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紀言自然是能夠看出來,賀知秋就是故意做出親的作的。
但,看懂歸看懂,要說薄紀言因此就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己的人被別人隨意,再怎麽大度,也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
賀知秋會故意找一些角度,讓薄紀言看的時候,就好像他和白念晚真的親了一樣。
攝影師也是配合地拍著,但也會看一看薄紀言這邊,怎麽說剛才也是拍了好一會的。
而且攝影師還發現了,白念晚和另外兩位男士拍照的差距很明顯。
一個是滿臉笑容,一個則是毫無笑容,全是配合。
盡管如此,他一個拍照的,也不能做什麽,隻能照常拍照。
薄紀言的眼睛一直盯著兩個人,眼神也愈發的幽暗,像是隨時會有一場風暴席卷了此一樣。
白念晚和賀知秋的拍攝一共用了近四個多小時,等拍攝工作完,外麵的天都有些昏暗了。
薄紀言一直坐在沙發那裏,不曾過地方。
攝影師看了一眼電腦的照片,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薄總,白小姐,最後一組的也沒問題了,今天的拍攝結束了,可以去換服了。”
聽到拍攝結束,白念晚是一刻也不想將就,直接把自己的手從賀知秋的手中了出來。
“我先去換服了。”
說完,白念晚沒有半分停留等待回應的意思,快步離開了拍攝場地。
賀知秋看著離開的背影,微微抬起的手緩緩落下,在側攥了一個拳頭。
白念晚啊白念晚,你還真的一秒都懶得配合啊,不過沒關係,再不配合,站在你邊的人,也隻會是我!賀知秋在心裏惱火地想著。
轉眼看見沙發上的某人,賀知秋突然來了想法。
換服的事也不急了,轉而走向薄紀言。
薄紀言低頭轉著自己的手表,眼睛的餘看到一雙正朝著他這邊走來,不用抬頭看都知道會是誰。
賀知秋在他的麵前站定,“薄總,我和未婚妻在這拍了三四個小時,你就在這坐了三四個小時,不累嗎?”
這話在不知的人耳朵裏聽去,就是賀知秋在關心人家。
但是,但凡能看出來一點的,都能看出了,這賀知秋不是去問的,是去挑釁的。
薄紀言依舊看著腕間的手表,淡淡地說道:“賀總,你和白念晚拍了那麽久的婚紗照,站了那麽久都沒有覺得累,我一個坐著看戲的,怎麽會累呢。”
說著,薄紀言緩緩抬起頭看,看著賀知秋的眼神裏盡是冷漠和不屑。
薄紀言的話,讓賀知秋想到了白念晚說的,“賀總,這獨角戲你還願意拍的”。
這句話頓時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賀知秋的淡定的神立刻如破冰般裂開,眼神中也突現了怒火。
咬著後牙槽說道:“薄紀言,你就算在這裏看的時間再長,白念晚也不會是你的未婚妻,奉勸你看清一些,別總是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著實不合適。”
薄紀言聽了賀知秋的話,臉上的表沒有毫變化,隻是淡淡回應道:“我出現在什麽地方,合適還是不合適,都不是由賀總說了算的。”
“再說,我之所以來這裏,難道不是因為賀總邀請我來的嗎?賀總都邀請了,我總不能不來吧。”
“而且,這個婚紗店也沒說在有人拍攝的時候,其他人不能穿什麽服吧,我穿了一新郎服坐在這裏,就礙了賀總的眼嗎?”
薄紀言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還特地放大了不,讓周圍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賀知秋不希讓這裏的工作人員看出來他和白念晚之間的關係,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和諧。
賀知秋的心中再有不悅,他也知道此時不宜發作,隻能強忍著怒氣。
冷笑道:“薄總說得對極了,既然薄總喜歡在這裏坐著,那薄總就慢慢地坐在這裏吧,我還要去換服,就不和薄總在這裏多說什麽了。”
賀知秋冷冷地看著薄紀言一眼,轉走向了拍攝口。
薄紀言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沙發背上,曲著手臂,慵懶地撐著腦袋,看著賀知秋的影消失在口。
想到賀知秋那每一步都格外重的腳步,薄紀言的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看不出來是在嘲笑還是什麽。
唯一能看出來的,應該就是薄紀言的臉上帶著笑,可他的眼裏全無半分笑意,而是陣陣的寒意。
過了好一會兒,薄紀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那拍攝的電腦走去。
攝影師還在挑選著拍過照片,就覺邊冷不冰地出現了一個人,下意識轉頭看去,果然看到了薄紀言淡然的目。
“薄,薄總……”攝影師磕地向旁邊移了半步。
薄紀言忽略他那害怕的目,對著那電腦揚了揚下。
“把我和白念晚拍的雙人照片找出來。”
聽到這要求,攝影師也不敢耽擱,連忙彎下子開始找照片。
不到半分鍾的時候,電腦上的照片終於是大換牌,都是薄紀言和白念晚的雙人照。
看不到那礙眼的人,薄紀言覺得心都好了不。
從兜裏拿出來手機,直接推到了攝影師的跟前。
“把這些照片全都傳到我的手機上,一張都不許落下,還有,照片的事不許被賀知秋看到,我們拍雙人照的人,也不許傳到賀知秋的耳朵裏,不然,你知道後果。”
一聽這話,那攝影師嚇得連忙點頭,生怕晚了一秒就被記住了。
保證道:“薄總放心,今天的事除了薄總和白小姐,以及在場的這些人,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薄紀言的眼睛一直在看著電腦,一側角掛著似有如無的笑容。
看向攝影師的時候,麵淡然。
“最好是,快些弄。”
攝影師在薄紀言的監督下,將裏麵的雙人照全部傳到了薄紀言的手機上。
隨後雙手奉上,“薄總,您和白小姐的所有雙人照,全部都已經傳到手機裏麵了。”
薄紀言拿到手機,轉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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