跟著一起去。」宋宛月道。
「不行!」
「不行!」
顧義和顧老爺同時反對,如今袁家人正在氣頭上,可能會把這筆帳算在宋宛月頭上,如果跟著去了,出個什麼意外,他們後悔都來不及。
姚大夫很快拿了銀票過來,給了顧老爺。
顧老爺返回了後衙,把銀票塞給縣太爺,「除了小兒以外,家裡的大夫也跟著來了,還請大人行個方便,讓他跟著去袁家一趟。」
縣太爺張裝模作樣的為難。
顧老爺又說了許多的好話,縣太爺才「勉強」答應,「好吧,就讓衙役帶他過去一趟。」
顧老爺謝了又謝。
縣太爺喚了一名衙役進來,吩咐他帶著人過去。
衙役帶著人剛走出縣衙,宋宛月跟他套近乎,「我看這位爺面,是不是前幾日去過宋家報喜。」 (5,0);
提起宋家,衙役很高興,畢竟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給過十兩銀子的報喜錢。
「是啊,不過你怎麼知道?」
「我宋宛月,宋思是我大哥,「還請衙差大哥行個方便,也帶我們去袁家。」
「這……」
宋宛月塞了一塊碎銀子給他。
衙役順手進袖子裡,估著有三四兩,高興了,「行吧,不過你們到了那裡不許多事,不能給我添麻煩。」
「那是自然,我們只是去看看。」
……
袁家門前掛起了白幡,卻沒有哭聲傳出來。
從縣衙跟來看熱鬧的人圍在袁家門前,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
衙役領著宋宛月三人走到門口,還沒說明來意,袁家管家已經認出了宋宛月,當即怒目,「你來做什麼?我們袁家不歡迎你。」
「大膽,我是奉了縣太爺之命帶他們過來的!」
「爺,您是不知道,我們小姐之所以沒了命,都是因為他們。今日我絕不會讓他們進府,就算是大人問罪我也絕不讓他們進。」
衙役咣當出腰間大刀,「閃開!」
管家不僅沒有後退,反而還往前了一步,直接抵在大刀上,「爺要是非要帶他們進去,就從我的上踏過去!」 (5,0);
「你!……」
一輛馬車飛奔著過來,圍觀的眾人紛紛閃避,馬車在府門前停下,章老爺從馬車上下來,急匆匆的往府里走。
管家急忙迎上去。
「章老爺,您怎麼來了?」
袁敏輩分小,又是未出閣的姑娘,按習俗章老爺不應該過來。
「我聽說仵作來驗了?」
管家哽咽著點頭。
「你們老爺糊塗啊,快,帶我去!」
管家急忙帶他往裡走,眼角餘看到了宋宛月兩人,腳步似乎是微微頓了一下。
看著他急切的腳步,宋宛月瞇起眼。
「宋姑娘……」
衙役一臉為難,管家強不讓進,他也沒辦法。
「無妨,既然裡面有了哭聲,定然是已經驗完了,我們這個時候進去也沒用了。」
衙役鬆了一口氣,隨即想到剛才的碎銀子,想要還給捨不得,不還給又怕宋思將來做了,他得罪不起。
看他糾結的神,宋宛月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小聲道,「拿去喝茶吧,以後有用得著您的地方,還請多多幫忙。」
「那是自然,只要宋姑娘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一聲,我定當盡心盡力。」
…… (5,0);
章老爺剛走進院不遠,靈棚那邊此起彼伏的哭聲便響了起來,他加快了腳步,很快看到仵作提著箱子出來,後面跟著悲痛絕的袁桐和袁老爺。
他眼神閃了閃,快步走過去,詢問仵作,「如何?」
「袁小姐確實是因為傷勢過重死去的。」
章老爺鬆了一口氣,而後責備袁老爺,「你怎麼如此糊塗?敏兒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能……」
「都怪該死的顧錢,讓我的敏兒死後都不得安寧,我一定要讓他給敏兒償命。」
「你糊塗,這件事……」
話出口,想到仵作也在,章老爺吩咐袁府管家,「請仵作去喝口茶,我跟你們家老爺有話說。」
「章兄稍等,等我從縣衙回來咱們再說。」
「等你回來就晚了,你現在聽我說。」
------題外話------
又定錯時間了,(*/ω\*),為了彌補,今日加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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