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都是假的

車子終於停在一個廢舊的倉庫前，這裡靠近天下聞名的夫子廟，由於規劃原因，夫子廟四周的建築還保留著上個世界民國風貌。

正因如此，隨便走進一條巷子都能看到一些老房子因爲缺維護修繕而顯得破舊，住在這裡的人基本都是貪圖租金便宜的外地人。

眼前的倉庫原來是做手工藝品的，所以倉庫前面的空地還堆積著不原材料。

“倉庫前院連接主大道，有個後門可進好幾條小巷，不管怎麼走都可以直通夫子廟。這附近地形複雜，人員複雜，一旦有風吹草可以隨時逃離。”

“夫子廟人流巨大，最適合蔽。我們能將他們一網打盡除了行突然外，最主要是他們剛做完一單警惕放鬆了。”

李墨跟著方文靜走進倉庫，外面看起來不顯眼，但裡面卻分割了好幾個獨立空間，門口還有暗崗。

“俞教授還在這嗎？”

“專家都在安全室裡，等晚上再悄悄離開。”

一路上遇到好幾個便，他們也不談，專注自己手頭工作。

“隊長，李墨到了。”

方文靜來到一個辦公室前敲敲門。

秦走出來，和李墨握下手笑道：“多謝的話就不說了，抓時間幫忙鑑定下。”

安全室主要是保護那兩個瓷的，李墨的到來除了俞教授知道他的來歷，其他四位專家都一臉詫異，想不通秦怎麼會帶來一個年輕小夥子。

“李墨，給你先介紹下，清大俞教授你早就認識，這四位都是金陵博館的研究員，在瓷維護，修復，鑑定上都有很高的水準。”

“俞教授好，各位前輩好。”

“秦隊長，這位小夥是？”

俞慧蓮教授此時主說道：“李墨，京大朱教授的門生，那個明洪武三爪暗龍同青釉雙耳瓶就是他發現的。”

那四人皆大吃一驚，實在是雙耳瓶的現世造的震太大，他們一輩子都與瓷打道，自然能明白髮現者的能力絕對不俗。

“各位專家，我們開始對兩個瓷進行第五次鑑定。”

秦和金陵博館的一個專家配合開啓一個保險櫃，從裡面拿出兩件瓷。

李墨去，一件是青花纏枝龍文罐，一件是天青釉紫紅斑雙系罐。

“李墨，這兩件瓷我們五人鑑定過四次，目前初步認定是真品，但因爲有解不開的疑點，所以沒有得出最終結果。”

李墨拿起天青釉紫紅斑雙系罐看起來，此形圓潤，敞口深鼓腹，雙肩各有一環形系，腹下部漸收，圈足。

通施天青釉，在已施釉的上再塗上含銅的溶，在高溫燒製下窯變後出現一抹玫瑰紫斑。這種獨有的自由灑之，有無限想象的空間，引人勝。

再看瓷釉面潤澤有細微開片，口沿及凸起掛釉，形淺褐痕跡，與失稠厚的釉層形對比，更添趣味。

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天青釉紫紅斑雙系罐有金到元的鈞窯特徵。

李墨眼中不易察覺的金芒一閃，異瞳視線一下子穿瓷，果然和徐家的那個永樂梅瓶一樣，罐是現代工藝仿品，圈足往上延一點出綠澤。

這次嫁接的是元鈞窯的圈足。

臉難看的放下天青釉紫紅斑雙系罐，又拿起那個青花纏枝龍文罐。

此罐規格壯偉，造型敦厚。脣口，短束頸，肩，弧收腹，砂底。

大罐整紋飾分爲四層，口沿起第一層繪長短矩形紋，第二層繪錦地紋四開，開繪折枝花卉紋，開中間繪如意雲頭紋。

第三層繪纏枝蓮花和龍紋，大罐四周分佈四條龍，每條龍形態不一，龍姿態矯健，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空白佈滿纏枝蓮花紋，第四層則繪有蕉葉紋。

翻看圈足底部，有楷書六字：大明嘉靖年制。

這樣的造型龍紋，這樣的款識，如果是真品那肯定是大明皇室所用，價值高昂。

李墨初步判斷後還是用異瞳看去，果然所用的手法一樣。

“李墨，你的鑑定是怎麼結論？”

“表面看不出破綻。”李墨剛說完，突然左手一抓青花龍文罐罐口，右手屈指一彈，清音響起。

在衆人還沒緩過神來，那件天青釉紫紅斑雙系罐又落手中，彈指音在迴盪。

好一會兒，在場的人才長長鬆口氣，還好兩個瓷沒出意外。剛纔他們被李墨的大膽給嚇到了，萬一這是真品，萬一他不小心手

“李墨，你.你.”方文靜臉蒼白，一顆心劇烈跳。

“沒事，這就藝高膽大。”秦嚨幾下，看李墨的眼神就跟看怪一樣。

“兩件都是假的，高仿。”

李墨不慌不忙，指在兩個瓷上各自劃出一條線，說道：“下部分是真，上部分是現在高仿。”

“李墨，你確定？”俞慧蓮教授好不容易平復下心。

“師門傳承絕技彈指辯音，不會有錯。”

李墨語氣堅定。

“俞教授，這個結論你看？”

秦拿不定，此事非同小可。

俞慧蓮教授也猶豫不決，畢竟李墨的鑑定手段不同尋常。

“隊長，如果這兩個瓷是仿品，那案子豈不是又陷僵局。”

“其實我好奇這兩個瓷是怎麼發現的？”

李墨口問道。

“落網的嫌疑犯共有六人，我們破門抓捕時遇到了反抗，其中有兩人在臥室裡準備帶著瓷從地道出逃，幸好我們速度快一步，沒能讓他們得逞。”

“不過那六人十分狡猾，一口咬定瓷是普通的瓷，我們也奈何不了他們。”

“關鍵是我們明知道他們都涉案徐家的那個永樂梅瓶，但他們的銀行戶頭本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資金往來，所以要抓住口實和證據很難。”

方文靜有點泄氣。

“九指本就狡猾，這些人也都沾親帶故，自然明白案子有多嚴重，所以要突破他們心理防線很困難。”

李墨腦袋說道：“如果你們只是要證據的話很簡單啊，就當我沒來好了。”

幾人著他，不明其意。

“你們太正經了。”李墨開玩笑道，“這兩件瓷完全能以假真，他們明白這是仿的，他們肯定也見過真的。可是我們就反著來，我們鑑定的結果是真的，就是那兩件被竊的真品，到時候那質就完全不同。”

“以它們的價值，他們就算不掉腦袋也沒什麼好下場。他們要證明這是假的，那就要說出真品的下落。”

“你們在審訊的時候直接告訴他們，他們以及家人的銀行賬戶都到了監控，所以就算他們扛下了所有事，也不會從背後的主謀手裡得到什麼，我就不信他們都能扛得住心理力。”

這也行？

這似乎真可以。

最近不書友都在說第八章容有毒，我仔細琢磨下的確太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