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驚慌失措的跑進來,“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
看著張嬤嬤被嚇得麵如土、如臨大敵的樣子,趙皇後眉頭皺,“莫不是有什麽洪水猛在追你?”
“豈止是洪水猛啊!”
張嬤嬤跑的太急,這會子氣籲籲。
跑起來有個習慣,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所以剛剛跑進來時,就像是一隻舉著雙手的大猩猩,格外稽。
楊太醫沒忍住,悶笑一聲移開目。
趙皇後隻以為,楊太醫是在嘲笑。
不悅的斜了他一眼,冷笑著說道,“即便是洪水猛,進了本宮這坤寧宮,也得老老實實的……”
話還沒說完,門口傳來宮的聲音,“明王妃,您不能進啊!”
“娘娘正睡著呢。”
明王妃?
雲綰寧來了?!
趙皇後臉一變,到邊的話也咽了回去。
“為什麽不能進?母後不是子不適嗎?本王妃是來給母後治病的。”
雲綰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趙皇後總算是明白,為何張嬤嬤方才驚慌失措、方寸大了……張的看了一眼張嬤嬤,聲音都在抖。
“快!快去將那小賤人給本宮趕走!”
上一次,就是被雲綰寧給氣暈過去的。
對這小賤人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是記憶猶新,有著深刻的會!
這一次還在病中,萬一這小賤人一個不留,直接把給氣死了……
這皇後之位,一定會落到德妃頭上!
偏不能如們的意!
可惜,張嬤嬤還未來得及起上前,便見雲綰寧已經背著雙手進來了。麵帶笑意,輕鬆自在,猶如進出自家大門一般。
後還跟著烏泱泱的一群人。
全是坤寧宮的宮人。
上到趙皇後的宮鴛鴦、下到坤寧宮守門的婆子、灑掃的小太監小宮等。
這麽多人,居然都沒攔住雲綰寧?!
趙皇後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
“滾!都給本宮滾出去!”
雲綰寧轉,“聽到沒,母後讓你們全都滾出去?”
“方才本王妃就勸過你們了,母後子不適得靜養!本王妃一人進來就行,你們這烏泱泱的一群人,不是來給母後添堵嗎?”
趙皇後:“……本宮讓你也滾!”
宮人們齊刷刷的退出去了,雲綰寧一臉無辜的站在原地。
“母後,兒媳是奉了父皇的吩咐,來給母後治病的。”
毫不在意的上前,“兒媳若是就這麽回去了,父皇一定會怪罪兒媳。”
“打死你更好!”
在雲綰寧麵前,趙皇後就連虛假的麵、皇後的高雅大氣,都不想維持了!
雲綰寧毫不在意,“母後怎麽能這麽說呢?不是您幾次三番的吩咐張嬤嬤,去請父皇過來嗎?”
“父皇正在忙。”
慢條斯理的在一旁坐下,“況且父皇也說了,他又不會治病!您即便是請了父皇過來,也沒什麽用啊!”
“本宮這裏有楊太醫,不需要你虛假意。”
趙皇後咬著牙,一看到雲綰寧就腦仁兒疼,這渾的鮮從腳底板往上升。
“兒媳是真心關心母後!”
雲綰寧搖頭,“父皇說,楊太醫就是個飯桶。”
飯桶楊太醫:“……”
他很無辜的好嗎?!
“昨兒到今日,都沒能治好母後的頭疼,可見醫不。平日裏吃的飯,都吃到腳底板去了。”
也不知這話當真是墨宗然說的,還是雲綰寧假借墨宗然之口,吐槽楊太醫。
反正在楊太醫看來……
皇上優雅尊貴,才不會說出這麽俗的話來!
他很想說:明王妃,昨兒夜裏您還送微臣回去呢!那會子您可不是這種態度!
怎麽過了一晚,就翻臉不認人了?
“既然楊太醫醫不好您,那就兒媳來醫。”
說著,雲綰寧從袖中,取出了好幾支又長又的銀針!
說是銀針……還不如說是鋼針呢!
那家夥又長又,足足有一筷子那麽細,跟銀針毫不沾邊!
趙皇後已經傻眼了!
雲綰寧這袖,果真是什麽都能拿得出來。
上一次是直接從裏麵取出來一隻算盤,用完以後隨手一塞,就塞進了袖中,本看不出半點痕跡。
今兒這樣的銀針,也不知是怎麽放在袖中的!
見雲綰寧拿著針走近,趙皇後被嚇得舌頭都打結了。
“你你你,你那是什麽東西?”
聲問道,“好你個雲綰寧,你是想謀殺本宮嗎?!”
雲綰寧腳步一頓,眨了眨眼,“母後這話怎麽說?兒媳不過是好心給您施針罷了?怎麽就了謀殺您了?”
“有你這麽施針的嗎?!”
趙皇後咆哮,“你看看楊太醫手中,那是什麽針?”
“你這又是什麽針?!”
雲綰寧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針——
“嗬嗬嗬不好意思母後,我拿錯針了。”
連忙將針放回空間,邊在袖中翻找,邊解釋道,“那針也是治病用的,不過是給牛紮針的。”
趙皇後:“……”
救命!
一口老卡在嚨裏,上不去也下不來,要死了!
這個目無尊長的小賤人!
可是堂堂皇後!
這個賤人拿給牛紮針的針,來給施針?!
還說什麽拿錯了……這分明就是來氣死的!
“你把本宮,跟,跟牛相提並論?!!”
趙皇後用力一咽,嚨裏的猩甜就被咽下去了,憤恨的盯著雲綰寧,整個人都在輕微抖。
可見被氣得不輕!
“母後息怒!都是兒媳不好。”
雲綰寧誠懇的認錯,“早知道母後會如此生氣,兒媳就算錯拿也該拿給豬紮針的,那個針比較細一點……”
一旁的楊太醫已經驚呆了!
真是沒什麽話,是明王妃不敢說的!
張嬤嬤傻眼了,趙皇後愣住了。
回過神後,趙皇後捂著心口,趴在床邊用力嘔出了一大灘!
“娘娘!”
張嬤嬤如夢初醒,驚呼一聲從雲綰寧邊奔過去,一把扶住了搖搖墜的趙皇後。
雲綰寧默默的拿出銀針來,“母後,兒媳給您施針。”
趙皇後拚盡全力,從嚨裏出了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