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見有客人上門,忙躬迎了上來。
“兩位客,實在對不住,本店明日才開張,還請兩位明日再來。”
那小二眼神純澈,眸中隻有對客人的恭敬,並無半點輕視客人之意。
輕姝淡然一笑。
“小二哥,煩請你們掌櫃的出來一見。”
小二有些為難道:“兩位客,食坊開張在即,掌櫃的很是繁忙,怕是沒有時間見二位。”
不是他故意找借口,掌櫃的真得很忙。
這時,後麵約傳來一陣吵鬧聲,輕姝和夜司辰對視一眼,相約往後麵走去。
“哎~二位客,那邊是後廚,二位不可前往。”
夜司辰將一張紙在那小二麵前一展,就見那小二瞬時便變了臉。
“東......東家,您請。”
怎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東家過來了!
自從掌櫃的盤下這個店,從修整到籌辦,他都是一直在的。
這店好些人,都是以前在這裏做工的,新掌櫃並沒有辭退他們,讓他們得以繼續留在這裏掙銀子養活一家老小。
隻是.......
算了,這東家雖長相普通,但看著卻不是什麽普通之人,定也是能夠下那胡大廚的囂張氣焰的。
兩人沒再理會小二,徑直去了後麵。
“我再問你一句,你確定要坐地起價,一個月需十兩銀子才可接下這主廚之位?”
胡慶元仰靠在椅子上,雙腳搭在對麵的案幾上,態度極其囂張。
“袁掌櫃,以前留我在此繼續上工時可沒講好要付我多工錢。
你可以去這信城打聽打聽我胡某人的名號,幹這一行的見了我那可都是很尊敬的。
十兩銀子,一個子兒都不能。”
“可以前你的工錢隻是五兩,我盤過來時就給你們講過,工錢以及廚房的配置照舊,當時,你為何不提出異議?
眼見得明日就要開張,你這樣坐地起價,等將來傳將出去,怕是不好吧?”
胡慶元嗤笑一聲。
“不好?有什麽不好?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胡慶元可是這信城裏的頭號大廚,就算我是坐地起價,在這一行誰人敢說我胡慶元一個不字?
直說吧,給錢,我現在就準備明日需要的食材。
不給,那不好意思,本人現在就離開。”
袁掌櫃氣得麵漲紅,正想要嗬斥胡慶元兩句,卻隻見人影一閃,他的旁便多出了兩個人。
正想要趕兩人出去,袁掌櫃卻是眸掃見了夜司辰腰間掛著的牌子,頓時驚愕異常,來人竟是他許久未見的主子!
製住心中的激,袁掌櫃忙躬道:“主......東家。”
那胡慶元一聽袁掌櫃稱呼眼前突然出現的人為東家,滿是橫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慌,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他將腳從案幾上放了下來,然後用玩味的眼神打量了幾眼夜司辰和輕姝。
新東家就是這麽一個頭小子?
長相普普通通的,就這渾的氣勢,還算不錯。
以前食坊的東家很過來,即便也是有著掌櫃的,但那掌櫃在自己使了好後,便與他沆瀣一氣,食坊的進貨渠道一直都是自己在把控著,食材調料的價格也是高於貨品進價的三。
這些年,因著這食坊,他和那掌櫃的賺得那是一個盆滿缽滿。
隻是到了新掌櫃這裏,人家居然剝奪了他的采買權。
沒了采買權,他哪裏還能有可觀的額外收?
結果好話說了一籮筐,這掌櫃的是油鹽不進,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好使出了這招行業大忌來拿袁掌櫃。
明日就要開張了,他現在若是撂挑子不幹,這麽短的時間,他們本就找不見可用之人。
更何況,這掌櫃的還是外麵來人,在這裏人地生疏,更是離不開他這個主廚的。
不加錢,誰來了也沒用。
再說了,他的表妹可是府主的小妾,不合乎他的心意,他就讓他們滾蛋!
輕姝打量了一眼這偌大的廚房,差點沒被氣笑了。
隻見廚房有著足足二十來人,卻都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圍在一起閑聊著,還用不屑的眼神睨著和夜司辰,一看都是與這胡慶元是一路人。
地上堆滿了送過來的蔬菜和類,看著糟糟的。
案板上,鍋邊上,也都是濺滿了油漬無人清理。
有些爛菜葉子也是被那些人踩在腳下,汙水橫流,垃圾也是遍地可見。
袁掌櫃附著,額頭滾落下了豆大的汗珠。
主子將食坊給他來管理,他就給管理了這個樣子。
這些人就是故意這樣的。
昨日這廚房都是很整潔的。
“你們,就是這樣糟蹋我的地方的?”
夜司辰冷眼看著那胡慶元,眸中,沒有一溫度。
胡慶元心打了一個寒,但依舊理所當然道:“東家,拿多工錢,便做多活計。
那點兒工錢,隻夠我們坐在這裏混飯吃了。”
其餘二十來人一聽此言,頓時哄笑出聲。
可不嘛,那點銀子,夠幹什麽?
“這是誰?”
夜司辰冷厲的目看向躬附低的袁掌櫃。
“回主子,這是食坊聘用的胡廚子。”
胡慶元一聽不樂意了。
“什麽胡廚子?我可是這食坊的管事。”
胡慶元猛然起,傲地高抬起了下。
在這信府,誰人見了他都得尊稱一聲胡大師。
這些年因著這頭銜,他也是了這信府的一個人,那些賣菜的賣調料的賣的看見他那是一個恭敬,每個月是他們給自己的孝敬銀子也不在。
這也就養了他自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他的地位便可無人可撼了。
“東家,隻要你給我們漲工錢,這後廚裏的一切,我定......”
“收拾自己的東西滾蛋,我的食坊,不需要你這種沒有德藝之人。”
真是沒用,竟會留用如此惡心之人,莫名汙了他家小姝兒的眼。
莫名讓夜司辰好生氣惱。
“什麽?”
胡慶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想要趕我走!”
胡慶元不住用手指指著夜司辰不敢置信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輕姝看著他那藏滿汙垢的手指,頓時冷了眼眸。
抄起架子上的搟麵杖就敲在了那胡慶元出來的手指上。
隻聽“哢嚓”一聲,那手指瞬時便,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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