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一倒下,林大人跟林海音終於也不吵不哭了,兩父氣沖沖的對視了一眼,忙著去把林夫人給攙扶起來。
折騰了一通,林夫人總算是醒了過來,醒過來頭一件事便是攥住了小林氏的手腕:“你婆婆那邊怎麼說,也答應了要讓那個人人進來做平妻?”
小林氏帶著哭腔點了點頭:“是,那人家中也是做生意的,從前曾家自然是看不上,覺得家中無用,可現在.....”
現在林家風雨飄搖,誰不知道林家是要倒了。
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自來就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林夫人閉了閉眼睛,心裡又酸又痛,忍著眼睛的痠痛問:“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跟曾斌說過了嗎?”
兒親以來把曾斌拿的死死的,還以為曾斌是被兒吃定了,無論如何都翻不出什麼風浪來,誰知道人家原來早就已經腳踏兩隻船了。
小林氏說起曾斌更是絕,勐地搖了搖頭,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沒用了娘,他完全跟變了一個人,我說的話他現在哪裡聽的進去啊?口口聲聲都說我是個騙子,說咱們林家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
說不下去了,嗚咽著哭了。
曾家欺人太甚,要回孃家,曾家連攔都沒有攔,只是把孩子給扣下了,說孩子是姓曾的,要走就自己走,不許把孩子帶走。
這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曾家現在是本不把林家當親家,反而是不得能夠快些把林家給甩掉。
林大人還在邊上皺著眉頭沉聲呵斥:“就算是如此,那又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家裡出的事,出了這麼多事,家裡現在本來就是多事之秋,你若是再又出事,那家裡怎麼辦?”
難道還要出心思來理跟曾家的關係?
何況,若是還是姻親,不管怎麼樣,林家出了什麼事,曾家總是還要手的,可一旦兩家真的從此鬧翻,那曾家便更不可能出手幫忙了。
小林氏忍無可忍,見到了這個時候父親還說這樣的話,便咬了咬牙反問:“爹,他們現在是什麼意思難道您真的不知道?這外室的事早不鬧出來晚不鬧出來,偏偏就是咱們家出事就鬧出來,無非就是人家不想再跟咱們有什麼牽扯了,這是在用這件事故意噁心我,著我呢!就算是我忍住了又能如何?您覺得曾家難道還會幫忙嗎?”
林大人一下子被兒說的啞口無言。
林夫人也沉沉的吸了口氣:“海音說的對,現在曾家也靠不住了,他們這樣無非是在告訴眾人,他們不會幫林家,也不會看在姻親的關係上就對咱們更客氣.....老爺,別了,曾家已經是如此了。”
林大人面晦暗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響,冷不丁的忽然冒出一句話來:“真是後悔啊!”
林夫人強撐著轉過頭去看他:“後悔什麼?”
後悔把兒嫁給了曾斌嗎?
也是,想不到曾家會是這麼的狼心狗肺。
嘆了聲氣,安林大人:“這是誰也想不到的事,老爺別想這麼多了。”
“不!”林大人面沉,垂著眼冷笑了一聲:“我想的到的,我早就該想到,這麼多年來,我早已經改想清楚,當初就不該行差踏錯!”
林夫人驚訝的看著他。
林大人勐地砸了桌上的花瓶,又開始去砸擺著的香爐,將帳子也給扯了下來。
林夫人和林海音都被他嚇了一跳,林夫人更是已經驚恐的喊了起來:“老爺,你幹什麼?!”
林大人自嘲的扯了扯角:“我把這些東西都給砸了啊,反正再過幾天,它們也都保不住了。或者該說,反正這些東西,從一開始也不應該屬於我們的!”
林夫人被氣的頭暈目眩,忍不住扯著嗓子喊他的名字:“林宏亮,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我若不是瘋了,就不會順著你,就不會讓海去勾引陸顯宗!”林大人憤怒至極,從臉到脖子都是紅的:“當年韋家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在登州出事,是韋家想盡辦法救了我,也救了你們,搬來了京城之後,也是韋三小姐幫你們,給你們買屋子,置辦東西......”
如果能夠一直這麼下去,們會跟韋家關係很好。
哪怕不靠著嫁給陸顯宗,有韋氏幫忙,林海也能嫁一戶不錯的人家。
或許沒有陸家那麼顯赫,但是至是清清白白的,不必提心吊膽,也不必費盡心思的去害這麼多人。
最終鬧到無法收手的地步。
他實在太憤怒了,林夫人一時竟也不敢再刺激他,只能揚聲喊人,想讓人把林大人給攙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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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誰知道沒等來自家的下人,反倒是等來了順天府的人。
林夫人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林大人也終於不再砸東西了,他此時已經異常的平靜,站在原地挑了挑眉:“不知道陳大人到此,有何貴幹?”
陳推笑了笑,還和氣的朝著他拱了拱手:“林大人,奉命來請您前去協查一樁桉子,還請您給個方便。”
林宏亮看了林夫人一眼,面自嘲。
林夫人跟他夫妻這麼多年,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過來了----是這些年的事事發了!
林家清流出,毫無任何背景,這麼些年能夠置辦這麼多產業,送兩個兒風大嫁,又給兒子娶得高門兒媳,若是不貪,哪裡能來這麼多銀子?
從前是有陸家擋著,加上還有曾家填補虧空,所以事一直都沒有發。
可如今,事已經不住了。
林夫人雙眼一番,又暈了過去。
林宏亮到此時反而心平氣和了,看著兒哭個不住,還安兒幾句:“你既然回來了,也別回去了,就好好照顧你母親吧,等醒了,讓把家裡的事看看能置的,便都置了,以後怕是沒機會了。”
林海音如今嚇得連哭都不敢了,眼睜睜的看著順天府的人把林宏亮給帶走,趴在林夫人床邊整個人都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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