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指節微曲輕點桌面,冷冷的笑出了聲:“怪道最近奇招頻出,想必是四弟邊又出了能人了。”
打陸家想從陸明薇那裡獲取訊息不,轉頭就生出這樣的計策,先行一步用苦計。
誰都不會想到魯王會自己把自己埋在皇陵裡-----畢竟埋在皇陵底下,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誰敢跟大山玩這樣的玩笑?一般的人做不出這種事,但是若是做出來了,也的確是超所值。
他嗯了一聲,收下了這個侄子的關心。
又深深地看了崔明樓一眼:“你好似對這個陸二姑娘上心的?”
上次王威的事兒,固然是陸明薇觀察力敏銳,而且掌握的時機也十分準確,可若沒有崔明樓一開始給蒐集的那些報,陸明薇再聰明,也不可能獲得這般的。
剛剛才提過了崔明樓的婚事,周王對這個小姑娘有些興致。
若是崔明樓喜歡,倒也不是不可。
他看人不拘泥於份,雖然陸顯宗自己爛泥扶不上牆,可陸明薇所做的這一連串事,已經足以證明的不俗,行事不像是陸家的人,倒像是傳了外祖一脈,果敢又睿智,聰明的恰到好。
崔明樓還沒大明白周王的意思,聽見周王這麼說,詫異一挑眉:“自然上心,跟一般的孩子不同,是個極有謀略的,不僅是謀略......”想到陸明薇的那些異常舉,崔明樓停頓了一下,並沒有把那些事也都說出來,只是沉聲說:“不僅是謀略,還有對局勢的判斷和剝繭的能力,都是一等一的。但凡是個男兒,我必定要讓王叔你想盡辦法招攬的。”
看著他在那兒侃侃而談,周王就知道這是個還沒開竅的。
得,說了也白說。
他擺擺手:“行啦,有這等本事,還分什麼男?能夠幫的上忙,就值得禮賢下士。你替我好好的謝過陸二姑娘,如今我們也不方便明面上賞什麼,以後若是有機會,必定會重酬的。”
崔明樓自然答應下來了,他本來也就答應了陸明薇會保住韋家和陸雲亭的前程無憂。
兩人說完了話,周王又催促他:“若是心裡那口氣散了,尋個時機跟小九和好吧,你們倆一直這麼鬧下去,也不是法子。”
提起九公主崔明樓臉上的笑意便澹了幾分,他倒是沒有發怒,只是簡單直接的說:“不必了,倒不如藉著這個機會,跟中宮徹底分割,王叔,中宮不堪與謀。”
這一點,周王府的屬臣和幕僚們都是一致認同的。
邵皇后晴不定,而且分不清楚重點,哪怕是當年還未曾生出二心的時候,也總是做些昏頭的事,只要看看能養出九公主這樣的公主來,就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崔明樓的判斷跟崔太后不謀而合。
其實周王也有這個心思。
只是怕時機還未到。
他垂下眼:“若非皇后娘娘做出對我無可原諒的事,我疏遠中宮,必定遭人非議。”
而一個不孝順的藩王,怎麼可能當太子呢?
崔明樓挑了挑眉:“所以,眼下就撕開了個頭,九公主的跋扈已經現出端倪,我不低頭,對於來說就是仇人,的子,之其生惡之其死,一定恨不得我死了才行,多來幾次這樣的事,皇后娘娘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人所共知。”
到那個時候,也就不愁跟中宮劃清界限之後的非議了。
周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些事之後再說,你既要跟小九對著幹,心裡要有數,可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若說王威是個乖戾狠的,那九公主便是個冷心冷的。
說冷心冷絕不會說錯,是看年紀小小便能害的崔氏小產就知道了。
崔明樓只不過扯了扯角,他若是怕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公主,那趁早不必再混了,安安分分當一條狗就是了。
在周王府用了晚飯,還陪著幾個小孩子瘋玩了許久,崔明樓才告辭。
他也不急著回宮,走來走去,走到了寶鼎樓。
已經是夜裡了,寶鼎樓仍舊是燈火通明,崔明樓原本是打算上樓的,目隨意一掃卻看見一輛悉的馬車,不由有些詫異-----這麼晚了,陸二的馬車怎麼還在外面?
想著跟陸明薇還有些話沒說,崔明樓看了一眼後的李順:“去問一問馬車裡的是誰。”
李順跟著崔明樓出門次數多了,也是跟陸明薇打過道的,一聽就知道自己主子是什麼意思,急忙過去攔了馬車,沒一會兒便引著那輛馬車過來了。
馬車一到跟前,陸明薇掀開車簾,看了崔明樓一眼,澹澹的打了招呼:“小王爺。”
崔明樓問:“這麼晚了,怎麼你獨自一人還在外面?”
“我弟弟失蹤了。”陸明薇努力鎮定,可是眼裡還是止不住的流出擔憂。
魯王府能夠栽贓陷害一個才幾歲的小孩子,那陸雲亭作為陸明薇的弟弟,常勇侯府未來的世子,被當算計的目標也是再合理不過的事。
現在陸顯宗又去皇陵那邊幫忙了,家裡上下正是沒有男人在外面走的時候,陸明薇打算去韋家尋求幫助。
崔明樓一下子便想到了魯王府,也皺起眉頭來:“失蹤多久了?在哪兒失蹤的?”
陸明薇神有些疲倦:“他在國子監上課,前天的時候說是跟同窗一道去賞桂花,便去了京郊的莊子上,說是晚上睡了一覺之後起來,便忽然發現他已經不在房裡了。他的同窗找了半天沒有找到人,這才回來報信。”
時間不能耽擱,陸明薇立即讓陸明惜先顧著家裡,親自去韋家找韋嘉朝和太夫人,請們幫忙。
崔明樓若有所思:“你也不必太過著急,他在誰的莊子裡失蹤,跟著去的同窗都有誰,這些都是跑不了的,好好查,一個大活人總不可能真的無緣無故就憑空消失。”
陸雲亭又不是幾歲孩子了。
不等陸明薇說完,他便問:“都有哪幾家的人,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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