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峰,寶殿。
外界鬧得沸沸揚揚,江寒卻在寶殿坐著喝茶,等著進寶庫去尋找靈。
外界傳的那些事,對他而言並無任何影響,世人怎麽看怎麽看,他們就算埋在土裏看,也影響不到他分毫。
隻要他凝結道嬰功,這些惡意詆毀之言,自會不攻自破。
他現在已經做好準備,隻需尋到合適的靈,就可在劍靈的幫助下,將紫丹煉為道嬰胚胎。
待得渡過元嬰雷劫之後,魂魄化為神魂,紫丹碎,道嬰生,自此就可以道嬰悟天地,修為必定一日千裏。
“江師侄,道嬰確實很強,但條件實在太過苛刻,自古至今數十萬年都從未有人凝結功,你要不……再考慮一下?”寶殿武長老擔憂的勸道。
早在江寒沒來之前,他就已經接到了宗主傳信,要他打開寶庫,所有資源任由江寒挑選,並特意囑咐他不得多言。
哼,還特意傳話點他,宗主這是什麽意思?
他知道自己話多了點,但勸兩句話怎麽了,他也是好心才會勸的,要是別人在這,求著讓他勸他也絕不會多說一句。
外界能在短時間,就將這消鬧得天下皆知,一看就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但傳言中說的那些也不無道理。
凝聚道嬰事關重大且極為艱難,一個不小心就會金丹破碎,經脈寸斷。
自古至今不知有多驚才絕豔的天才修士,自命不凡,一路順風順水,修為水漲船高,卻一頭栽在這道嬰上麵,再也爬不起來。
說實在的,其實江寒隻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煉,早晚能為一代強者,何需冒這麽大的風險,非要去凝結道嬰呢?
“其實元嬰和道嬰之間的區別並不大,你現在就已是同階無敵,就算隻是以元嬰晉升,也依然還是同階無敵,任誰也不敢招惹於你。”
“你好好想想,元嬰是同階無敵,道嬰還是同階無敵,元嬰沒有風險,道嬰卻要冒著金丹破碎的巨大風險,你琢磨琢磨,到底哪個更劃算?”
“武師叔,道嬰對我非常重要,我意已決,還請師叔莫要阻攔。”江寒語氣堅決,明顯沒有被武長老說,開口直接拒絕。
他也很是無奈,劍靈的可是有九把握功的,此舉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恐怖。
隻是這話若是說出去,就好像是說自己明天就能飛升仙一樣,聽起來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鐵定沒人相信,隻會因此引起更大的波瀾。
隻有等他功之後,才能用事實讓他們明白。
“很重要?一個道嬰能有多重要?古往今來那麽多修士,不都是以元嬰晉級化神,然後飛升上界的?”武長老苦口婆心的勸道。
“大家都是這麽過來的,你為什麽就非要揪著那道嬰不放?安安穩穩的結嬰不好嗎?”
“你那幾位師叔師伯,還有你師祖他們,都是以普通元嬰飛升的,現在不也都好好的?”
“那道嬰的凝聚方法,雖然是從上宗傳下的,但風險極大,一個搞不好就會毀了你自己的前途!”
“我知道。”江寒答得堅決。
“那你還不趁早收手?現在你還沒開始凝聚道嬰,一切都還來得及,你隻需專注凝練道心,保持狀態,等待天劫降臨就可以了,何必去搞那些七八糟的東西?”
武長老還是不死心,江寒可是紫霄劍宗未來崛起的希,要是栽在這小小的道嬰上麵,那豈不是因小失大?
不說別人怎麽想,單是他自己,就絕對會因為今天沒能攔住江寒而愧疚萬分。
江寒真的無奈了,怪不得來的時候,師父特意叮囑,不要和武長老說太多話,直接進去就行了,原來師父早就料到這種況了。
“武長老,無論做什麽都是有風險的,我既然敢做,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還請武長老莫要阻攔,此事我非做不可。”
“你怎麽就這麽強呢?!數十萬年都沒人能功的事,你哪來的把握做啊?”
武長老用力一拍大,盯著江寒看了許久,直到門下弟子第三次來添茶水之時,見對方毫沒有要鬆口的意思,心知實在攔不住,無奈歎息一聲不再多勸。
“罷了,既然你已打定主意,而且宗主都同意了,我也不再多說了,隻是你要千萬小心,一有不對勁的就要立刻停下,隻要命還在,宗裏有的是辦法幫你重塑金丹,大不了重頭再來。”
“是,多謝武長老教誨。”江寒心知對方是在關心他。
“這令牌你拿著,裏麵的東西需要用令牌解開製才能收取,除了核心庫不能之外,其餘的東西,你可隨意使用。”武長老抬手丟過來一個掌大的黑令牌。
“我也不知道你要找什麽,但凝結道嬰的材料,大都在中心區,你進去之後慢慢找吧。”
江寒接過道好,隨後隻見武長老掏出另外一塊紫令牌,掐訣一點,便在殿中打開了一個丈餘高的金旋渦。
和梁家的寶庫口不同,劍宗的寶庫口,不但是一個傳送旋渦,更沒有溢散出毫靈力波,甚至連一點寶都看不到。
看起來,這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境口一樣。
“進去吧,我就在這裏守著,若有事可以用令牌傳音,我三息就能趕到。”