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親自給陸漫施了針,又讓人熬了湯藥給喝,陸漫肚子裏的孩子總算保住了。
安了心。暗道,自己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不太可能因為這一天勞累就落紅。除了解毒的那種藥,沒有接別的,很可能那種解藥容易造孕婦胎。
剩下的藥鎖在書櫃的一個小格裏,以後自己不能再親手它了。
何承在西屋書房的榻上歇息了一宿,第二天請了一天假沒有去上衙。
他聽新荷說,三是累著或是了驚嚇。昨天一大早就跟著長公主進宮,晚上天黑才出來,出來人就不好了。
他心裏非常生氣,想著以後得找薑展唯談談。他雖然不知道朝中有什麽大事,但他覺得那些事應該由男人解決,而不應該讓姐姐著大肚子進宮。如此對待姐姐,真當姐姐的娘家沒有人嗎?
他本來想去找長公主談,但知道長公主一直不好,後來又聽說陸漫這種況都不敢跟老太太說,便不敢再去刺激。
早晨,薑玖眼淚汪汪來了上房。聽何大哥說嫂子已經無事,不能打攪,小姑娘才抹著眼淚走了出去。怕小侄兒醒來後吵鬧,又去了東廂。
陸漫一覺睡到自然醒。倚在床上,王嬤嬤和李兒給淨了臉和手,又把的長發梳順,用手帕係在腦後。
櫻桃端著早飯走進來,倚在床頭吃了。
剛吃完,就看見何承進來,沉臉說道,“姐,你現在必須靜養,不能勞累,不能煩心。有些事讓小中和小西們去做。”
如今的何副使頗有些氣勢。
就是他不囑咐,陸漫也不敢再逞強。
輕聲說道,“姐知道,會老實呆在屋裏。”
等到下人都出去後,何承才坐過去笑道,“姐姐的肚子裏是娃。兩男兩,姐姐好福氣。”
陸漫前些日子就出自己肚子裏是閨,也極是喜歡。
聽了何承的話,幸福地笑起來,“嗯”了一聲。又說道,“我已經好了,你去衙裏吧。”又道,“不要跟娘說,省得又擔心。”
何承道,“我不會跟娘說。我不放心你,要在這裏守一天。”
之後,何承去側屋裏看書,陸漫躺在床上發呆。這天,長公主派人送來了許多補品,還束著老駙馬沒來這裏添,三位夫人和江氏、魯氏都親自來看。
第二天上午,丁玉盈來了。
見勤快的陸漫大白天還躺在床上,臉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了,問道,“姐姐不好了嗎?”
陸漫笑道,“先有些不好,現在已經無大礙了。”
丁玉盈又放下了心。坐去床邊,把下人打發下去,小聲說道,“姐姐,宮裏發生什麽事了嗎?前天我家明哥晚上沒回家,讓人送信回來說有事進宮了,直到今天早上都沒回來。我讓人去打聽,去的人連我家明哥都沒見著,就被打發回來。隻說,”的音量放得更小了,說道,“皇上龍欠安,非常不好。”
把宋明留在宮裏,不僅是安皇上,還應該是對宮進行監視吧。趙貴妃如今統領後宮,那裏有許多是的人。但宋明管著務府,手也會進宮,再加上大太監李公公,也能跟趙貴妃抗衡。
陸漫躺在床上,心裏一直在計算著時間。這個時間,是皇上服藥兩天整,也應該是他最難的時候。他難了,他邊的人肯定比他還難。
見丁玉盈眼裏冒著八卦之火,說道,“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還好,一些好奇心。”這件事大,昨天連何承都沒,更不敢告訴丁玉盈了。
吃了晚飯,丁玉盈還賴在這裏要住一宿,說服侍躺在床上的姐姐。
若平時,陸漫也就留了。但現在況特殊,他們計劃的再好,也怕出萬一,丁玉盈還是應該回去守著那一老一小。
陸漫把攆走了。
又熬過了一個長夜半個白天。晌午時,薑三老爺來拿解藥,他會陪著長公主去宮裏。按照陸漫的說法,下晌皇上就會清醒來,那時最好長公主在場。陸漫去不了,隻得派小中跟去照顧長公主。
即使陸漫沒有不好,薑展唯和長公主也不允許著大肚子的陸漫這個時候進宮。若進展順利還好,若不順利,有些事會提前進行。
怕陸漫勞累,老小孩子又被打發到三房,三夫人負責看管。
午後的東輝院靜極了,隻有樹上的幾隻麻省在唧唧著。
幾個下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看到陸漫嚴肅的表,也知道肯定有大事發生。
陸漫倚在床頭,著窗外。看不到太,但能夠通過線看出太大概移到了天際的哪裏。這是大多古人的一個特殊本事。
終於等到天黑,可薑展唯和長公主、兩位老爺還是沒回來。而且,京城又戒嚴了。
長公主府的護衛又開始高度戒備。特別是東輝院,方大等人都呆在院西廂保護陸漫。二老爺和薑展舉、薑展昆、薑展玉去了前院的廳堂,準備應付不可知的未來。
外麵有多寂靜,陸漫的心就有多忐忑。睡不著,呆呆地著小窗。
男人太有出息,也不好。這幾次宮廷發生大事,薑展唯都在場,而且都是打擊敵人的主力。
子時初,院子裏終於有了靜,是薑展舉派來的人。在門口跟陸漫說,三爺讓人遞消息出來了,皇上已經清明,抓了趙貴妃和胡姬,又封鎖了趙府。宮裏發生了小規模戰爭,自家幾人沒有大事。
話不多,但這幾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一場艱難的大仗,他們打贏了!
不過,“沒有大事”那幾個字卻告訴他們,家裏的人還是有事,隻不過事不大。那麽,最有可能的是長公主不好,也不排除先士卒的薑展唯或許了傷。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柳信進來說,外麵的戒嚴已經撤銷,趙府還被包圍著,另外有一胡人開的商行也被連夜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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