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清清楚楚的知道陸子謙是個什麼東西,又是個什麼德行,還真的要被陸子謙給騙了,以為寶川公主當真是冤枉了陸子謙了。
寶川公主跟陸子謙夫妻多年,這麼多年外人看著都覺得是陸子謙這個公主,但是仔細的想一想,其實家裡的大小事都是陸子謙說了算的。
當然不是次次都會認同陸子謙的決定,尤其是陸子謙那個傳聞當中說是隻是睡了一夜的小妾,就跟陸子謙大鬧過一場。
但是陸子謙總有辦法做小伏低的讓消氣,消了氣之後,自然而然就順著陸子謙的意思去做了。
幾乎次次如此,但是這一套對於來說永遠奏效。
也正是因為這樣,現在陸子謙這麼激的鬧了起來,又讓寶川公主有些恍然,覺得這一套說辭似曾相識-----好像永遠都是這樣,每次抓住了他的什麼錯,還來不及徹底生氣弄清楚,他倒是先嚷嚷著鬧了起來,然後理虧的那一方就變自己了。
表有些複雜的看著面前的陸子謙,緩緩地冷笑了一聲:“怎麼,我到底是誤會了你什麼,還是冤枉了你什麼?!你現在被我捉在床,若是不知道的,還真的要以為你是了什麼天大冤枉,真是可笑!”
深吸了一口氣,寶川公主被蘇連翹的存在刺激的幾乎要發瘋,轉頭對著自己的長史看了一眼,公主府的長史便立即吩咐左右護衛:“還不快把駙馬給拉開?”
他們是公主府的人,可不是拿著陸駙馬的銀子,自然是要忠誠於公主的。
話音一落,護衛們就一擁而上將陸子謙強行給拉開了,拖著他往外走。
樓裡作一團,翠娘嚇得忙讓人去賭坊和孫川那邊報信。
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寶川公主竟然會找到這裡來。
屋子裡安靜下來,寶川公主揚了揚手,隨即便坐在底下人端過來的凳子上頭,澹澹的看著蘇連翹:“說說吧,你這樣的賤人,是如何纏住了他的?”
蘇連翹怔了怔。
一時有些想笑,這世間的男子做錯了事,但是人不去找男人的麻煩,而是反過頭來找另外的人的麻煩。
哪怕是高貴如公主,竟也不能免俗。
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但是機會擺在眼前,實在是不能不抓住,因此便嘶啞著聲音扯了扯角:“公主,我不過是個人微言輕的青樓子,您說,若是駙馬爺不願意,我有什麼本事纏著他?”
這正是讓寶川公主痛苦的地方,自己心裡也清楚的很,若是陸子謙自己本人不願意的話,那蘇連翹本是連陸子謙的角都挨不上的。
所以一時之間面猙獰的問:“所以我問你,你是有什麼狐本事?!”
蘇連翹心中一頓,正在猶豫是不是要把陸子謙威脅自己的事跟寶川公主說,卻聽見屋外傳來更大的一聲踹門聲。
彷彿是底下出了什麼事。
寶川公主本來就心不好,現在被底下的這聲音這麼一吵,更是整個人都暴躁起來,惱怒的厲聲人:“下去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今天不管是誰來了,都得倒黴!誰讓撞在了公主殿下的槍口上,底下的護衛心裡為底下的人了一聲倒黴,轉出門就驚住了,嚇得連樓都沒下,砰砰砰跑回了房裡,吞了口口水張的看著寶川公主:“殿下,殿下,是,是唐大人來了!”
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唐晚舟會來這裡?
此時不僅是護衛和寶川公主吃驚,連帶著樓下的翠娘等人心裡都提心吊膽,差點嚇破了膽子。
這保定府的事自來都是做的非常的,哪怕是京城那邊也沒什麼風聲,怎麼這一次不僅是寶川公主找來了,連錦衛都跟著來了!?
要知道,京城那邊可是一點訊息都沒送過來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唐晚舟帶著陳宇等人徑直上了樓,一眼看見了橫眉怒目的寶川公主,不不慢的上前行了個禮,拱手喊了一聲公主。
寶川公主心裡難非常,但是面對著皇帝跟前的紅人唐晚舟,還是勉力出了一個笑,勉強問:“什麼風把唐大人你給吹來了?”
唐晚舟不聲不響的,面澹澹扯了扯角:“殿下,微臣是為了辦桉,有個重桉嫌犯代了個線索,所以微臣來拿人。”
錦衛辦事是這樣的,要拿任何人本不必手續,只要直接跟永昌帝回報就是。
所以寶川公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希這瘟神拿了人就快走,還要把陸子謙養人的事給查清楚。
只是唐晚舟要讓人抓蘇連翹的時候,寶川公主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大聲問:“這是做什麼?!你們抓的嫌犯,就指的是?!”
這怎麼會,寶川公主有些怔忡,同時又有些不可置信。
好端端的,這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巧的事,今天發現了陸子謙跟這人糾纏不清,結果轉頭唐晚舟要抓的犯人竟也是?
唐晚舟的面就要平靜多了,他面無表的看著寶川公主,一如既往的十分冷澹:“殿下,我們的確是要抓這個人回去問話,所以,要得罪了。”
他說完,便擺了擺手,陳宇等人可不會把公主府的護衛們放在眼裡,徑直便上前將那些護衛給隔開了,立在他們跟前冷冷的扯了扯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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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們哪裡敢跟這些殺神對峙?
誰不知道錦衛們的本事和脾,一時之間都後退了幾步,有些張的看著寶川公主。
寶川公主本不想現在就把這人給放走,但是現在來要人的偏偏是錦衛,錦衛跟要人,難道還能不給?
若是不給,還不知道他們會去永昌帝跟前說些什麼。
忍了忍,幾乎是把腮幫子都給咬酸了,才哼了一聲,讓護衛們:“既然唐大人要辦事,那你們怎麼這麼不知道規矩?自然該給人家讓路了!”
陳宇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底下人馬上就把蘇連翹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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